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文w]w]w].〉8]1>z}w?.寂灭灵诀的动离不开水。此功法极其阴寒诡异,但如果没有介质的引导,是无法启动更无法施展的。水为阴属性的核心,寂灭灵诀正是利用水为介质传导,冻结空气中的水分,进而影响到人自身身体中所含的水分,把人里里外外彻底冻结在永恒的冰寒之中。一旦被灵诀冻住,必定内外剧伤,瞬间毙命,无一幸免。”
“所以,千万不能卸力,一旦卸力就会被他冻住。现在你要坚持真气护体,然后想办法斩断他与水之间的联系。”
“斩断他与水之间的联系。”千夜迅思索着。寒气的侵入还在加剧,真气护体已经有些吃力了。
斩断散冷与水之间的联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若散冷是在6地上,因为操控的水分有限,所以尚不足以动致命的攻击。但他现在到了水中,而湖水又和空气中的水分连为一体,空气中的水分又和人体的水分连为一体,寂灭灵诀毁灭性的威力,就彻彻底底地挥出来了。
“与其斩断他与水之间的联系,还不如杀了他!”千夜一咬牙,赤红真气骤然升腾,全身如同燃烧着火焰。
“就趁现在!”千夜大喝一声,身形暴掠而出,用尽全身的气力向湖心中的散冷冲去。千夜要趁散冷催动寂灭灵诀,而无暇防护己身之际,一举重击,斩除祸患!
然而这一次,千夜失算了。
散冷见千夜暴冲而来,根本不为所动,只双手轻轻一推,碧绿的湖水刹时汇成一条狰狞的巨龙,恶狠狠地向千夜咆哮而来!
千夜见势不妙,急急退回,但身体还是沾上了不少水珠。袭裹周围的寒气瞬时又加重了几分。
不行,不能硬拼。千夜体察到身体的真气至此已消耗过半,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来。他强行稳住心智,再思对策。
“夜儿,撤吧!”这是雪狼的意识。
千夜想了想,虽有不甘,但还是听从雪狼劝导,回身准备撤离散冷的攻击江范围。
“想走?已经晚了。”散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那条碧绿的恶龙再次恶狠狠地向千夜扑来,千夜慌忙躲避。
“现在你只剩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了。这点时间,你是无法逃出寂灭灵诀的攻击范围的。”散冷冷笑起来。那条巨龙仍然不依不饶地和千夜周旋着。
“可恶!”千夜身上又沾上了好些水滴,他不禁咒骂了一声。他知道硬斗是斗不过这条由水化成的巨龙的,它根本不怕任何砍杀。
“既然奈何不了你,那我就力求自保吧!”千夜迅改变策略,以守待攻,同时将龙吟焚祭催动到了极致。这样真气的消耗虽然大了不少,但短时间内千夜从头到脚得到了更坚实的火属性保护。这个防护罩将千夜隔离开来,暂时切断了千夜与水分之间的连接。千夜的身体顿时感到温暖起来。
“但是,这还不够!”
防护罩支撑的时间只有短短数分钟。在这几分钟内,千夜必须要将散冷击杀,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太古洪荒,无形无相。清净无为,无欲则刚!”一时间,山呼海啸,地动山摇。喷薄的赤红真气如烈焰般升腾,映红了半边天!
面对死亡的时候,人往往能迸出意料不到的力量。也就在这千钧一之时,千夜参透了开合神功内功心法第四层:清心诀!
凝神静气,无欲无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强大的真气冲击直接将散冷的身体震飞出去,飞越湖泊,直接落到对岸数米远的地方。千夜丝毫不耽搁,身形掠出,直逼散冷面前。
散冷功法被破,强烈的反噬让他已无反击之力,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散冷的衣衫也被震破,露出女子般秀美的身体。
“你……应该是伴徒中的‘女人’吧。”千夜看着散冷,微微一愣,语气有些迟疑。
散冷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不理会千夜,把头扭向了一边。
“肆流,我的父亲,应该是伴徒中的男人。”
散冷转过头来,打断了千夜的话:“伴徒是什么样的,岂容你们这些凡人来臆想?你虽然身体中也流着伴徒的血脉,但你是个异种,你的阴阳平衡是被完全割裂了的。所以你的身体其实只有一半,并且永远只能有一半。哈哈哈哈!”
千夜默不作声地看着散冷,直看得他再一次地背过头去:“我技不如人,如今已是阶下之囚。要杀要剐,随意吧。不过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那就别费心思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了。好歹,你也算是我的族人。”千夜收起鸣闵,站起身,望向远处。
“不必了。”散冷没想到千夜会放自己走。他愣了半晌,冷冷地轻声说道。
这是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用手指按向自己的印堂。还没等千夜反应过来,散冷身体一僵,嘴角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然后再也不动了。
“散冷?!”千夜连忙喊到。可是散冷已经听不到了。他死了。和那些死去的伴徒一样,他的身体慢慢化成了一滩酸水,最后完全消失。
散冷是自我了结的。死的时候,他居然笑了。也许到那一刻,他终于得到解脱了吧。
千夜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疲惫,又有些沮丧。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千夜心情很是复杂,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一句话。
何苦。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战。而我,我们,又到底是为什么而战?
权力?种族?天下苍生?还是别的什么?
千夜心里涌起来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和难受。他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管它是为了什么,至少现在为了生存,也要战斗下去。
此番一战,千夜使出了九成功力,现在浑身都是被紫雷劈中的伤口,深深浅浅,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液。还差点被冻成了冰棍。
此时的他,也感到有些脱力,汗水“啪嗒,啪嗒”地地在地上。
看着地上那团还没有完全泯灭的酸水印迹,千夜心中五味陈杂。“实际上,这些人都不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