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关外,飞雅国朱雀军团营地内,一片灯火通明,虽然此时已是黑夜?33??军营却是犹如白昼一般。
朱雀军团,将军营帐内,众将云集,朱雀名将,高坐主将位上,静听军情战况。
“正如父上大人所料,世离皇帝派遣二十万玄武援军,已于今日抵达关中。”将军下旁,一青年小将在听完军情后笑着开口。
“和你说了多少次,军营之中,没有父亲,只有元帅。”言语中虽然是呵斥,但是神情上,却可以明显的看出,很是高兴,一手轻抚着自己的胡子。
“是,元帅。”青年小将连忙改口。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是二十万玄武军?”朱雀名将突然反应了过来,连忙出声问道。
“是啊?”年轻小将满是疑惑的回答道。
“那之前是谁和本元帅汇报,说进关的是十八万啊?”朱雀名将闭上沧桑的双眼,以手揉了揉太阳穴,平复下过于兴奋的心。
“启禀元帅,是末将。”众将之中,一人立马站出来回答。
“二十万,十八万,呼~”朱雀名将闭着眼睛,微微想了想,轻声自言自语道:“看来世离国的这个领军之人,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廉邪、莫飞!”朱雀名将睁开双眼,直视下方道。
“末将在!”将领中,两名将军出列铿然应声。
“命你二人各领精兵两万,一路前往屯谷,守住我军粮仓,一路前往浴血三关,守住我军后路,如有敌军来犯,给本将军全歼敌兵!”朱雀名将下令道。
“遵命!”下方二人领命离开。
“众将听令!敌方援军已到,明日一早,全力攻城,三日之内,本将军要全歼玄武军团,攻破血战五关!”后方安排妥当,朱雀名将站起身来,在次的铿然下达了最后的攻城令。
“遵命!”众将早已等待,齐声道。
......
血战五关,说是关,实际上却是城,是世离国南方边疆最为险要也是最后的五个城池,五关之后,世离将是一马平川,毫无天险可言。
无座城池本就是易守难攻,且五座城池互为犄角,相互支援,犹如一道最为坚实的关卡,成功的为世离把守住不知道多少次的进攻。
但是今日的今时此刻,在这五关之前,却是发生着一场惨烈异常的攻防大战。
有着十五万援军的加入,让血战五关的防守不在那么的艰难与被动了,但飞雅大军却是已经养精蓄锐已久,而血战五关的守城将士,却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是以一场攻防大战下来,虽站地势天险之利,但双方却也是杀得个难解难分。
这一战,鲜血,染红了天地,断壁残垣、断戈惨体,述说着厮杀的惨烈,不散的战意,不消的杀意,即使是战斗已经结束,却依然还弥漫整个战场,久久都不散去,仿若在宣告着战争还没有结束。
战争,就是如此,战场上,是厮杀与死亡,而战场之外,除了高度的紧张外,还有那大口吃肉,大口饮酒的畅快与看透生死的豪迈与畅快。
营外,尽管静躺着他们的兄弟战友,但是,他们却不能够悲伤,更必需快乐的享受着当前夜晚,因为,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还将踏上战场,死亡,从没有离开过。
“哈哈,很好,明天继续。”很是意外的,纵横沙场数十年的朱雀名将,却只是拿着玲珑小杯,很是高兴的轻酌慢饮。
“元帅请放心,无需三日,明日,末将就会领兵率先攻上城关。”名将之子,南宫召一口饮尽碗中烈酒,看着自己的父亲意气风发道。
就在帐内帐外一片狂欢与紧张并存之中时,一阵嘈杂之声自军帐之外响了起来。
“吃归吃,喝过喝,但是传令下去,禁止喝多,今夜全部都给我警惕起来,以免敌军偷袭。”朱雀名将南宫战正吩咐间,却是被军帐外的嘈杂声给惊动,皱起了眉头:“去看看帐外到底发生了何事?”
吩咐下,一将领立马放下手中碗,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大步向着帐外走去。
不一会,才离开不久的将领就又在度快速走了回来,并带进来了一狼狈士兵。
“启禀元帅,浴血三关被攻破了!”一入帐,将领也知道事情之急,毫不拖拉,立马报上缘由。
“什么!!!”
突来意外之变,即使是笑傲沙场数十年的朱雀名将,亦是大惊,失色之下,右手不觉的用力一拍酒桌,酒桌应声而裂,酒水溅在身上,都丝毫没有察觉。
“我要详细情况。”不过名将到底是名将,短短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南宫战立马恢复了平静,将目光看向了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狼狈士兵身上。
“启......启禀元帅,一支玄武军队突然出现在浴血三关,措不及防之下,皑骨关与白骨关接连失守,葬骨关虽然拼死抵抗,但还是被敌军攻破。”望着坐上天威,狼狈士兵带着哭腔将知道的事情原委给一一叙说出来。
平静的听完经过,朱雀名将的脑海中,却是已经在深深的思考,思考敌人的意图,还有敌人下一步,更有己军的情况,就在军帐中气氛凝重至极之时,朱雀名将蓦地笑出了声:“好!很好!没想到,玄武名将之后,世离国能还有如此能人。”
“看样子没发减少伤亡了。”心中轻语一声,南宫战豁的站起了宽阔的身躯,虎目巡视众将下令道:“传令下去,今夜全力备战,明日一早,全军攻城,务必要拿下血战五关!”
“既然断了我军后路,那本元帅就攻进你腹地,去驰骋抢夺,以战养战。”看着领命陆续离去的众将,南宫战在次坐了下来,无视断裂的桌子,还有狼藉的酒肉,拿起盛酒的酒壶,仰头将其中残留的烈酒给一饮而尽。
苍天真的很是无情,平静的夜晚,哪怕是一点点的时间,都不会给你多出来。
晨风呼呼吹过,显得有点凄凉,但是这份凄凉在这边关的城墙内外而止步了下来。
战意、杀意,还有死意,三者交织在战场之上,与血腥尸骨共舞,让凄风绕道,使曦阳退避。
随着一声声军令的下出,昨天还没有清扫的战场,在次开始增添新的惨烈。
投车箭矢之下,血骨堆积,金戈纵横之中,热血——染红了城关大地。
随着双方将领不停的调兵遣将,金戈飞矢的战场进入了极度的僵持阶段,随着耀阳的东本西走,城墙上下,城关内外,堆砌的尸体堆高了起来,高得几乎要与城墙想连接了。
一方,是不能退的信念,一方,是不能败的责任,双方都无法、更不能做出退步,不到真正的一方倒下,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
城关上,程老将军面若枯木,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历经沧桑的双眼,不动、不转、不眨的盯着战场,而身后,不停的有士兵急速奔跑过来,跪在坚硬寒冷的石面上。
“报——西边城墙被破,将士们正殊死抵抗,请求援助。”
“报——东边城墙被破,将士们正殊死抵抗,请求援助”
一声声急切的求援声在身后响起,述说着战况的惨烈与劣势,但是注视战场的程老将军与不为所动,直到身后没有求援声响起后,才锵然开口调兵遣将。
调兵中,遣将下,程老将军至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双目就没有从远方离开过,他在等,等待希望来临的时候。
杀,杀,杀,战,战,战,战不停,杀不止,血流汇成河,尸骨成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