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兰觉得耻辱和无助,一方面恨透了孙婵,一个以前自己从来没看上过的村女也敢这样对自己!另一方面她也担心,这下子事情没办成,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没办法把她骗出来,袁兵会不会生气?
那简直是一定的了。她见到了袁兵,袁兵听了她的话,狠狠的揍了她一顿。
白芳兰被打得鼻青脸肿,抬起了胳膊哭道:“别打了,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也没什么办法,我能咋办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袁兵冷笑道:“行啊,我就放过你,中午我就把你的照片送到你的同事和你爷爷的手上了。你就等着身败名裂了。”他说完了直接往外面走。
白芳兰噗通就给袁兵跪下来了。抱着他的腿说道:“你别这样,我也不想的,你就放过我吧!我不能失去工作,我还有一个女儿,你想想你的朋友……”
袁兵回头踹了白芳兰一脚:“你还敢威胁我,你活腻歪了吧!?”
她惨叫一声,横着身子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她此时披头散发,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看上去也是楚楚可怜。
白芳兰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我绝对不会放了你的!我死了,我也要把你抓住了一起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袁兵冷笑道:“挺牛逼啊,你要说够了,我就成全你。”说着就踹了白芳兰好几脚:“你再说一句试试,我就弄死你!”
白芳兰倒在那边不吱声了,她终究还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她的脸色那是相当难看,只是不想露怯,怕被袁兵发现了自己心里的恐惧,干脆就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倒像是有几分要拼命的架势了。
袁兵心道,别把这个女的逼疯了,对我也没啥好处,便说道:“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把孙婵送到我面前来,不然你就是叫破天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
“你说啥都没用,你要么就身败名裂,要么就把她送给我,我们两清了。有那个时间求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办呢!”
白芳兰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白芳兰道:“我和丈夫住的家属房就在孙婵的对面。我带你去,到时候找机会让她去我这边来,你就可以行动了。但是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不会参与的,都是你自己的问题。要是她告你,也是你自找的。”
“呵呵,这年头有几个女人敢把这事儿说出去?何况她还从村里面出来的!这主意不错,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我只管到时候得到孙婵就行了。我出去吃饭了,你把这边拾掇拾掇就可以走了。”他说完了就拂袖而去了。
白芳兰瘫坐在了沙发后面不断的哭着,心里不断的问自己,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真是后悔啊,竟然和一个臭流氓牵扯上了这样的关系!明知道对方不是好人,还是为了那一点点的享受,把廉耻和尊严都不要了,现在还要帮着他去坑人!
可是不做可以吗?白芳兰也明白,这流氓不会放了自己的。
而孙婵……她的一切都那么好,过那么好的日子,就算是被人欺负了,也不见得会怎么样吧?难道她和顾俊明还敢说什么吗?
白芳兰一直在做心里建设,说服自己,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流氓做了坏事,要是他欺辱了孙婵,被顾俊明发现了,直接抓走了枪毙了。自己也没事儿了……
她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了,一瞬间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孙婵又继续开始上课和店里面做事情,生活的非常充实,他们的考试成绩下来了,孙婵的成绩不是最好的,不过也是上中游算不错了。
而吴琼竟然考了一个倒数第一,大家都很唏嘘,因为她可是上学期的优秀学生呢!就这样的成绩还能当优秀学生?还不是学校给的照顾吗?
学校对吴琼也太偏心了一点,不管是什么奖学金,还是什么津贴什么的,都是第一个想到她。
而刘恩铭的成绩是第一,很稳定。他在学校很低调,从来没参与任何事情,也不要奖学金什么的,非常低调。
刘恩铭对孙婵笑道,毕业的时候,他要报考小大专了:“是上五年的,然后毕业后就是大学学历的。”
孙婵道:“你真是爱学习。我很敬佩你的。”
“没什么,我之前生病,没办法高考,这一次也算是实现梦想吧。我有时候想,这都是老天注定的,虽然没上成高中,可是我遇到你这样的朋友也不错。我从你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也开阔了事业。”
孙婵一愣,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我哪有那么好!”
“你很好。谁能像你一样,从村里出来的,靠着自己的努力小学没毕业就成了中专生了?我说你很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这样不服输的精神!”
“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可别夸我了。”
两人说说笑笑,钟琼看到了就很生气,心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真能出风头,我和韩东的事情不顺利保不齐,你也在里面搀和了呢,哼。
回家的时候,孙婵意外的看到了刘恩铭也在那边等车,便笑道;“你怎么也坐这个车?是去部队?”
“嗯,我的一个表哥是在部队,我姥姥让他送点东西过去。”他笑着晃了晃手上的包。
不大的一个皮包,可是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
孙婵很好奇:“是书本?”
“不是,是石榴。我姥姥家的石榴结果了,我表哥最爱吃,所以让我拿一点过去。等到了部队我给你拿几个,现在不太方便。”刘恩铭笑道。
孙婵笑嘻嘻的:“真的?石榴很吃呢。”
俩人说说笑笑的上了车,一路上也不寂寞。
闻起来他表哥是谁,他就说了。可倒是巧了,竟然就是那个郑丽娟的丈夫田间!
“是他?我们住在上下楼。可近了呢!”
“是吗,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去部队看他。”刘恩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