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抱怨归抱怨,考古队员们很多都是对考古有浓厚兴趣的人,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再苦再累也没什么。
时间悄然过去,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的时光悄然到来,日光透过树叶照射了下来,形成了斑驳细碎的光芒。
“唉唉唉,大家都过来,中午了,休息一下再继续。”一个队员拿着喇叭在那里大喊。
其他人闻言立刻停下了手里头的工作,看到裴晏还在继续,劝着他道,“裴哥,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再继续吧。”
毕竟发掘古墓的工作,很费体力,就算是裴宴也挨不住不休息,他们必须吃饱喝足才有劲做事。
裴晏点了点头,随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赶着去和大伙集合。
每个人都是自带午餐的,裴晏从背包里找出了压缩饼干还有矿泉水,他这次带着足量的食物。
吃饭时间也是休息时间,几个人又回到了河的石头边,坐在那里吹着风消化着,一遍还在闲聊着。
裴晏看他们一堆人在聊天,就没有打扰他们了,自己下了石头,沿着大河走着,这条大河的河水活跃,看起来十分的清澈。
裴宴皱起眉,疑惑这条大河的源头在哪里,它似乎是从山中流出来的。
带着对这条大河的兴趣,裴宴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在前面不远处,一抹不寻常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从这里看去形式一个人,正趴在河岸上。
他立刻站在了原地,细细打量了一下,裴晏顿时觉得不对劲。
正常人不可能是这种姿势趴在河岸上的,而且这条河因为处于深山中,鲜少有人过来,怎么会有人趴在这里?会不会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裴晏不敢耽搁,立马跑了过去。走近了之后,裴宴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是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她背对着裴宴,长发披散,纤长的双腿还泡在河水中。裴宴急忙把人给拖上来。
“喂,你没事吧?”不确定人还有没有活着,裴宴将她翻了个个儿询问着。
触及到女人的身体,他才发觉,她全身都湿了,似乎是在水里泡了许久,打湿的头发黏着脸蛋,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好在,裴宴还感觉得到她的脉搏,尽管很微弱。
裴晏把她头发全部弄开,一张熟悉的脸撞入眼底。
居然是贺慕蓝!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出了什么事?
看着贺慕蓝苍白的脸色,裴宴急忙轻拍着她脸蛋,急切的唤着她道:“慕蓝,你醒醒,别吓我。”
裴宴毕竟军人出身,受过野外急救的训练,想到贺慕蓝刚刚是从水里来的,肯定是呛水了,管不了这么多,立马把她放平,开始给她做急救。
“慕蓝,你醒醒。”裴宴急切的呼喊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贺慕蓝。
此时此刻,他内心里装着很多的疑问。但是都没有贺慕蓝的生命重要。
好在没一会儿,在裴宴的紧急处理下,贺慕蓝终于咳嗽了一下,吐出了一些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慕蓝!”裴宴惊喜的呼喊了一声,急忙将贺慕蓝抱在了怀里,“慕蓝你醒醒。”
“疼……”贺慕蓝的神志开始恢复了一些,她全身都在不住的疼痛着,眼神模糊。
“贺慕蓝,你没事吧?”裴晏着急问道。
贺慕蓝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回答裴宴,苍白的薄唇吐出几个字:“裴明矾……”
紧接着一说完,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这三个字给了裴宴极大的震惊,他愣在了原地。
父亲?父亲的事情不是已经都结束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贺慕蓝又这般狼狈的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
不,不对,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裴晏看着再次昏迷过去的贺慕蓝,很是担忧,急忙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应该只是昏迷。但是如果不立刻急救,恐怕真的要出事了,裴宴立马抱起了她,朝着队伍休息的地方跑去。
“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一边往回走,裴晏就急忙的叫喊队友。
其他人一听到喊,纷纷闻声跑过去。
“裴先生你突然离开我们以为你去哪了……这是谁?”
“快快快放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裴先生?”一瞬间,一堆人围着,七嘴八舌的开始问起来问题。
裴晏觉得太多人围着,只会帮倒忙,便很疲惫的朝着周围大嚷了句:“都散开,只要两个人帮忙!”
“裴哥,我会开车,等会儿我开车送她去医院吧。”一个队员站出来说着。
“是啊,她现在这样还是送到就近的医院吧!我们科研院在附近有个独立医院的!”
裴晏看了眼他,然后点头,立马跟着他去取车。
虽说是科研院特意为了考古队员的身体健康设立的独立医院,但是距离这里有一段路,如果没有车,肯定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的。
半个小时后,贺慕蓝被送到了医院检查,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昏迷不醒。
医生很快就带着护士过来,看着贺慕蓝被推走了,裴晏无力的坐在了医院的长凳上。
“裴哥,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一旁的队员担心他,给他提建议。
他看起来十分关心这个女人,难不成他们认识?
裴晏轻抿了下薄唇,摇了摇头:“我没事。”接着怕他不相信,还活动了一下他手臂。
“看吧,没事我体力好着呢。”裴晏抬起头看着他回道,还笑了一下,“对了,发掘工作不能耽搁,你先回去吧,和队里讲下,我晚点再去,你们先工作。”
“嗯,那我就先走了。”队员站起身说道,裴宴点了点头,队员便离开了。
人一走,周围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这家医院本来就很少有人来,此时更显得冷清。
在这种环境下,裴晏缓缓的掏出了手机,本想给凤安彦打电话告诉贺慕蓝的情况,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电话刚拨出去,裴晏立马就想到贺慕蓝昏迷前说的那个名字,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他打电话告诉凤安彦,会不会打草惊蛇?贺慕蓝为什么会在昏迷前说裴明矾的名字…这关他父亲什么事?父亲已经进了监狱,难道说还有什么势力没被清除?
想到贺慕蓝刚刚的惨状,莫不是拜自己父亲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