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樾望着白卿踏步出门的背影,恍惚之间看到的,好像是朝堂之上的代表着权力的无声黑暗的漩涡与杀伐。
这一刻,让他完全没有理由去怀疑为什么白卿可以做这个沐国最年轻的丞相。
又为什么会有说法是,白易安之所以能够坐稳丞相之位,不过是有白青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而已。
有些人好像天生就是发光体,能够让人在地面上目光崇敬的遥遥地望着他们。
再一眨眼,那个踏门出去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本来还在房间之中冥思苦想的纪年和沐辰风也不见了踪影。
吴樾笑了笑,想什么呢,还是将手头的工作做好吧。
吴樾握着笔的手紧了紧,他长时间蹲在地上,此时腿脚已经麻了,一动便会酥痒难忍,这若是算作一道酷刑,应该也没什么不妥吧,他苦中作乐的想着。
已经回了客栈之中的白卿三人也并不是无所事事的,白卿回了房间之中,今日在街上哭了那么一场已经彻底激发了她的斗志,她回到房间之中将这几日恢复的灵力散逸了一大半在莞城之中,一点一点详细的,不放过一丝角落的搜寻着可能被下毒的地方。
白卿不认为毒是被下在水源之中的,就如她在城主府中反驳吴樾时所说的话一样。
她就是这样认为的,她也认为自己可以找出这毒,是被下在哪里的。
因为她与众不同,这个世界之中目前来说,独有她有这种能力找出毒被下在什么地方。
灵力的搜寻也并不会多快,毕竟白卿是一块土地都不放过的搜寻着,所以进度自然会缓慢些,但是白卿对这个速度并不在意,她只要能找出来毒被下在哪里就好。
灵力的搜寻再如何慢,也不会拖延到第二天。
所以白卿一点也不心急。
沐辰风与纪年住在一个房间之中,纪年将他在城主府时所写的那些东西带了回来继续研究,而沐辰风却是伏在桌案前写着传回皇城之中交给沐朝月看的信件。
今日的猜测有些杂乱,沐辰风一边梳理着一边缓慢下笔。
他先将莞城之中的病症并不是瘟疫鼠疫而是中毒的事写了上去,毕竟这件事是重中之重,关乎的东西太多。
然后他想了想又斟酌着将他们所猜测的毒应该是从南夏传来的一事写了上去。
最后,他停顿了,笔尖的墨滴了下来在桌案上溅出一朵墨色的花来,他还是提笔问了沐朝月如果结合皇城之中的动向,是不是可以安排些计划。
毕竟沐辰风此时并不在皇城之中,对于皇城之中的局势他只能预测,具体能够清楚掌握皇城之中的事的,还是要沐朝月。
若是沐朝月真的有意向或者说有想法动手的话,此时的皇城之中还有着南夏皇子与皇女的存在,无疑是可以做些安排的。
若是南夏那皇子有野心的话。
沐辰风映在烛火下的眸子一点火光明亮,余下却是幽深一片。
他不带感情的勾了勾唇角,莞城之中若是下了毒的话,无疑是给沐朝月解了后顾之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