江郁将华文的尸体收进枉死城内后,便要回去。
海兰花跑出来寻她。
看着坐在马背上两手空空的她:“好奇怪,你把那人的尸体藏哪去了?”
江郁抬眼望天:“或许,天知道。”
海兰花腮帮子扯了扯:“我看你挺厉害的,但你那身邪门歪道是在哪学的?”
邪门歪道,概括的倒是挺形象。
江郁垂头丧气:“没办法,老天爷赏一口饭吃,你不吃他还硬是塞我嘴里。”
她也想在她俩面前保持低调神秘,但那日在破庙里被她们瞧见过后,江郁便也没再遮遮掩掩。
瞧她那一副嘚瑟样,海兰花冷笑:“真要气死人。”
她要是也能有这身本事,那不得高兴死。
“好,我好好说,再见了,我真的要走了。”
江郁夹紧马腹。
“你等一下。”
“怎么了?”江郁皱眉,一脸憋屈。
海兰花道:“把汉那吉该不该死?”
江郁笑道:“你昨夜不是还说了渣男必须死,现下怎么变成这样了?”
海兰花顿了顿。
现下哪还有那般简单,把汉那吉可是与大殷与鞑靼互市的使臣。
杀了,如何对客集汗交待?如何对大殷交待?
可是他对骨铎的情谊根本虚假,完全是为了利用她背后的母族。
若真杀了他,如何对骨铎交待?
江郁道:“我觉得你们好奇怪,明明你们在草原上都那么强了,哪不是该嚣张就嚣张,为什么考虑那么多?渣男现在是渣,但比起客集汗,我就觉得渣男好多了。”
“为什么?”
“他懦弱成不了气候,现在一点赏赐就乐得不知所云,这样的人对我们大殷来说更好控制。”
海兰花白了她一眼,丢了她一枚狼纹令牌过来。
“带上这个,路上就不会有鞑靼士兵敢拦你。否则,不管你如何厉害,都没那么容易跑回去。”
她来的时候还能躲在都铎的马车上,去的时候单枪匹马,不得被人给当成奸细才怪。
江郁手握着那令牌,扬唇:“谢谢,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这东西怕是还不了。”
海兰花嗤笑转身。
·····
客栈老板跪在地上求饶:“嘤嘤嘤......”
小二痛哭流涕:“大爷,大爷,我真的不知道。”
老板抱着自家小二,泣泪连连。
小二安慰他,一边道:“大爷,我家表小姐生来就有夜游症,或许她夜游去了,您去外面,不,我们给您去外面寻......”
李二上前拽了拽姜彧袖子:“你妹妹我会帮你找的,你先跟我回去好吗?”
姜彧侧着余光看了眼她,垂下视线看她触在自己的袖口上,抬手,一甩:“别碰我。”
李二猝不及防便被他甩了出去,身子磕碰到了桌子上。
瞬间哀呼出声。
婢女急忙跑了出来,搀扶着李二起来,“小姐,您没事吧?”
李二身子肥胖臃肿,根本不是她一个瘦竹竿能撼得动的。
婢女怒吼:“还不快扶我家小姐起来。”
李二道:“别吼他,他也是丢了妹妹心底着急。”
婢女为她抱不平:“亏您救了他们兄妹俩,可您所谓的救命之恩换来的是这样的对待,一个傻子根本就不需要您对他多好。”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李二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身子将一把凳子给啪唧,一把压得粉碎。
“......”
李二尴尬地站了起来:“我会对你好的,今日我有一碗肉就不会少你一份汤,你跟了我,我养你,带你吃遍全天底下所有好吃的。”
姜彧道:“不要。”
李二心口一窒,怒道:“为什么?”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