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似是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算了,你去叫我爹身边的小厮进来。”
换了小厮进房后,三下两下地便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出了江安允房间后,江郁叮嘱身后的紫竹:“西府用人的规矩是得力气大。”
“一得能把我爹抱起来。”
“二要能从我手里抢过刀。”
紫竹咽了口唾沫,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僵着头皮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江郁捏着鼻子道:“算了,你也去洗洗,有些臭。”
紫竹走远。
“这里有点脏,回来先收拾一下。”
等紫竹终于收拾完屋子里的呕吐物,江郁才转身叮嘱那小厮:“把我爹看紧了,别让坏心眼的女人吃他豆腐。”
小厮拍着胸脯道:“小姐您放心吧,这府里也就胥武师能比我力气大。”
江郁很满意。
小哥哥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回房间的路上,江郁转了个弯溜达到库房里。
上回在这里寻着的那根竹牍,之后却也一直没再去搭理过。要不是今夜瞧见那疯子,心底疑窦众生,总觉得是那跟竹牍惹的祸。
身后似有脚步声轻轻地传来,很低很低。
江郁看着脚下,影子落拓在侧,转过头看去,烛火煌煌,倒映着面前的石子路也明亮了许多。
“你怎么在这里?”
多福讪讪道:“小的打远便瞧见您手上也没个烛火照明,怕您看不清路。”
所以,一直躲在背后给她照明,让她前程似锦?
江郁挑了下眉,继续往前:“谢谢。”
多福见她也没说什么,便拿着灯笼继续在她身后跟着:“五小姐您跟我客气做什么,这都是做奴仆应该做的。”
自从上次那事过后,他被罚去扫茅厕,自己便也没再见过他。
“你现在还好吧?”
多福面色愧疚,“五小姐您还愿意关心我,我还以为您因为那事就把我给忘了。”
江郁笃定:“不会的。”
在库房前站定,“你曾经救过我,只要你好好做,我便把你重新提回来。”
“我夜游的时候幸好是你在边上看着,我还记得欠过你一刀,不敢忘。”
自己有次夜游抓过竹子的尖端便往自个手上扎,是被多福给发现了,自己反手朝他刺去,伤口在他左腹下,一根手指长短。
“五小姐,您还记得。”多福眼眶蓦地发热。
江郁点头,回头看了他一眼:“好了,你回去吧,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我再给你一句忠告,你若是还喜欢紫竹,就看紧点她。”
......
......
紫竹洗涮回房后,刚关上门,身后却有一人从她背后抱住。
“你怎么又过来了?”紫竹闻到那声臭气熏天的汗味,皱鼻拍掉他的手:“别碰我,臭死了。”
多福闻了闻自己身上,也没觉得那里很臭,何况连五小姐都不嫌他,别人哪来的脸嫌他臭了?
多福抓住她的手臂:“你嫌我现在没用了是吗?因为我刷茅厕所以你觉得我无能了。”
紫竹没说话,甩手,转身出门。
却被身后那人给推到门板上,重重压上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紫竹背上重力尽数压下来,身子根本动弹不了几分。
“我做什么,该问你才对,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多福发狠地咬住了她单薄寝衣下的肌肤:“我告诉你,五小姐不喜欢继母,你就算是想攀龙附凤要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手箍住她挣扎的双臂,另一手捂在她的嘴上,将所有的声音消弥在浓郁的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