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女孩是谁?”程沧墨眉头微皱,轻声问。
这女孩,太像凌家的大小姐了,只是,凌家一直是在美国,家大业大,却很少插手江湖的事,算是隐形的贵族,凌家小姐怎么跑到滨城来了。
难道他看错眼了?
“那女孩啊,她是我新收的徒弟。”安杏心云淡风轻。
“徒弟?”
程沧墨和安梨心头顶都在直冒问号。
“我准备在这马场里做练马师,顺便收个徒弟很正常啊!”
说的人很淡定,听的人很凌乱。
“心姐,你做什么练马师啊!你缺油缺盐还是缺钱啊!”梨心表示无法理解。
“我什么都缺,孤独寂寞冷,找份工作,聊以慰藉!”
安梨心:“……”
程沧墨沉吟了一下,“做份工作也好,反正你喜欢跟马呆一起。”
“知我者,莫若沧墨哥也!”安杏心眸子轻眯,由衷感谢。
“那我帮你安排安排。”程沧墨一脸宠溺。
安杏心傲娇一笑,“这么点小事,哪用麻烦你呢,本姑娘的实力,可不是盖的,找份练马师的工作,那肯定是绰绰有余。”
“也是,你美丽与实力并重,哪用得到我出面?”程沧墨一脸宠溺的笑。
“当然,你们等等我,我现在就过去面试。”安杏心翻身上马,嚣张而去。
程沧墨看着她风中飒爽的背影,嘴角噙笑。
“哎,这说一就一,说二就二的家伙,不过,总比睡死在床上好。”梨心可真心不希望她做什么练马师,跟自己一起,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人各有志嘛,梨心,明天我得回京城,我不在的时间里,麻烦你帮忙照顾她。”程沧墨叮嘱道。
“心姐是我姐,我当然会照顾她,你就放心回去吧,还有,不许告诉程沧玉那家伙,我在滨城。”
“沧玉那家伙,也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跟你倒是挺合拍的。”
“合拍个屁,我们八字相冲着呢,反正你别告诉他。”
安梨心嘴快快,说完才发现自己飙了句粗话,反射性用手捂了捂嘴巴,呵呵冷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程沧墨笑笑,这姑娘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安杏心延续了一贯的办事风格,干脆利落,果敢坚定,不用十分钟,便把一份工作拿下。
骑着马奔回来,在他们面前甩了个漂亮的驻停,打着响指说,“搞掂!”
安梨心凉她一眼,“一份工作而已!”
程沧墨笑笑,“找了好工作,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庆祝一下。”
梨心欢呼雀跃,“严重同意!”
安杏心有点迟疑,“不用这么隆重吧。”
“必须的!下来吧。”程沧墨一边说,一边向她伸出了手。
安杏心却没有抓住他的手,直接一跃,便从马上跃了下来,站定,扯扯衣服,向前,揽上了他的胳膊,“那我们就去吃好吃的吧。”
滨城,哪里才有好吃的地方,程沧墨不是很知道,但,一分钱一分货,倒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程沧墨秉着这个硬道理,把他们带到了滨城最贵的酒楼。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端,滨城的夜色净收眼底。
滨江的两边,霓虹闪烁,连绵千里,晃得人眸子发亮。
人潮如织,记得他们也曾在江边散过步,吃过地摊,那时的心境,只有那浓烈的美食,霓艳的灯光,还有身旁那阴晴不定的新主人。
不过匆匆一年的时间,物是人非,竟然时过境迁至此。
安杏心只觉得胸口一窒,全身便开始痛得无以加复。
她以为不去看,不去想,便不会痛,可,这熟悉的景象扑面而来,直直撞入了她的心底后,才知道,有一种痛,如影随形,总会在某一个时刻,倾巢而来,把你深埋的灵魂从枯井里揪出来,病入膏肓,痛入骨髓,无医可看,无药可治!
程沧墨看着立在窗前那瘦削的身子,不堪一握的纤腰,心头突突的痛,万千语言,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话,万千花朵,没有一朵能让她重展笑颜,斯人如彩虹,鲜亮的站在,却飘渺如沙。
“吃饭吧,菜都凉了。”程沧墨向前,环上她的腰,轻轻把她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