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黄成家的那个地下室救了他们一命,虽然上面的房子坍塌了,但是下面并没有。黄成家的那个地下室设计的很奇特,它并不是全封闭的,而是在屋后留出了一小小的窗户的位置,让阳光可以透进来,黄研儿和高强他们就是靠这个小窗户,被水镜火焰救出来的。谢文东虽然没有马上赶到黄成的别墅,但是他让五行除了金眼的四人先去,看看情况。
谢文东的意思是要是对方动枪,那他们四人就在暗处帮助他们。刚开始黄研儿一众占了先机,四人赶到时,看到场面已经是决定胜负了,感觉也没有出手的必要。
但是突然战浪偷袭成功,重伤高强,这是几人都始料不及的。四人中的木子给谢文东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五行的老大金眼,还没等木子开口,金眼说道:“木子,你们暂时不要出手,东哥刚刚得到消息,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在往你们那赶,看起来是战浪的援军。。。"
"老大你把电话给东哥,快。“听到木子的语气十万火急,金眼赶快把电话递给了谢文东。
木子赶忙把这边的情况报告给谢文东,谢文东听到高强遇险,生死未卜时,心里担心万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那去,高强昏迷的场景像电影一样幻影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满是鲜血的高强病危,要是高强出了什么意外,他非疯不可。但是谢文东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对打电话的木子说道,你们暂时不要动,战浪很可能来了援军,我已经派出弟兄去协助你们了。谢文东派出的是手下的暗组血杀弟兄,他现在还在去美洪门总部的路上,听到这,谢文东立马下令金眼调头去黄成的别墅,也不管什么别人会说什么了。
另一方面,他先给医院方面打去电话,说有人受伤急需救治。战浪不简单,当谢文东的援军向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是,他已经命人撤退了。但是智者千虑或有一失,他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逃跑路线,也没有四周是不是有车辆跟踪,他以为也没那个必要,因为黄研儿的那些人都在别墅里,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切被暗处的木子土山看在眼里,也为神咒的现任教父和他掘好了坟墓。
当黄成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昏迷了十几个小时的他,全身的麻药劲还没有散去,所以身上还是感不到半点疼痛,他躺在偌大的病床上,尽力搜寻着受伤前的片段,他记得当初是受到了黄研儿的一刀,接着就是昏迷了,昏迷后的事情一点都记不起来。在他睁开眼睛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医院的医生把门打开了,几名小护士模样的人在一名医生的指导下,给黄成插上各种仪器检查他的身体状况指数(黄成的特护病房里装有不少的摄像器,这样更有利于医生对病人的病情观察),那位医生检查完黄成的身体后,又摇摇头,又点点头,弄的黄成不知所谓。医生出了病房,门外站着一位青年,青年穿着中山装,略长的刘海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龙凤眼,年轻的脸庞上处处透出与之不符的老成与熟练。
医生摘下口罩,有些欣慰的说道:“谢先生,你的朋友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要不是他的身体体格好,那个离他心脏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刀伤,绝对会要了他的性命,可以说是相当的幸运,命运之神眷顾了他。”谢文东有些疲惫的脸上,听了他的话才露出一点喜悦之情,谢文东点点头,握住了医生的肩膀,冷冷的道:“谢谢医生,那我的另一位朋友呢?”年纪不小的医生看了看谢文东,摇了摇头,说道:“病人流血过多,造成脑部长时间缺氧,所以别人现在还在危险期,至于能不能醒过来,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以上对话均为英),就算能醒过来,他的那只手臂也有可能。。。
谢文东放在那名年老的医生肩膀上病人手渐渐加力,他慢慢道:”你是说他就算能够醒过来,他的一只手臂也从此废了?“医生点点头,道:”患者身上的那一刀砍断了他的锁骨(肩膀上的那块骨头,连接手臂和脊柱),并深深劈入他的肩胛骨,而这两块骨头恰巧就是支撑手臂活动的屏障,就是骨头被接上,他的感觉神经也是很难恢复的,病人的完全康复率相当小。“
听到医生的话,谢文东的目光幽深,眼神比洛杉矶的酷寒还盛,╰_╯那种眼神就像群狼围攻骆驼的那种,"不管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关键是我要我的朋友醒过来,要是他有什么不测,我想有很多人会离开这个世界,你会是其中一个。“
年老医生听了他的话,吓得腿脚有些发软,他不明白相貌堂堂文质彬彬的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一个角色,医生感觉的道,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说的绝对不是吓唬人的话,要是躺在另外的一件病房里的那位年轻人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和他陪葬的人中绝对有自己,医生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他慢慢点点头,唯唯若若道:”当、、、然,我会尽力。“
说完就要逃似的离开谢文东,只不过谢文东的那只手并没有放开。医生刚要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转过头,小声问道:”先。。生,您还有什么事?“谢文东这才把握住医生的肩膀放开,右手伸手入怀,拿出一张纸递到他的手上,道:”这是一百万美金,我希望我的两位朋友都平安,如果有一人出事,你就带着这些钱去见你的上帝吧。“
说起来,人的生命其实真的很脆弱,就像高强一样,每天与生死打交道,受过的上也不少,但是这一次只是伤到了手臂,却重度昏迷,也许连命都会没有,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医生本想把到手的一百万还给他,因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告诉他,不能收患者家属的钱,但是他没有勇气,因为他感觉这位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不像是一般的人,而像另一个世界的魔鬼,甚至是神。
没等医生反映过来,也没等他同意,谢文东轻轻推开黄成病房的门,进去了。黄成看到谢文东进来了,腾的一起身,正要拘礼,谢文东忙制止了他,道:”别动,躺着吧。“
黄成听了谢文东的话,这才靠在枕头上,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谢文东把门关闭,只一人走进了病房,五行等人留在门外。
谢文东走到黄成的病床,坐下。”东哥,我。。。“黄成看到谢文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一些方面,黄成是谢文东的敌人,但是在另一些方面,黄成又是谢文东的兄弟,可以为他出生入死。谢文东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黄成床头的水果篮中的一个苹果,谢文东拿出他的那把金刀,削起了苹果皮,一个硕大的苹果,谢文东削完还没有用到十五米秒,苹果皮连成一段没断,煞是好看。谢文东削下一片递给黄成,有削下一片送到自己嘴里。黄成接过谢文东削的苹果块,并没有吃。
谢文东笑了笑,道:“吃啊。”黄成这才把手中的苹果吞到肚里。
谢文东放下手中的苹果,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养伤,路还很长。”
黄成没有回答,眼睛里满是不信,过了半晌,黄成才慢慢的问道:“东哥,你不罚我?”谢文东起了身,道:“我不罚我的弟兄,即使他做错了什么。”黄成听到这句话,铁一样的汉子,这时眼中也噙满了泪水,他哽咽道:“东哥不介意我做的事?”
谢文东说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弟兄,流血不流泪。”谢文东走出了房间,看着那面谢文东关闭的房门,黄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谢文东自始至终只说了三句完整的话,但是对于黄成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谢文东走到了高强所在的病房外,病房里,黄研儿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旁,就这样守了将进十二个小时。
高强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他的眼睛紧闭,脸上不自然的惨白,无时不告诉谢文东,他最好的弟兄有可能这辈子就这样躺在病床上,往事不知怎的一股脑儿的印显在谢文东的眼前,当时谢文东还是学生的时候,如何和高强,三眼,李爽四人打天下。
一颗豆大的泪珠从谢文东的脸颊划过,滴在他的衣衫上。谢文东擦干了眼中的泪水,他发誓要敌人付出的是自己的百倍千倍。谢文东和金眼水镜火焰三人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看到李爽开着车也进了医院,谢文东看到了李爽,拉开车门,一弯腰上了他的车。李爽刚要下车的步子,停下了,他坐在驾驶室的位置转过头问道:“东哥,我听说道强子受伤了,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他的大声是出了名的,但是这时却小的很,因为他看到谢文东的表情不太自然,谢文东抬起头,眼睛盯着李爽,说道:“没事,强子只是昏迷了,没有生命危险。”
谢文东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让弟兄们不要担心,即使这样谢文东的话说的并不轻松,但是这么微小的变化李爽察觉不出来,“那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要下车。
谢文东一把手拉住了他,说道:”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办。”“哦,东哥。”李爽晃出的大脑袋又重新缩回到驾驶室里,不过他的嘴里还在嘟嚷(╯﹏╰),“东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比看强子更加重要。”
他带着从美洪门总部的人在洛杉矶的大小街道出入口设卡,这群人很是熟悉神咒的相关组成结构,更何况锁定了他们逃跑必经的主要几条街道,找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美洪门全城追杀神咒余孽,这点像极了谢文东的作风,那是斩草除根,既然神咒教父现身了,那就绝对不放过。
神咒二号头目带来的百十号小弟被李爽抓去了七八十,连他自己都也被捉到了。
不过李爽感到有些遗憾,战浪和手下的一些保镖,还是没有抓住,被他逃脱了。
这点谢文东并不担心,因为不久前跟踪战浪的木子和土山发来短信,说已经找到了战浪的位置。
要说战浪从黄研儿的手上的不幸中的万幸,这次可就是难逃一死了,因为他遇到的是谢文东,他毕生的天敌克星。根据两人的消息,战浪一行出了洛杉矶后,在郊外汇集了他的一些保镖,有些保镖的身上还带着血,看起来伤的不轻。他们在一个很破旧废旧弃用的小铁路站台稍作休息,等缓过气力来再去纽约,这个时候他们自己的汽车也跑得没多少油了,而路上也很难打的到车,没办法,只得等到雷克佩斯拉来了,好在这个地方足够偏僻,一般的人很难找到这个地方的,正是由于这个,才让战浪放下心来。没等半个小时,神咒的教父雷克佩斯拉带着二十几名残兵败将也来到这个站台,看见战浪的第一句话就是“战兄弟,我的兄弟全完了。”
战浪此时正在听手下的弟兄汇报洛杉矶城里的情况,一看到来人是雷克佩斯拉,顿时百感交集,有一句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战浪也感到特别惭愧,带去的援军恐怕损失的差不多了。现在两人的情况都差不多,都快成光杆司令了。战浪太过自信了,他没有想到谢文东的援军来的那么快,他的自负也损失了不少的保镖,当然绝大多数是雷克佩斯拉的那些家底。“唉。。。都是我的错,我太小看谢文东了。”
雷克佩斯拉摇摇头,叹道:“那,现在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是去纽约了,那里有我的兄弟两千多人。”“战浪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那些弟兄调到这儿来?“雷克佩斯拉问道。战浪摆摆手,表示不行,他说道:”我在纽约有两千人,但是洪门其他的堂口的人数也不少,加起来有一千五百多,我料想谢文东此时,正派人紧紧盯着我的那些弟兄,要是我的人马有什么异动,谢文东正好抓住了我的把柄,一定向帮主建议打击他们,现在那两千弟兄就是我们以后翻身的本钱,在我和他们会合之前不能有半点闪失。
“雷克佩斯拉大点其头,你们中国人就是喜欢玩这个,不过你说的一点没错。”那我们就马上去纽约。“雷克佩斯拉说道。战浪道:”好,不过我们的汽车为了不被发现,东兜西兜油没差不多了。“雷克佩斯拉无奈地笑道:“想不到堂堂的洪门堂主竟然有一天会为了汽油发愁,放心,这个没有问题。”战浪一鞠手,表示感谢。一行人坐上神咒教会的车,走上了去纽约的高速公路,六辆轿车像披着死神的黑衣,飞快地踏上了死亡的道路。
此时的战浪和雷克佩斯拉坐在一辆车上,战浪看着飞速倒退的美丽的草场,总感觉事情不太对,但是那里不太对他也说不清,也洗更多是一种感觉吧。雷克佩斯拉没那种感觉,看他的表情相当轻松,因为离开了洛杉矶,就表示远离了危险。雷克佩斯拉笑着道:“战先生,我以后就要仰仗你了。”
战浪也笑笑,应付道:“呵呵,这没问题。不过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谢文东不简单,他一定会为了阻止我们离开洛杉矶而有所行动,但是现在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碰到谢文东的人,这种感觉自从离开洛杉矶就一直萦绕着我,太可怕了。”“哈哈,我看战先生是被谢文东打怕了吧。。。。”
还没等雷克佩斯拉说完,只听见汽车哧的一声停下了,该来的还是来了。高速公路上正中倒着一颗大树,大树后面停着十来辆的汽车,汽车前,一位东方面孔的青年,身上穿着深黑色的中山装,黑色的手套中夹着一颗燃烧了大半的香烟,略长的刘海下是一双散发精光的丹凤眼,周围是数十名神情冷峻的黑衣大汉,无时不刻透出谢文东身上的那股王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