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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既然已经签了合同,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准备项目。”段盛评笑眯眯的说道,这个项目并不简单,他可不像逾时完成,给AXT科技留下坏印象。
“那祝我们项目成功。”柯帅站起身来说道。
段盛评跟周自豪也站了起来,又跟柯帅寒暄了一会,他们才离开。
凤安彦三人从屏风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柯帅急忙关上了门。
四处查看了桌子,发现没有被安装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之后,凤安彦才开口:“他这是上套了。”
“没错。”凤天想点了点头,“项目会如期举行,他肯定会想办法联系裴明矾,为了见到幕后的老板。”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真是怕他不相信合同,一定要去看公司。”柯帅拍着胸口说道。
“都跟你说了放心,你还不信。”轩浩宇笑道。
“我去通知顾青蹙。”凤安彦拿出来手机说道,顾青蹙现在应该在跟AXT那边周旋,而顾四则是为了见裴明矾而做准备。
这次裴明矾没有跟着段盛评一起来让几个人都有些失望,不过他们也没想着一次就成功。
“喂,青蹙,你那边怎么样?”凤安彦听到顾青蹙接通了电话,便问道。
“已经沟通好了,项目一天后启动。”顾青蹙的语气轻松,似乎这些工作对她而言并不是难题。
“那就好,我们这边也好了。”凤安彦这才安下心来。
终于快要结束了,等到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一定要去追回贺慕蓝。
而此时,裴家的书房里,裴明矾喝了一口茶,看着刚从门口进来的谢辉。
“怎么样?”和段盛评通过话之后,裴明矾就隐约的觉得不对劲,他觉得段盛评是急切的让自己去见一见那个所谓的负责人,就算他拒绝之后,段盛评还在试图游说。
所以他就让谢辉去跟踪段盛评,想看看他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卖了。
“他先是去了实验室,然后带着一个科研队的成员离开了实验室,去了一家餐厅。”谢辉将轩浩宇餐厅的照片放在了裴明矾的桌子上。
裴明矾看了看,表情有些阴郁,这家餐厅去的人一般都是谈事情,他段盛评过去干什么?
“你继续盯着他吧。”裴明矾将照片收了起来,现在还看不出他在干什么,去逼问反而会让他藏起来自己露出来的尾巴。
裴明矾只能暗中调查,让谢辉给自己搜集消息。
“裴先生,我就说过这个人不可信。”经过今天的跟踪,谢辉更加确信段盛评的目的不单纯,便说道。
其实裴明矾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也没有证据,只是隐约的怀疑。
要知道,一直以来裴明矾都是信任段盛评的,现在他突然的反常,也让裴明矾有些烦躁。
“算了,先盯着他,有什么异常先告诉我。”裴明矾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想这件事了,然后他岔开话题问道,“宴儿呢?回来了没有?”
“少爷今天又去找贺小姐了。”谢辉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倒是勤快,哼。”裴明矾冷哼了一声,看来这小子对贺慕蓝是用了真心了,只是那个丫头居然拒绝了他出国的提议,现在凤安彦和顾青蹙结婚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难道贺家丫头还不死心?真是怪事。
车子在裴家院子里停了下来,裴宴走下车子,舒了口气。
他刚刚去贺家找贺慕蓝,却被告知贺慕蓝出门了,略微失落的他只好先回到家里。
“少爷回来了。”谢辉说道。
裴明矾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了他的书房,父子俩在客厅里相遇。
“父亲。”裴宴原本是一脸的烦躁,看到裴明矾之后收敛了表情。
“今天外面那么冷,你出去做什么了?”裴明矾明知故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
“我去找慕蓝了。”裴宴声音有些小。
“找到了吗?”裴明矾依然和蔼,他必须要让裴宴觉得自己接受了贺慕蓝,这样裴宴才会肆无忌惮传达给贺慕蓝的消息,方便自己掌握贺慕蓝的动向。
说不定凤安彦还爱着这个女人,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这个女人到时候就是自己的杀手锏。
“没有,慕蓝出门了,我只找到了昭远。”裴宴叹了口气说道。
“哦?贺慕蓝现在和贺昭远住在一起?”裴明矾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啊。”裴宴有些莫名其妙,“父亲您对这个很有兴趣吗?”
在裴宴的印象里,裴明矾几乎很少对什么事情展露出兴趣,因此便觉得有些反常。
“你那么喜欢那个叫贺慕蓝的女孩,我还真是想多了解了解她。”裴明矾和善的笑着,他明明面相并不凶恶,可是凶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却像鹰一样锋利。
裴宴有些错愕,这种和善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小时候,他还在裴明矾的掌控中的时候,和裴明矾的关系还算融洽,可是等他越来越大,成长的越来越多,他就发现自己处处受限。
他发现裴明矾在掌握着自己的一切,所以他开始反抗,因此,以后见到的几乎都是裴明矾怒气冲冲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了?”裴明矾看到裴宴愕然在原地,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裴宴别过头,“只是觉得父亲您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这下子轮到裴明矾愕然了,他看到裴宴再次看向自己,那双眼里都是暗喜。自己的笑容对他来说是父亲的承认,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只是让他信任自己的工具。
裴明矾第一次不敢直视裴宴的眼睛,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亲,您应该多笑一笑。”裴宴也忘记了裴明矾的问题,真诚的说道,“您不要太累了,总是追逐那些东西有什么意思呢?”
“宴儿,你不会懂的。”沉默了好一会,裴明矾开口说道。
有些东西沾染上了,是不会放手的,哪怕到死。
裴明矾有时候很庆幸,自己的儿子只是一个历史院长,与世无争,不像自己沉浮在这个纸醉金迷尔虞我诈的圈子里。
“也许我是不懂,不懂父亲您所要遵守的规定。”裴宴有些急切的说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您是我的父亲,您为什么有时候不能听我好好的说一句呢?”
“那是因为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那件事情你是不能理解的。”裴明矾再次烦躁了起来,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