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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收女海燕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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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雀

“进去!”被打劫到玲珑山某山洞里的果芸和常乐,被人一脚踢了进去,也不知此时才何处。只觉得身体一下子松开了,得以喘息。又突然被人解开了面罩,那麻袋似的粗布咯的果芸脸上直疼,被打开后又发现周身漆黑,那些妖怪似乎不怕黑暗,夜里也能进行光合作用。便看怪物似的看着果芸和常乐。

常乐回头看了果芸一眼,一看是这巫女,心里那叫一高兴:“唉!竟然和这美女绑在一起了!真是幸运!”

果芸见四周满是奇怪的植被,像鬼似的张开枝条,那树皮皱皱巴巴还带着酷似人脸的样子,心里就恨不得自己赶紧晕倒才好!

“怎么样?爽吗?”常乐没个正经,都这会儿了还调侃,果芸这才发觉自己和另一个男的绑在一起,见他一脸坏笑,不像个好人,很是惊讶:“您是谁?怎么也被绑了?”

“就许你们巫女被绑?我就不能被绑了?”常乐笑着,根本不拿这个当回事。果芸叹气:“这帮家伙!把人家刘府闹成什么样了!只怪我也被困在这里,真是气人!”

果芸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看她猴急,常乐道:“你越挣扎越紧!我们现在要团结,哄骗那些妖怪才是!你这样硬来管什么用?!”

“我……”果芸有了不祥的预感,却也说不上是什么。常乐见她年轻,便说:“大半夜的,就算逃出去也看不清路,这山上,什么没有?要是遇见其他的灵兽,食人的又多,不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吃了才怪!倒不如带在这儿的好!”

果芸一听这话,虽说还是生气,却也认同。不一会儿,就见外头有人来了,一看是那伙山贼,那小头目依旧顶着那麻袋脑袋,露着两个大贼眼,往自己这边来。果芸和常乐,正用不同的眼光打量着她,果芸则是嫉恶如仇,一脸大义凛然赴死的眼神,那样的愤恨,常乐则是撇着嘴,吐着舌头,一脸见招的挑逗样子,滑稽得像个小丑,时不时地像头驴那般翻翻着嘴。

那妖怪见果芸生得美若水仙,定眼一看更是好看:“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

果芸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那常乐却哈哈放肆起来:“哎呀哎呀!你这个毛丫头,说这话也不怕搔!你懂什么叫压寨夫人?按你的逻辑,这做山贼头目的是小姑娘,做压寨夫人的也是女孩,那你们岂不成了同性恋!叫人看热闹不成?!”

这话一出,那小妖怪愣了,果芸看她那样子,也讽刺道:“让我当你压寨夫人,你到省事了!你有种当山贼,却不敢把这黑罩子拿了,你那里像个山贼头子?一点种都没有!让我小瞧你!”

这妖怪一听这话,不禁被?!你害死刘老爷了~!”

常乐观察那孩子以及其他妖怪,这些家伙各个穿红挂绿,喇叭花啊、三色堇啊、包括蝴蝶兰,全往身上挂。果芸没有认真观察,只是气哼哼的跟她吵架。常乐见此,明白了一二,便打断:“行了!都少说两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常乐招呼着那小妖怪,小妖怪头顶着一根长长的须子,像个人参。她晃晃悠悠就来到常乐面前,厚脸皮似的摇晃着肩膀。

“干嘛?”

“你是什么精修炼的啊?你是要请大夫是怎么个意思?把我给带上来了?”

“我看你这混蛋样,你八成是练过的吧?瞧你一脸德行,说是纨绔八旗子弟也不为过!把你抓到这儿给我们当抢使,岂不快乐?”

这话一出,笑得常乐更没边儿,他摇晃着大脑袋:“哎呀呀,真是越说越有趣,行!我给你当枪使,你就好好拿着我这把枪,我倒要看看,你有这能耐,端得起我这枪!”

这话到吓住了这些妖怪,这带头的小女孩马上就软了不少,果芸见这男子说话理直气壮,还不时调侃,哪有半点害怕之意?这小子恨不能堪比周瑜,羽扇纶巾谈笑间,妖孽灰飞烟灭。又见他一阵贫嘴一阵大笑,看来是审透了世间狂想,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常乐观察这妖怪,像是人参精,但细看,又不是。原来,这小妖怪是葛根精修炼的,原本没有这么高的道风,却因为被路过的神鹿咬了一口,沾上的神鹿的唾液,反而提前修炼成了人体。神鹿含着葛根,觉得无味,便要吐出来,吐了之后,那葛根精吸取神鹿以及日月星的精华,成了厉害的妖精,只是自己被神鹿咬了一口,又提前瞻仰了仙气,虽道行够了,但长相还是太小。常乐瞥见她那头顶处有块疤痕,一直延伸到额角,不大不小正像是食草动物遗留的。

后来这葛根精又点化了周围很多花草,将那些小花们变成人形,出来闹事,也不管这钱抢去有用没用,只是一味胡闹开心。

常乐和果芸就这么呆着,常乐见果芸不语,只是伤心,便道:“美女,你也开心点,既来时则安之,一帮小花妖,能把咱们怎么招?”

葛根精用手一点,吩咐那些花妖“看好这两个东西!别让他们跑了!这可是大手笔!”

说罢,她带着一群花里胡哨的妖精跳着脚走了,分赃一气,就听见外头哗哗地倒金银珠宝的声音,气得果芸哼哼直骂,“您说的轻巧!他们把刘府害得多惨!我眼睁睁看着那些费劲做好的灯笼被他们这群妖孽践踏,你说我是什么心情!”

“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什么都不懂,就敢出来抢!要说那宫灯,可是最复杂的,随便拿出一个就能卖不少钱,这倒好。不过,你跟他们讲道理,不但保全不了自己,反而很是痛苦,还咿呀呀地说着什么。果芸有些为难,但还是照做,口中安慰:“对不住!我只是暂时磨磨,等到今后,一定烧高香拜你!”

“你还跟他客气?这树也是和他们狼狈为奸!”

“你看他,那表情那声音,多像个受惊的病人?定是我们把她磨疼了!”

“嘿嘿!你可真是,我怎么没感觉?”

二人又换了个树枝,便又磨了磨,可将那绳索磨断了!

“哦也(o)/,可算完事儿了!”常乐看着自由的双手,这可真是想死这双自由的手了!便亲亲热热地亲吻自己的手背:“我娇嫩的手啊!不容易!想你们!”

果芸则立即去找那颗夺走自己手机的树,想着万一还能要回那手机,赶紧给洛滨打电话,却连那颗树的影子也找不到,才发现这里的很多植被都是可以移动的。

“没有?!”看到此,虽是失去手机,但也算轻松片刻,看四下没人,便道:“常大夫,我们先回刘府看一眼,估计那边……”

话还未讲完,只听“砰”一声,二人惊醒,这才见门外葛根精正拖着一棒子小花妖,往里闯,急急忙忙要死要活。一帮花妖原本各个花枝招展,此时却是枯枝烂叶,残花败柳。细嫩的枝叶花蕾也都软榻了。

“这是怎么了?”常乐见此忙上去,果芸见那些妖怪刚进洞,便纷纷倒下,还原成自己原本的样子。这以还原倒好,有米兰、栀子花广玉兰、金丝桃、九里香、变叶木等等,全有扎入泥土里,却化作无精打采的花。原先的那些威风,都不是哪去了,再叫他们抢劫放火,恐怕也是不行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常乐看那花妖还原回花朵,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从根茎部位开始往上冒毒水。丝丝丝丝地往上走着黑水,将那红的、粉的、白的都玷污。

葛根精确依旧精神焕发,很元气的样子。她慌慌的也不知是怎么个情况,一脸就要哭的样子:“昨晚还好好的,谁知到喝了那山泉水就如此了,唯独我没事。这水一项好好的,怎么就……”

“你喝了吗?”

“我喝了!”

常乐做了件让果芸惊讶的事,他居然拉过葛根精的手腕,给她把脉!果芸见此便惊了:“这妖怪怎么会有脉搏,不可能!”

“世间万物,凡是有灵气的都有脉搏可寻!只是不为庸人道也!”

这一句话,把果芸塞在半路,她就这么可笑加惊诧地看着常乐给葛根精号脉,常乐道:“你那些小花妖,就没有一个能还原人形的?”

“没有!”

“带我看看你们说的水!”

救人要紧,常乐便跟着葛根精去了她们打水的地方,见周围的林子、花草已经出了可怕的枯竭样子,那鸟儿也有盘旋打转,摸不清方向要坠落而死的,那灵兽也有不少发狂,正撞击着眼前的磐石,像是中了什么邪,要一头撞死。

“这还得了!你看这水,表面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水的源头在那儿?”

“在耀眼之湖里!”葛根精这话,可把果芸吓坏了!她一听耀眼之湖四字,才想起那是水的源头所在!气得她一把抓住葛根精:“你说、!昨天除了袭击了刘府,你还干什么缺德事了?”

“我,我没有啊!我抢钱也只是为了乐呵乐呵,我,我真的没再干别的!”葛根精见果芸急了,自己的同伴又如此,也不敢骗人,常乐到:“她虽是妖怪,但就像我说的,还不是那么坏!我们先下山回村子里看看,看大家有没有中毒迹象,要是有,只能找到村里水的源头,看那里是不是有人投毒,要真是那样,就不好了!”

果芸这才想起,村里是有口井,是口百年老井,和耀眼之湖,绿萍洲都是通着的!要是有人下毒,那么,不但是百姓,神院、熙亭谁都会中毒!气得果芸已经掉出眼泪,怪不得自己昨天有不祥预感,原来在这儿有一劫!

常乐见果芸哭了,便安慰,拉着她和葛根精下山。葛根精道:“坐我的神马去!快!”

她也无奈,要救这些快要死掉的花妖,还得靠眼前的人类想办法,自己之前也是瞎逞能!

三人骑上天马,刚到村里,那神马也不行了,便斜着落地,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葛根精哭着搂住这坐骑,小辫子翘起来一阵一阵的。常乐见此道:“还轮不到你哭!这么多人,如今全中毒了!你没中毒够幸运的了!要真心疼你这坐骑,今后积德行善,感谢好事!都是因为你抢了刘府,才会招来这祸事!如今你那些花妖朋友也去了,这宝贝坐骑也不行了,不都是报应吗!”

葛根精见那天马一踹退,便死了,更是大哭。果芸见这木槿长街简直糟透了!虽是清晨,但街上已经有人出来遛弯买早点,街上的人狂吐不止,随处可见他们的呕吐物,还泛着一阵恶臭,有的人似乎还产生了幻觉,嘴里胡言乱语,一个劲儿的往自家门框上撞,如同那山上看到的灵兽。果芸见村里的人这样,想这神院也在劫难逃,干脆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全村如今都处于混乱之中,果芸已经不知道该去谁家救治,是该先回神院,还是挨家挨户地诊察?或是去熙亭看老太太?她全然大乱!

常乐看看村中情况,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为眼前能找到的村民号脉,问那些还有意识的村民的话,问他们什么时辰喝的水,那时有何反应,又分别给能看的孩子、老人、妇女、男子号脉。

号过脉后,常乐拉起果芸就往村里走:“你得告诉我,那口源头的水井在那儿?!”

果芸觉得找到那井也无济于事,哭着哭着也不说话,只是摊在地上呜呜咽咽,气得常乐一巴掌扇去,给了果芸一计耳光,大骂:“好个没用的巫女!你们玲珑山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师父圆寂的时候,让我顺着玲珑山的方向走,说那里有我的归宿!这倒好,归宿没换来,等到的是你这没用的鼻涕虫!让我怎么说你!起来!”常乐一把拽起果芸,那葛根精看了才明白:“原来她是玲珑山的巫女啊!这男的胆子不小,连巫女都敢教训,我这次也是罪孽深重,连巫女都绑了!”想到此又见自己心爱的坐骑如此死去,更是后悔。

果芸被这一巴掌大的才算清醒,觉得耳边嗡嗡,如采蜜大盗打劫过一样,方才头脑还昏昏沉沉,竟是些大悲之事,如今这么一打却烟消云散,她虽还为完全振作,但也算是被打的可以,一想到老太太、洛滨、楚秦他们的安危,便带着常乐去了那水源井。

“你也跟着去!都别哭了!”常乐呵斥那葛根精也一并跟随,这才把哭哭啼啼的两人带去。

一见那水源井,常乐才算看到些眉目,便见四下的看护各个睡的憨香,平日里他们用的武器长矛,也懒散地倾斜在墙角处,眼看都要锈死了!也没见他们有半点紧迫感。把他们摇醒,那些看护一见巫女亲自来看,吓得这才站直,各个哆嗦着,不敢交代昨晚的事。果芸见此,恨不得大巴掌扇,不等她上手,常乐便先扇了那四个看护一人一个嘴巴子,看他扇人的动作表情,倒是很娴熟,看似是练过的。那常乐扇了个够,便问:“你们是怎么回事?现在全村人都中毒了!你们倒好,睡在这儿却好好的!要是真出了事,拿你们抵命!还不快说实话!”

那四个也不知常乐是谁,但看巫女还在一边,便以为是巫女的夫婿,便一五一十的招了。说昨晚见刘老爷家灯火通明,像是在庆祝,自己也想放松放松,便叫了酒喝。正想着,就看见一个美女提着个篮子往这里走,心想平日也不来人,一来还就来个美女,真是太让人惊艳了。便与那美女搭讪,那美女也好说话,就好我们4个人聊起来,谁知,越聊越热乎,那美女还给了我们些吃的和酒,我们便吃了。结果就……

“那美女有你们巫女好看吗?”常乐很严肃地问。

“常大夫!”果芸没心思看玩笑,他却还那这个当正经事问。

“没有!”四人异口同声。

“那还中个屁美人计啊!准是那刁妇,给你们酒和食物里下了药,把你们迷倒,自己下毒!”

那四人磕头下跪,祈求果芸原谅,果芸也没心思搭理他们,便问常乐如何是好。常乐看了眼井水,貌似好好的,用旁边的水瓢捞了一勺,送到葛根精嘴边:“喝了!”

葛根精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如今害了朋友和坐骑,要是死了,也愿意。岸边哭丧着接过来,咚咚几口喝了。也没出任何反应。常乐观察她的脸色,又为其号脉。果芸看他一脸认真,像是真给这妖怪号出什么门道,又问:“到底怎么办啊!”

“好办……把解药配出来,再放回这井水里,让大家服用不就得了!”

“你说的轻巧!事到如今,神院那边还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放心?”

“谁让你放心!现在就该绷紧一根弦!我已号过那些村民的脉象,又闻过这水,这小葛根之所以喝了没事,不排除她因为道行高的原因,但你看那些山上的灵兽,也不乏有修炼不赖的,可又怎样?只要喝了这水,便发疯的发疯,呕吐的呕吐,可见这下毒的人用心良苦!你肯定得罪了谁,要么怎么会对全村下手,我估计,准是有人想挑战巫女的本事才这样的!”

“我没的罪过谁!”

“听着!他们四个现在还没中毒,你们村里的人不会都有早起床的习惯吧?我们是天刚亮就出来的,现在算起来也就午时而已,不可能全村一个不剩的都中毒,还有尚未起床的没有喝水的,让他们四个敲锣打鼓去全村说这事,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果芸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她慌了神,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一计策。常乐便吩咐那四个人,叫他们立即去办。

果芸不知道她得罪了谁,只是害怕。常乐一把揪过那葛根:“丫头,你虽然有罪,但是我们都觉得你还不坏!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待会儿再告诉你怎么做!现在随我们去解毒。果芸,咱们还得回趟山里,听我的采药,我心里有数,这是中了蛊惑的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是产生幻象,生不如死罢了!我们现在就去!”

三人又从新上山,常乐这才吩咐果芸该采什么要,又吩咐葛根精:“你快去告诉那些还能走得动路的树妖们,叫他们通知所有栖息在枝头上来的鸟,叫鸟们传达水源有毒的事,再让树妖们集合所有集合的力量,按照我说的药方去找药!”

常乐便告诉那葛根精,都是那些药材,那葛根精照办,再无多话。果芸跟着常乐往山上走,一时间,这龙蟠村有难,水源被污染的事传遍了整个玲珑山,果芸也顾不得受到山神责罚了,她只想着快快平息这场风波,自己好回去下罪己诏,要么真是无地自容!

就见山里鸟儿四处奔走,告知水源被污染的事,可惜很多鸟儿都喝了那水,极个别特出鸟儿自身就有毒,所以未能受害。那些没能活命的树妖花妖也开始用自己扎根穿土的方式传递信息。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葛根精一说,很快整个深幽森林便行动起来,将他要找的草药集合到一起。

“那蛊术到底是什么啊?”果芸跟在常乐后面,费力地走着山路。

常乐脱下自己的外套,把那些草药包好,背在身后,因为没有工具,自己的手都被一些带刺或是锋利的草药磨破了。果芸赶忙集中精力,将自己的裙带一对折,变成一只采药弯刀供常乐使用。

“这还差不多!我说,用完之后会不会再变回去?”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我都急死了!这东西当然要变回本来面貌的!要么随便拿张废纸变成钱,那全村的人岂不都发财?哎!常大夫!你还有心思跟我调侃这个!还不知道我家里人怎么样呢!”

“不说两句解闷的话,难道还憋死?我经历的惨事不比你少!这算什么啊!”

“那些什么蛊术……到底为何物啊?”

“你是巫女!怎能连蛊惑也不懂?那是黑魔法的一种,蛊术的用法据我见过的就有15种,他们连麻雀都能做成蛊惑,你想想还有什么是不能的?!说白了就是□□,只是用虫子,植物,鸟儿练出毒来的居多,最可笑的还有用石头的。用这东西就是为了在无影只用危害他人,你想啊,要是刀光剑影那岂不明显?要是暗暗投毒,那是神不知鬼不觉,任凭谁也不知道谁干的!再回事灭迹,把投毒的证据一仍,不也了事?不过好在,你们井水里的蛊惑,并非剧毒,非要这么人20来天才能毙命。只要我们找到足够多的雄黄、蒜子、菖蒲再加以白矾或生黑豆,石榴皮,把他们磨成粉末,直接倒入原水里就成。”

常乐和果芸争分夺秒,葛根精这才醒悟,眼看自己老窝里的花妖们几乎要断气,她捧着那些药草眼泪啪啪而落,再看常乐果芸,也不计前嫌的让她跟着。

常乐拿过葛根精采集到了蒜子、菖蒲,石榴皮,自己目测看看了这分量,估计够了,便又让果芸用裙带变出一只磨粉的工具,这才和巫女一妖把这些药材磨成粉,带到山下。

折腾了许久,村里病发的人又多了,虽说又让四人报信,但却还是免不了中毒。村民出现幻觉的,上吐下泻的大有人在。果芸也不知先救谁,只好听从常乐的,把那粉末投入原水里,再拿来看井那护卫的长矛搅拌。葛根精希望自己的小妖赶紧振作,便使劲搅拌着井水,常乐见状:“还少一味药,我说丫头,把你的头发全剃了,不建议吧?你之所以没中毒,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好药材,这次你也有责任,看看你的那些朋友,若想救治,就得付出代价。”

“我也知错了!看你们这样,我却一点用也没有!如今你们要我的命都无所谓!只要能救活我的那些朋友!”

“你也犯不着哭,我只要你的那些头发罢了!”

葛根便幻化成原型,果真是个野生的葛根!常乐将她的须子踢下,放入井水里,再搅拌。

再让那四个守井的家伙敲锣打鼓去全村通知,自己则和果芸下户,挨家挨户去诊疗。

果芸和常乐就这么忙了半天,那葛根精则回去看自己那些花妖安慰,赶快把这一信息告知给树梢上的鸟儿和那些植物,让他们快饮更新的泉水。耀眼之湖,也在费劲的等候里还原了老样子。果芸见那里原本平安的水怪们差点殒命,心里心疼不已,可算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果芸恨不得下水拥抱这些夜雨作乱的家伙们。

到了午后,果芸才回到神院和熙亭,白芷守着老太太,这次把老太太闹的够呛,本就精神不好,却又喝了这水,好在白芷精通医术,为老太太解毒,但现在不能说话,很是痛苦。

回到神院,见洛滨少爷和糜夫人都没事,原来是洛滨早上不舒服,便没有早起,糜夫人也是一样,当两人醒来后,听到外头报信说有人在井里投毒了。糜夫人便叫丫鬟们取出从纽辛城运送来的蒸馏水架在饮水机上饮用。只是四个丫鬟都中毒了,后来喝了解毒的井水,这才刚好。

一场风波,在常乐的帮助下才算平息。可想起那刘老爷,昨晚实在太惨,不但破财,还没免灾,不得不说也是乐极生悲。常乐又与果芸马不停蹄去了那刘府,看这灯笼全毁,四下里烧得乱七八糟,寸草没有,宅子也黑乎乎油嗒嗒,一家子抱做一团缩在角落里哭啼发呆。

果芸见此也跟着哭,常乐则看见了什么,一把揪起藏在后面一直跟着自己的葛根精,这一拉不要紧,因为葛根精把“头发”给了自己当药,这一扯则把她的脚脖子带起,来了个大头朝下。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一个妖怪,还没修炼出个人样来,愣是抢人家东西?那么多钱你花的完吗?还不赶紧,把你抢的那些东西还了!”

常乐震动着葛根精,她摇晃着光秃秃的大脑袋道:“我来就是为这个!把抢来的钱都还了,再也不做山贼,我把康复的花妖们都带了,全凭巫女大人处置!”常乐一放手,葛根精来了个大转弯,稳健地落在地上,又跪在果芸面前。果芸看她身后,突然一串的花妖都从地里钻了出来,一排排由低到高排队似的绕城一个弧线,乖乖地站在地上等待果芸处置。

“我可不敢处置你们!得看刘老爷的!”

如今,刘府出事,仆人一见势不妙,也全散了,家里除了木槿长街的店铺,什么都不剩,如今归还了钱财,好歹还给刘府留着一口气。刘老爷不敢看那些妖怪,一看便想起昨夜里凶神恶煞的场景。躲着不肯见人。常乐又去给他们一家人号脉,又开出抚慰神经的药方。“倒也没什么,只是受了惊吓。”

果芸见刘府现在荒芜一片,很是伤感,突然看到这些花妖,便心生一计:“你也快别跪了!你要真想赎罪,就让你这些兄弟们退回原型,种在刘府里,还做供人欣赏的花卉就好。别到时又出来害人!”果芸这话,真是点醒了葛根精,她立刻施法将那些花妖打回原型,永远不会再变成妖孽,又将他们从新种植在刘府里,让他们各行其职,做回只供人欣赏的花卉。

刘老爷被常乐扶出来,一夜恨不得白头。见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生机,只是宅子和灯笼损失太重,果芸心疼那些老物件,又想起一次楚秦说的要集资办博物馆的事,心里开始盘算把建设清玉博物馆的事提到日程上来。

常乐想要留在刘府,果芸见此不禁想邀请他上神院帮助自己:“你跟我回神院吧!我缺个人主持海燕堂的大小事务,真的需要你!”

“我当是什么事!只是我要先留下照顾刘府,现在他们如此受惊,家里又遭难,我怎能一走了之?等过去这阵子,便辞去这儿的工作,再上山找你!”

果芸欣然接受,十分快活。

那葛根精已无脸面对,便要自费功力还原回去。常乐见此便阻止了:“丫头,你可要回去?”

“嗯!”

“不如跟我走吧!跟我一同去神院吧!我想巫女该不会那么心胸狭窄,不原谅你这初犯。我收你为义女,从此传授你行医之道,也好了却我师父的心愿。看你这么伶俐聪明,本身又是草药出身,想必学起那些草药也比其他人快,只是,不不可再胡闹,做事要谨小慎微才好!”

听常乐这么一说,那葛根精激动的眼泪汪汪,抱住常乐的脚脖子就磕头:“您要是这么瞧得起我,我不胜感激!虽说我是个妖怪,又犯下错误,但也想学好!如今我见了你们人类的真善美,又见了你们的真本事,我才明白自己的肤浅,我愿意跟着您学东西!只是人妖疏途,神院的结界我又进不去,所以……“

“那有何难!我画到封印解除的灵符,贴在你后背上,你便能在固定时间里出入神院。你先别急,跟我回去,你且这身打扮,每天早起听我讲经,你就认真听着,把心喜干净,把过去那些东西都废除忘掉。只一心听我讲颂,入我清玉教的教门,从此不可再过问那些世俗妖孽的勾当,只侠义心肠。”

果芸这样说,葛根便点头答应。常乐道:“你可有像样的名字?”

“没有。”

“那,以后你就叫碧螺春吧!那是我最爱喝的茶。昵称就□□儿,你看如何?”

果芸带着葛根精春儿上了神院,又过了数日,待刘府彻底恢复,常乐见大家精神好了,才告别刘府,上了神院。终于,海燕堂迎来了他的新主人。可这次把常乐接来也是冒险,果芸坐了回大胆的住。没有过问老太太的意见,擅自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外加一个妖怪引入神院,不知会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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