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有一条怪物从地底下爬了出来。
好家伙,这东西真的长了四只脚和一条长长的尾巴,身子有豹子那么大,满嘴的獠牙,还有鳞甲,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看上去非常吓人。
乍一看,像鳄鱼,但仔细一瞧又不像,面目狰狞,十分恐怖。
此物跟安琪和老憨描述的一模一样,正是鳄龙无疑。
说话间,这条鳄龙已经流着口水,向墨非凡和安琪这边杀来,看样子,一口就能咬断他们两个人的脖子。
墨非凡与安琪配合默契,直接将炸药塞在口袋里,然后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手枪,连连向那鳄龙的脑袋开枪。
这鳄龙的身子上有鳞甲,非常坚硬,挨上几枪也不一定干的死。但是,这脑袋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脑袋上眼睛的部位,那更是一击致命的死穴。
二人啪啪甩手就是两枪,四颗子弹全部顺着鳄龙的两只眼睛打了过去。
再看这只鳄龙,两只眼睛成了黑洞洞的,绿光也一下子就消失了。它哀嚎一阵,飞奔的身子像坏了刹车的汽车,直挺挺撞向一旁的岩石。
轰隆!
它的势道是如此之大,居然把岩石上的一大簇水晶撞得粉碎。再看它,已经没气了。
墨非凡:“节省点子弹。”
安琪:“左边又来了一条。”
墨非凡:“右边也有。”
说着,二人背靠背,再次扣动扳机。这两头鳄龙也跟前面两头鳄龙一样,遭了毒手。
随着鳄龙大军的数量越来越多,二人扣动扳机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可能是损失了太多的同伴,一部分鳄龙学聪明了,不在直挺挺地冲上去,而是把脑袋昂得高高的,盲撞。
墨非凡和安琪手中手电筒的照射范围有限,它们把头昂起来,要想干掉它们就难了。而且,随着战斗的越来越持续,二人的子弹开始全面告罄。
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三四分钟了,按理说墨非凡和安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迅速撤退,然后引爆c4炸药了。
然而现实却并未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说话的功夫,已经有至少十条鳄龙,将四面八方的路堵死,将二人团团围住。
偏偏这个时候,他们手中枪里的子弹已基本上打光了。
没办法,二人只好把随身携带的,可折叠的工兵铲拿出来,当作武器用。
这种军用的工兵铲既轻便又锋利,挥舞起来,跟刀子一样。可是面对这群鳄龙身上的鳞甲,墨非凡和安琪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这些兵器能不能管用。
说话间,鳄龙大军已经怒吼着对他们发动攻势了。
别看它们的身材很笨拙,但动作极其灵活灵敏,不输给水底的游鱼。
看着它们那满嘴上百颗的獠牙,墨非凡和安琪暗叫一声苦也,这关看似不好过啊。
这群鳄龙,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思考。见左侧一条鳄龙先猛着扑了过来,手拿工兵铲的墨非凡,不敢与之针锋相对,理性地选择避其锋芒,一转身,与鳄龙错肩而过。
就在人和龙错肩的时候,墨非凡咬了咬牙,狠狠地一挥手中的工兵铲,劈在鳄龙的身子上。
他这一铲,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要换做是人,早开膛破肚了。可这条鳄龙挨了这么一击重劈,除了在身上的鳞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刮痕外,连皮肉都没撕开。
与此同时,墨非凡的手上传来一阵类似金属碰撞的酥麻感。
“好硬的鳞甲!”墨非凡吃了一惊,赶紧大声提醒安琪:“鳄龙身上的鳞甲太硬,工兵铲砍不开。”
“那怎么办?”安琪本来也想试一试的,听到墨非凡的话,赶紧收势闪躲,难不成,要用工兵铲劈它们的眼睛?
这目标也太小,太困难了吧。
后面这句话,安琪没有说出口,也没时间说出口。
但是,墨非凡却明白他的意思。他迅速打量了一下鳄龙的全身,忽然注意到这鳄龙四肢上的鳞甲比较少,应该没有身上那么脆弱。
他大喊一声:“砍它们的脚,砍它们的脚。”
说着,身先士卒,率先发难。只见他就地一滚,滚到一条鳄龙的脚下,趁着对方不注意,狠狠地挥出了手中的工兵铲。
划拉!
这一刀下去,血溅当场,居然把鳄龙的脚筋当场挑断。鳄龙大吼一声,身子一歪,重重地压在墨非凡的身上。
没想到这一招会如此管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任由鳄龙压在自己身上。
这鳄龙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压在墨非凡的身上,差点把他的隔夜饭给压出来了。这还不算什么,虽然腿瘸了,但是这条鳄龙的胃口不减,居然歪着脖子,张开血盆大口,要来咬墨非凡的脑袋。
墨非凡没有想太多,将手中的工兵铲往对方的嘴里一递,以抵挡住鳄龙的牙口。
只见鳄龙一把将工兵铲牢牢咬住,正自吃紧,忽然觉得味道不对,一口又将工兵铲吐了出来。
趁着这头鳄龙愣神的时候,墨非凡将身上的爆发力发挥到了极致,怒吼一声,当场将其推开,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又把鳄龙的另外一条腿的脚筋给挑断。
鳄龙再一次发出雷霆之怒,刚才的地震好像要再次上演似的。哀嚎过后,它得报仇啊,所以就像站起来,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两条腿完全失去了控制,努力了好一阵,它放弃了,只能躺在地上等死。
墨非凡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有两条鳄龙呼啸着杀了过来。挑断鳄龙脚筋这法子虽然管用,但太危险了,刚才自己就差点被上一条鳄龙的蹄子踏成肉泥,故而也不敢次次都用这招。
如此凶险的战斗,要说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墨非凡身手这么高强的人,也很难做到这点。
这不,才搏斗了一阵子,墨非凡的身上就有多处擦伤,背上的背包,被鳄龙的牙齿给要得稀巴烂,大腿和胳膊都给鳄龙的爪子给抓伤了,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