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柔讥讽道:“你不是说你大哥是武林盟主吗?居然打不过一个小孩子,还有脸在这鬼叫鬼叫的……依我看这种废物死了也好。? 中<[文(?([[w}w?w.给,这是你们的酬金,你可以滚了。”
何雨柔轻蔑地说着,随手掏出一张轻飘飘的银票丢了出去。
对于何雨柔这种脑残的行径,墨倾尘只有为她默哀。
难道她看不出来此人伤心的都有些精神崩溃了吗?竟然还敢去招惹,这不是找死吗?
果不其然,高个子黑衣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红通通的眼睛冒着的凶光直直地射向何雨柔。
“你!我先弄死你这小娘们,再让你们全都陪葬!反正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之子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言罢,高个黑衣人大吼一声,抡起大刀斜斜地向着何雨柔的小脑袋砍了过去。
异变突起,何雨柔大惊失色,但是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大刀失了目标,径直砍到了何雨柔身旁的张狂的胳膊上。
“啊!!!”
张狂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刘利一边喊着,一边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可是此时,他已经吓得腿都软了,没跑两步就被高个黑衣人赶上,恶狠狠地砍翻在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墨倾尘疼的快要昏厥,体内稀薄的灵气自动自地快流动着。
虽然墨倾尘没学过法术,无法用这些灵气治疗伤势,但是在灵气流经伤口的时候却能够抵消一部分痛楚。
鲜血慢慢浸透了衣衫,又从背上缓缓淌到了地上,生命力也随之一点点流逝。
他真的有些后悔让墨影离开了。如果有墨影在,肯定不会有此一劫吧。
快死了吗?
唉,死在这种匪徒手里,还真是死不瞑目呢。
墨倾尘如此想着,不能瞑目的他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罪魁祸。
此时,何雨柔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惊慌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
而此时,黑衣人的刀正提着刀站在她面前。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郡主,你杀了我,你家里人都会死的……”
“我早就没有什么家里人了!要不是因为你这死丫头,我大哥也不会死,我要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为我大哥报仇!”黑衣人从嗓子里出一声低吼,挥刀就要砍。
何雨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按理说身负重伤、性命垂危的墨倾尘应该恨极了何雨柔,巴不得她被碎尸万段,但此时,他却并不想让何雨柔死去。
除了何雨柔眼中那丝惊慌让他不忍这个不愿意承认的原因以外,担心墨家受到牵连也是个重要原因。
何雨柔身为郡主,她的死必然震动朝野。到时候与此事有关联的都会难逃一死。
墨家树大招风,朝廷想必早就想拿墨家开刀了,即使知道他墨倾尘也是受害者,也难保不会借题挥一番。
尤其是在相府许多家丁都知道何雨柔与墨倾尘有过节的情况下,这些情况更是极有可能生。
如此说来,这个何雨柔暂时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自己活动范围之内。
反正自己都要死了,不如就帮她一下吧。
“等等!”墨倾尘连忙提起已经所剩无几的力气喝止了黑衣人的动作。
这一用力,背上的血又涌出了不少。
黑衣人回过头来,凶神恶煞地望着墨倾尘。
“杀你大哥的是我,要杀也是先杀我啊。莫非你怕了本少爷,所以拿个小姑娘开刀?”墨倾尘故意轻蔑地望着黑衣人,虚弱地挑衅道。
“原来你还没死,那老子就再给你补一刀!”高个子黑衣人怒吼着向着墨倾尘扑了过来,挥刀就砍。
墨倾尘情急之下扯下腰间挂着的荷包一挡,刀刃正好卡在了荷包里的金锭子上。
一股沉重的力道压下,墨倾尘几乎支撑不住,凭着强烈的求生意识才勉强让那刀尖在自己鼻尖处停住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墨倾尘对着一旁已经吓傻了的何雨柔吼道。
何雨柔这才缓过神来,踉踉跄跄地向着巷子外面跑去。
刚一跑出巷子,就撞见了一个英武的少年正带着随从向着这边走过来。
何雨柔认识此人,他是京兆尹的公子,名叫李珩。
方才墨倾尘的朋友们在醉翁居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墨倾尘的人影,于是李珩便带着随从过来看看,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何雨柔。
“参见郡主。”李珩很自然地行了个礼。
何雨柔慌张地抓住,急道:“别弄这些有的没的虚礼了,你快去救救墨倾尘,有人要杀我们,你快去!”
“啊?”李珩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是应邀来吃个宴席的,怎么还遇到凶杀案了?
“哎呀你快点去!”
何雨柔猛地推了李恒一把,李恒这才挥手招呼了一下身后随从,迅冲进了巷子。
“墨倾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要不然我拿什么赔给墨家啊……”何雨柔呆呆地望着李珩离去的方向,默默祈祷着。
没多久,李珩就抱着浑身是血的墨倾尘从巷子里钻了出来,身后的随从还押着兀自挣扎的高个子黑衣人。
何雨柔迎了上来,犹豫着问道:“李珩,他,他还活着吗?”
李珩的眼睛红红的,抱着墨倾尘的胳膊有些微的颤抖:“墨兄弟,怕是凶多吉少了……他一向与人为善,不曾想竟会遇到这等丧心病狂之徒想要置他于死地……”
何雨柔听李珩说自己是“丧心病狂之徒”,一下子不高兴了,噘着嘴道:“也许是他自己惹是生非也说不定。他这个人,没个正行,嘴又欠,看着就令人生厌,被杀也是正常的……”
李珩剑眉蹙起,冷冷地看了何雨柔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抱着墨倾尘向着最近的医馆“金匮堂”而去。
李珩的随从们面无表情地对着何雨柔拱了拱手,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莫名其妙。”
何雨柔恼怒地跺跺脚,转身想要打道回府,却总觉得心里不甚安稳,于是咬咬牙向着与相府的方向完全相反的金匮堂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