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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绍九兴的话,绍封钰才隐忍住自己的脾气,半晌问道:“乐乐他,还没有消息吗?”
“人贩子给我打了电话,能确定乐乐现在是安全的,他跟我说了一些话,但是我不明白该怎么办。”绍九兴抓着头发,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绍封钰抿了抿嘴,明白现在绍九兴因为担忧所以才无法思考事情,她语气软化了下来:“给我看看。”
“算了,你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看出来什么?”绍九兴无奈的说道。
“我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祁然肯定可以!”绍封钰笃定的说道,“他以前做过很久的外派记者,观察力比我们强得多。”
“你确定他可以?”绍九兴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心中也不由得一动,“他能找出来乐乐所在的地方?”
“放心吧哥哥!”绍封钰拍着胸脯保证道,但是心中也在暗暗祈祷,祁然啊祁然,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一座破败的院子里,停着一辆同样破败的面包车,它的样子跟它的主人一样颓然。
“下来吧,这里他们肯定找不到。”杜昊然下了车说道。
贺慕蓝和余盼宁紧随其后,也跟着下来了。
“这里是哪?不会是个监狱吧!”看着破败的平房,贺慕蓝忍不住说道。
“当然不是,这是我爸妈的故居,交给我之后一直没有时间打理。以前这里是一片村庄,现在都改了。”杜昊然一边给两个人介绍着,一边不费吹灰之力推开了一扇老旧的门,“先将就一下住着吧,这里不比你们住的酒店条件好,但是好在安全。”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追过来?”余盼宁依然有些担忧。
“你放心就好,这里是不允许那些人进来的,就算有的地方起了楼房,本质上,它也是个村子。”杜昊然淡然一笑说道。
“可是安彦怎么办?”贺慕蓝忍不住问道,“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我怕……我怕安彦出意外!”
“你先别担心,如果那些人知道了凤三少的真实身份,他们不会敢轻举妄动的。”杜昊然笃定的说道。
“是啊慕蓝,我们要救安彦,但是不能漫无目的的救,要先有个计划,否则连你自己也可能会被搭进去。”余盼宁认真的劝告着。
听着两个人的话,贺慕蓝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就暂时先听你们的。”
位于县中心的赌场,是一栋面积很大的三层楼建筑,而鲜有人知的是,在这三层楼的地下,还有一层地下室。
而凤安彦此时就被关在这个地下室中,地下室里昏暗潮湿,一盏灯亮着微弱的光,周围的牢房都是鬼哭狼号的声音。
凤安彦坐在墙角,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那一处还躺着一个人。
从赌场老板两个人的对话中,凤安彦基本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余哲!
“你醒一醒。”凤安彦试图喊醒躺着的余哲,但是却发现对面的人不知道是懒得搭理自己还是怎么样,一句话也不说。
“余哲,你醒醒。”凤安彦走上前,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余哲已经醒了。
“是你……”当看清楚了凤安彦的脸,余哲不由得长大了瞳孔,“是你!凤安彦!”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安彦质问道。
“你说呢?如果不是你们执意要调查当年的旧事,我又怎么会在这里?”余哲气愤不已的说道,在微弱的灯光下,他显得格外狰狞。
“你当年犯下的罪行,难道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能不再理会的吗?”凤安彦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们是为了盼宁找到她母亲死亡的真相,也是为了还徐珍一个公道!”
听到凤安彦说出了自己妻子的名字,余哲的嘴唇颤抖着,半晌他哀叹了一声:“命啊……都是命!”
“什么意思?”凤安彦皱起眉,没好气的问道,“你最好把事情都告诉我!你以为你还能继续瞒下去吗?徐珍根本不是得病死的!她是被你害死的!”
“你!”余哲惊疑不定,“你少血口喷人!”
“我可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凤安彦冷冷的说道,他将余哲从地上揪起来,“你自己说吧,当年徐珍是怎么死的?”
经过跟赌场老板的交流,还有去夜总会参观的情况,他已经得出了一个猜想,那就是,余哲欠了赌场的钱,并且为了抵债,将余盼宁的妈妈抵了过去。
要知道,余盼宁的妈妈从照片上来看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种女人,那个天杀的夜总会老板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但是余盼宁的妈妈究竟为什么会死去,凤安彦也不知道,他只能试图逼问余哲。
余哲的眼神寒了寒:“没想到你调查到了这么多……居然知道阿珍的名字!”
“不仅如此,我们还调查到徐珍的致命伤在头部,如果不是你殴打,她怎么会死?而且我们也拿到了医院的证明,余哲,你该招认了吧!”凤安彦咄咄逼人的说道。
余哲的眼神动了动,半晌哀叹道:“其实,我是真的爱阿珍的。我和她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她一直都是那么美,追她的人很多,但是我是最卖力的那一个。”
“你不配对她说爱这个字。”凤安彦嫌恶的说道,“你知道吗?如果盼宁的妈妈能看到,一定会后悔当初嫁给你的决定!”
“我倒是希望她后悔,这样一切就不会发生!”余哲冷哼道,“当年,我们都很年轻,都才二十出头,我们两个没有文化,我只能去打一些零工维持生计。我想让阿珍去烟花街工作,但是阿珍不愿意,要我说,日子都过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那些狗屁尊严做什么?!”
“你居然想让她去烟花街?”凤安彦顿时震怒了,“难道徐珍对你而言,就是你赚钱的工具吗?”
“哼,如果不是跟她结婚,我可是潇洒的很!”余哲怒道,“是她嫁给我之后,我才有了负担!”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追求她?”凤安彦也毫不示弱的回答道,“既然选择了迎娶她,就要对她负起责任来!你居然想让她去烟花街?!”
“当时她只不过是超市的收银员,工资少的可怜,更重要的是她当时已经怀孕了!”余哲烦闷的说道,“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有钱人,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穷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