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更待完善。,“师傅,我就是那个孩子么?”灯下的女孩问道。
天不知何时已经放亮,闻大医一脸倦容地看着闻喜点了点头。
“你父亲是当今皇上,但他疑心你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不肯相认。正如他当年疑心你母亲不是真的爱他一样。”闻大医解释道。
“我,我没想过要做他的女儿,只是,我母亲真的死了么?你不是说她是巫山神女吗?神女也会死吗?”闻喜问道。
“我将你抱出皇城时,以为你死了。那个生你的年轻人追上了我,用他手中的白折扇对着你的身体轻轻一扇你就哭出了声。”闻大医耐心地说道:“他说他是灵魂收集者,本来是要来助你母亲渡劫,没想到迟来一步,最后只能救了你,将你母亲的灵魂引渡到天上复命。想必你母亲应该还在天上吧!”
闻喜身体不禁一抖,抬头只望得见屋顶,这个过惯了无父无母岁月的孩子,忽然有了母亲的念头,她心里充满了感激。
启峰无不惊叹地说道:“真的有神灵出现吗?”他望着闻喜:“你真的是神女的孩子?怎么没有半点法力?”
“她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闻大医说道:“会发高烧,会淘气,会打破碗。”
闻喜害羞地低下了头。
远虎问道:“不是说皇后也怀孕了吗?可当今皇上并没有听说有立过子嗣啊?”
“皇后册封大典后不久,莫名其妙淋了一场雨,身上便长满了红疹,医官为其诊治后,胎象就没有了。皇后大怒,赐死了两名医官,后来后宫佳丽三千,再没有听到过有谁孕出的事情了。”闻医官叹了口气:“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想必这也是上天对皇帝的罪责吧!”
“哇!当今皇帝也能被责罚!”远虎觉得很神奇。
“所以,不以恶小而为之,因果循环终有报应。”老妇人忽然开口道:“报应啊!若我当初不贪恋曲大人给出的金帛,何至燕儿惨死。”如今她不再唤女儿玉娘,金玉堂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伤痛,再微小的灵魂一旦被伤害,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能勾起前世今生的无限血涌。
华方站起来说道:“如今皇上要重审金玉堂一案,此事还有复还的余地,老人家您不必太过悲切,只有真相大白于天下,才可告慰死者英灵。”
“小将军说得极是,只是此案牵连着曲大人和皇后娘娘,如今林世有已死,恐是难翻血案。”老妇人的泪水打湿了衣衫。
“要不,我让窝棚里的乡亲们联名上书?”牛娃一脸机灵地说道。
众人觉得颇有些道理。
“只怕来不及,一来,他们身份卑微,就算能找到人代笔,也不会写字,按手印的话没人会相信。二来,皇后和曲大人有私兵,现今我们就算能拿到联名状,这些私兵只怕会对他们不利。若再派华家军与之抗衡,皇后必定会反咬一口。三则,药监察大人那边一定不会出头,私助一些银两他敢做,公开与皇后为敌,料想他也没这个胆子。”开口的是闻喜,此语一出众人都有些气馁,闻大医只觉得这孩子在一瞬间长大了似的。
华方见她有心维护华家军,心中颇为感动说道:“虽然没办法拿到联名状,却可以让星星之火燎原。”
他望向闻喜和闻大医,双手一拱说道:“我有一计也许可行。”
天刚放晓,一只信鸽便飞往南方。
没过两日,皇城内外便到处是小儿歌谣:
金玉堂,曲齐宽,达官贵人尽相拜。
娇娘软语迎相送,飞黄腾达丝丝扣。
皇亲里,私宅和,密语切切问平安。
坊间传闻一应知,边关要塞总关情。
毒药裂,恶疾起,佳人黑斑埋入土。
梨花树下锄头起,尸命条条是恶念。
私兵围,火药响,呜呼哀哉添新魂。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皇帝不是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歌谣,曾经嘲笑他的无能,生不下一儿半女的流言,也是这样飘进他的耳朵,他用血流成河制止了歌声的传唱。现在他在等待,等待那个人的回来。
叶辰的马一直到龙吟门才停下,飞身进了大殿,阴影里的皇帝一言不发,他跪在地上请罪:“臣回来了。”
“如何?”皇帝的面目看不清悲喜。
“梨花树下果然埋着二十二具尸体。其余屋内烧焦的残尸,被百姓掩埋至河滩了。”叶辰答道。
“验过了么?”皇帝有些疲惫地说道。
“每具尸体皆为中毒,表面上看确与瘟疫一样。”叶辰回答。
“他们也太不小心了。”皇帝悻悻然说道。
叶辰有些不解,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并不多言。
皇帝抬了一眼说道:“让曲齐收集线报的人是皇后,但线报最后看的人,却是我。”他微微一笑,有时候女人的爱是盲目的。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间生存,不仅要看朝堂上臣子们的说法,更要听听他们在背后的说法。他才敢判定谁才是真正的归顺者,有时候他看不懂华将军这个老臣,因为这个人从来没有在私底下讲过皇帝的一句坏话。
怎么可能有从来不讲皇帝坏话的人?玉曜心情想。
真的会有人如此死心塌地的对自己吗?玉曜心里不敢相信。
从乌瑶死后,灰飞烟灭,化成了雨,化成了风,化成了乌有时,玉曜便再也不肯轻易相信一个人了。
连最爱的人都可以背叛,那么信任何来?
他把自己缩回龙椅里,手抚摸着刻着龙纹的把手,一点点的摸索着。
乌瑶离开后,他身体里的神龙也消失了,果然他们一起离开了。玉曜的心里很是煎熬,人们只记住他负了她,却不晓得,是她负了他。是她先背弃了誓言,是她联合神龙欺骗了他。他,玉曜,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他就这样告诉自己,仿佛一切真的是这样。
只是每每在午夜梦回,被恶梦惊醒时,他会被一双无辜的眼睛凝视时才会害怕,是不是自己错了。
那个小小的婴儿曾经躺在他的脚下,他都没有看过一眼。现在他想起刑部大堂里的那张女孩的脸,真的很像她的母亲,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他浑身一抖,如果那个女孩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他也是当爹的人了。
父亲。这个概念一进入他的脑海,如同一个惊雷炸响在身畔。
她真的是她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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