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条不是路的路上,风羽突然有些奇怪的扭头问道:“刚才你得了多少经验?”我看了看人物面板,还是0级,于是道:“没得经验啊。”风羽疑惑道:“我得了400经验,按说熊比狼的经验要多才对,怎么也才400呢?你为什么会没得经验呢?”我再次确认,还是0级,经验0点,想了想道:“我现在还是0级呢,至于没得经验,可能是我们没有组队吧,而且熊是你杀的。”
风羽点点头,忽然一楞,瞪大了眼睛:“啥?你是0级?”0级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进游戏晚,还是一个人,这不刚上山就迷了路,哪有时间升级啊。”风羽也是点头道:“说得也是,一个人不好玩,食物还有三天限制,根本没办法刷怪升级。”这话说的,看你这一身的打扮,难玩也是别人难才对吧,于是问道:“你呢,看你这身装备武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风羽却是腼腆一笑:“我6级了,是在游戏内测的时候进来的,虽然那时候有十小时限制,不过却没有饥饿设定,人少怪多,所以好升级,至于这身装备,是村里的老猎户给的。”难道是任务?风羽倒是没有等咱问,接着说道:“刚进游戏时,碰到一个老猎户,用陷阱困住了一头虎,不过猎户也受了不轻的伤,我帮忙把老虎杀了,还把他送回了村子,所以他不仅把虎皮给了我,还送了我一把军弓,不过只有三支配箭。”怪不得这张弓那么大,也不像一般猎户所用,原来是军队的东西。
“唉,游戏资料太少,升级太困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升到十级?”正暗中腹议这家伙这么好运,却不想风羽叹了口气道。
“你不是都已经6级了吗?”咱又疑惑了。
“我在内测的时候就已经6级了,到现在也就刚才得了四百的经验,还是我盯了近三个小时的结果,当然,还有大哥你的帮忙。”风羽却是郁闷道,“别的不说,从九级到十级需要十万经验,我杀一只虎才两千经验,杀过两只狼,一大一小,大的六百,小的四百,如果野怪经验不变的话,光靠刷怪升级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更何况最缺的还是钱。”
怎么会这样呢?两人一路走一路的郁闷,现在没技能不说,杀怪都基本上拿人去拼,而所谓的怪也就是这些虎豹豺狼之类的野兽,怪少人多不说。而像老虎,一片区域也就那么两三头,说不定还是一家子,而狼呢,要么成群结队,要么不怎么出来,更是加大了升级难度,别的小野兽更不要说,经验少的可怜。
“前面有动静。”正走着,风羽突然停下提醒道。
“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听声响应该是一些女玩家遇到狼了?”有吗?咱也停了下来,朝前面仔细看了看,林中比较静,隐约有些声响传来,于是点头回道。
“我刚才只是感觉到前面有动静,你就能听出是女玩家遇到了狼?”风羽却有些愕然。
“我怎么没感觉到,难道你不是听到了声音才发现前面有动静的吗?”这下轮到咱错愕了。
“我是因为职业,半精灵族的森林守护,在加上痛感设定什么的都跟现实差不多,所以能够感觉到百米内的动静,超过百米这种感觉就会变得模糊。”风羽边郁闷的说道,边在心里暗想对方变-态,虽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是特殊职业,但并未主动询问。
我也没多说什么,想想还是把痛感调到50,不过依旧没能感觉到什么,却见风羽正看着归灵石,边看边嘀咕道:“奇怪了,之前明明是朝着绿点反方向走的,怎么越走越靠近了呢?”我回头看看,除了树还是树,就算咱们走的是个圆形,那也没有参照的东西啊,因此也没有理会,朝着前面的声音慢慢摸去。
随着接近,声响越来越杂,扭头看着身边的风羽道:“看来有不少人,我们还要不要去看看?”风羽说道:“有十三个玩家,三匹狼,不过怎么感觉不像是人围狼,倒像是狼把人给围了呢?”继续向前,穿过一片草藤,终于发现前方一块洼地,不到二十米距离,十几个玩家缩成一个三角,与前右两方的三只狼对峙着,还剩后左两方都是高坡。
从坡上望着洼地,尽收眼底,在前方的两只狼,受了皮肉伤,在右方的一只狼显然就是之前咱遇到过的狼王,玩家一方,几个挂彩的人在后面休息,应该是与狼交过手后的调整。碰了碰身边同样潜伏的风羽道:“看到没,那个狼王我之前遇到过,很难缠,估计连你的箭也破不了皮,这些玩家不是对手。”风羽也是点头表示赞同:“嗯,对上它我也没有把握,除非近距离在它张嘴的一瞬间把箭射进去,不然根本搞不死它。”
“那咱们怎么办?”毕竟人家才是主力,虽然我想绕过去,但也要问问才行。风羽道:“先等等看吧……你说如果我射中它的眼睛会有什么后果?”看了看狼王,想了想道:“虽然这里跟现实差不多,不过毕竟是游戏,不说狼王了,就是边上的两狼,被射中眼最多也就是掉半条命,至于后果嘛,逃跑的机率小,暴起伤人的机率较大。”
风羽默默的点了下头,又看了看坡下的对峙,显然如果玩家想逃,只会死得更快。而人群中,除了受伤的四个女玩家,还剩七女两男,武器装备也不算太差,三角队排列,与狼对峙时并未惊慌乱叫,可以看出应该是哪一家公会的精英。看到狼又一次的进攻,风羽握紧了手中的弓,我不由开玩笑道:“喂,风羽,你是真想跟狼王一较高下呢,还是想来个英雄救美?”
听着下面传来的吼叫和各种杂乱声音,风羽并未理会,站起身,左手紧握着弓,右手一下抽出两支箭,搭在弦上,咬着牙,颤抖着手把弓拉开最大,眼睛犀利的盯着场中,渐渐放平弓,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