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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章、迂回包抄(1 / 1)

何伟力放下茶杯子,站起来说:“老同学,我真的得走了,如果是专门请我一人,就赶快把席退了,如果你们本来就要吃或者还请了别的人,那你们就慢慢吃吧,实在对不起,少陪了。”说完就大步向包间门口走去。

杨正才急忙追出来,在门外拽着何伟力说:“伟力,老同学,你不要着急,再听我说两句。”看着和何伟力真的要走,杨正才确实急了:“你去不去方书记那里我们也没办法,反正这顿饭是吃不成了,我知道过了今晚上再请你也不现实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在电视台的时候,那年下去采风,就住在闫三星家里,有一次下雨天搞调查回来,不小心摔崖下去了,差点儿送了命,要不是他爸闫五老汉儿救了我,我早不在人世了。现在他有事求我,我再求你,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啊!”

何伟力问:“什么事?咋帮?老同学你快说说看。”

杨正才说:“听说你们松山县的县长人选还没有定下来,能不能?”

何伟力连忙摆手,不让杨正才继续说下去,他叹了一口气说:“别的事还可以考虑,这事你就不要提了,而且根本不现实。闫三星这个人在公务员局工作搞得一团糟,长期和一把手闹别扭,在干部中间制造矛盾,局长都被他搞垮几届了,下面的同志联名举报他,像这种情况不但无法纳入考虑范围,能不能保住他副局长的位置还说不准,你想想,我亲爱的的老同学,这种情况我能有什么办法吗?”

杨正才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请你帮忙呀。我给你说实话,他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为这事,他幺爸给他赞助了一百万元,说不够的话。再拿五十万,他幺爸是海城的一个批发商,挣了不少的钱,上次我出差到海城去他家里看了看,还不是吹起的呢。他说闫家还没有一个当县令的,这次一定要破个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的意思我非常非常明白,一千个明白一万个明白,你是说要用一百万至一百五十万在我这里买个县令。你在中间收点中介费。”何伟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唉——。既然我亲爱的老同学何大书记这么说。我就不再敢插手了。”杨正才长叹一声,说完打算走开。

何伟力退回两步,拉住杨正才的手说:“老同学,打铁要靠本身应硬。像闫三星这样的人,说句不讲原则的话,他就是有再多的钱,我何伟力不敢收他的,不但我不敢收,换了其他任何人也不敢收,收了也把他扶不上去,你总不希望老同学栽在他身上吧!”说罢和杨正才握了握手,放开大步走了。

何伟力和杨正才分手后没有直接回宾馆。他想一个人到街边的小吃馆吃点东西。西都的小吃太让人过瘾了,可惜自从当了领导干部以后,多数时间都是前呼后拥的,基本上是到高档酒店,不是大鱼就是大肉。再也没有单独一人进过馆子,与这些美味小吃绝缘了。今天有机会,便想再去回味体验一下年轻时进馆子的那种乐趣。心里这么想,脚下就不知不觉来到了好吃街。

他看见前面有一个叫巧面馆的,在门口望了望,里面餐桌摆放得很整齐,馆内干净亮堂,店老板坐在门口招揽客人,看见何伟力向里望,立即站起身来,满面笑容地说:“请请请,老师,里边坐。”何伟力犹豫了一下就进去了。

何伟力先要了一两红油抄手,满口的麻辣鲜香味极大地刺激了他的味蕾,他觉得好多年没有吃到过这么可口的东西了,吃完抄手以后,食欲大增,他感到根本没有过到瘾,于是他又向老板要了一碗特色干杂面,看着那面上嫩绿的葱花、闪光的红油和拌有花生粒的杂酱,何伟力馋得直流口水,面碗刚端上来不久,他就三下五除二几口吃得个精光。然后他对店老板说,你这个特色干杂确实有特色,简直让人回味无穷,怪不得你的生意这么好。老板说,其实也就是一般的材料,可能先生有点儿饿了,所以吃起来就特别有味。何伟力想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何伟力从巧面馆出来,他十分惬意,想不到这小小的面食馆却做出这么好的食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少年时代对吃面条的渴求。那时家里太穷,吃面条只有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贵客,妈妈用很少一点儿油星,再加上一些韭菜,放点盐,再没有其他什么佐料,煮出来的汤面格外好吃,每次吃了之后又盼着下一次,自从参加工作以后,特别是当了领导干部之后,再也没有吃到过妈妈煮的面条了。如今,妈妈年事已高,自己的地位变了,生活条件和工作环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谢谢杨正才和闫三星,是他们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独自一人到小食馆享受了这顿美餐,找回了儿时的感觉。心里一时高兴,他又回到宾馆花园,他想不可能再在那里碰到闫三星或其他类似的人。果然花园里很清静,他在那里观花散步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

夜色很浓,何伟力回到房间,他打算把二月河的,再浏览一遍。前几天唐敏对他说,该卷是的压轴之作,作家在传统文化中沁润日久,不仅对三教九流、佛道禅儒谙熟于心,尤其对帝王生涯、清宫史实颇有研究。作者借助于自己对中国最杰出的古典小说的多年探讨,把传统小说的艺术手法与现代意识有机地结合起来,所以这部恢弘的历史画卷谋篇出神入化,布局呈大家气象。不仅描写了雍正后期紫禁城内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而且展示了各地官吏之间的倾轧和无情争斗,以及文人命运的莫测和不幸。宫闱秘闻、市井风情,科举应试、酒楼茶肆,在作者的笔下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展卷品读,算得上是对雍、乾时期史实的艺术享受。这本书过去他也曾翻过一遍,由于工作太忙,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听唐敏这么一说,他叫小田重新买了一本,抽空翻阅消遣,或可从中领会点儿什么。

他刚刚翻开书本,门铃又叮咚叮咚响了起来,小田进来说:“何书记,你回来早了点儿,差点和闫三星撞了个正着,闫三星等了你很久,实在等不住了才走的。最多不过才走七八分钟。除了闫三星之外还有五六个人打电话找你。这些人都是从松山赶过来的。他们打电话来说的内容都几乎都一样。问你在不在,问谁在这里,我说公务员局闫局长在,他们就没再说什么了。也暂时没过来。我想如果他们知道闫三星走了,可能还会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你住在这里的。你快把门关上各自看书,有人敲门也不要理,他就没办法了。”小田说完急匆匆地走了,生怕走慢了有人闯进来。

何伟力掀开枕头,准备把书拿出来继续看,却发现枕头下面有一个涨鼓鼓的黑色塑料袋,他以为是先前的客人忘记拿走的东西,正准备按呼叫铃叫服务员来查看。却发现袋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他捡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何书记,您好,本来是真心诚意请你喝两杯酒。您却说有事,故酒没喝成,非常遗憾。既然没有在一起喝酒,现在我留两万块钱在这里,用以弥补今天晚上的遗憾。杨正才给您说的事儿。希望何书记您放在心上,请您多加关照,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闫三星即日晚九点

何伟力十分气愤,我把话讲得清清楚楚,这家伙软磨硬缠瞎子打老婆——抓住就不放手,居然还来这一套,一两万块钱就能把我眼睛打瞎嗦?难道杨正才觉得不好下台,没有把我说的意思转达给他,还是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共同策划了这一新的圈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杨正才就不算是个东西了。这不等于是说,温晨军哪稀罕你那一顿饭嘛,你一顿饭能值几个钱,快送点儿现米米吧!何伟力越想越不舒服,操起手机就要给杨正才拨电话,转念一想,这样做人家更不好下台,于是他改拨了小田的电话。

半分钟不到,住在隔壁的小田就急急忙忙低跑过来了,他小声问道:“何书记,有事吗?”

何伟力指指塑料袋问小田:“闫三星到我这房间来过吗?”

“他来后直接要我给他把你的房间打开,并说你约了他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小田反问道。

何伟力说:“你看看纸条就清楚了。”

小田看完纸条:“这狗日的闫三星,他把塑料袋放在哪里的呢?”

何伟力说:“放在我枕头下面的,你不是也在这房间吗?难道你没看见他放?”

小田说:“见他不想走的样子,我就对他说,何书记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我洗个澡去。可能就是我洗澡的时候他放进去的。”

何伟力问:“小田科长,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呢?”

小田说:“听说有些人送礼偷偷录音,你们之间连面都没见,他咋录音?这房间也没安摄像头,就是闫三星要反咬一口,他连啥子证据都没得,你说放在枕头下了,我说我根本没看见,哪个来给他作证呢?依我想,像闫三星这种人,办得了事办不了事不管他妈那么多,先给他狗日的花了用了。可何书记绝不是我这种想法,你是不会收的,那就悄悄退回去算了,但是千万别张扬也别批评,碰了钉子本来就够惨的了,你再给他加温,他还怎么见人?我是说怕他狗急跳墙,对你也不利。”

何伟力说:“你就放心吧小田,我不会那样做的,这类事情我也见得多了,也不是第一次处理,我是想请你帮帮我的忙。”

“你说吧何书记,你叫我咋个帮法?”小田说。

何伟力说:“你给我当个证人,我们先把钱数了,然后你给闫三星拨个电话,他的号码是132456789,后面三个勾,要他明天早上来我的房间取个东西,到时候你也得在场。”

小田点点头,然后开始数钱,数完以后告诉何伟力:“何书记。是两百张,两万元整。”数完钱以后,随即给闫三星打了个电话,叫他明天一早到温书记房间里来,何书记要给他说事,顺便拿点东西。

小田打完电话以后问何伟力:“还有什么事吗?何书记。”

何伟力说:“没事了。先休息去吧,明天早点起来。”

小田又对何伟力说:“何书记,你把门关上,认真看你的书,电话也别接。敲门也别理。有事按一下我的电话。我就会马上过来。”

小田走后。何伟力把钱原封不动地放回枕头下面,然后靠在床的挡板上开始看书。大约看了一个多钟头,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才想起早该去把门关上。他下床穿上拖鞋去关门,可是已经晚了,有人很有节制地轻轻敲门,总不能在人家敲门时你再去把门锁上吧,他只好去把门打开。

当何伟力轻轻把门拉开,很有礼貌地往外一看,他顿时大吃一惊,几乎是傻了眼。原来出现在门外的是松山市党政部门公认的“鸡冠(机关)花”、第一美人赵晓娥,她怎么来了?而且是现在这个时候。深更半夜的。

赵晓娥微笑着,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何书记,你真是太忙了太辛苦了,现在还没睡。”

何伟力苦笑着说:“这不,正准备休息了。”

赵晓娥说:“松山市的人都在找你。你到了西都,也有好些人跟在西都来,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想和你见一面,我是想来撞一撞,碰碰运气,结果却轻而易举地见到了你,不外乎我的运气和能力都比他们强。”

何伟力问赵晓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晓娥粉嘟嘟的脸蛋、红润的双唇都是甜蜜的笑容,看得出来她是没用化妆品的、健康而自然的颜色,她用很轻很柔美的声音回答何伟力:“当然有事呀,要不然会在这大半夜的来找你?”

何伟力很绅士地说:“今天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噫噫噫!何书记!”赵晓娥唯恐何伟力把门关上,急忙朝前跨了一步,“为了找你,我上午赶过来,整个下午脑壳都在打转转儿,一个女人家家的,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总不能连门也不让我进呀!”

“今天太晚了。”何伟力像是在下逐客令。

“晚什么晚?十一点都还差十几分钟,就晚得连门都不让进了?让我进去,我只谈十分钟,不,最多二十分钟,十一点五分之前离开,行不?”赵晓娥看了看自己那芊芊玉手腕上的坤表。

何伟力毫无办法,只好往一边让了让,赵小娥借机带着满身香气走进了房间,何伟力把门虚掩上,又拉开一条缝,这才走回房间,很有礼貌地对赵晓娥:“请坐吧。”

赵晓娥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一直等何伟力坐下后自己再在一旁坐了,而且坐得十分有礼貌而拘谨。腰直胸挺,一对尖耸的乳峰亭亭玉立,使人感到一股十分诱人的可怕的气味,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何伟力打开了话题,他故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松山市人吗?现在在哪个单位上班?”

赵晓娥知道何伟力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她,但她仍然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叫赵晓娥,赵氏孤儿的赵,拂晓的晓,娥皇女英的娥。我在市工业和信息化局上班,职务是当外联科副科长,级别是副科级。”

何伟力点点头:“知道了。快说吧,你有什么事?”

赵晓娥说:“时间不多只有十几分钟,我只得直截了当,要不然你赶我走我还没说个啥名堂,那就等于白跑了这一趟。我家庭情况不太好,两岁时父亲在一次工伤事故中受伤后故去,所以成了赵氏孤儿,母亲拉扯着我艰难度日,所以没读多少书,只搞了个大专文凭,现在正自修国际贸易大学的本科。”

何伟力说:“你先不说这些,我只想问问你,现在有些文凭含金量很低,你说你自修本科,你知不知道,文凭要得到国家相关的教育主管部门认可了的才能算数啊,你不会上当那张假文凭吧?”

“这我知道,我认准了自学考试这条路,人家都说自学考试的文凭含金量最高,是得到国际上好多发达国家认可的,当然更不说国家教育主管部门了。但是话说回来,我认为文凭不能代表水平,我在艰难的环境中长大,从小受到磨练,懂得做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努力才会成功的道理,因此,虽然我文凭不高,但水平高有能力,只不过没有得到发挥而已。”赵晓娥情绪激昂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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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又对何伟力说:“何书记,你把门关上,认真看你的书,电话也别接,敲门也别理。有事按一下我的电话,我就会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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