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
在这生死时刻，林暮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剧烈。闻着那兔口中腥臭刺鼻的味道，他脑中突然闪过前女友的音容。
“林暮，等我们结婚了，我再把身体交给你好不好？”
妩媚含羞的面容，轻轻推着自己胸膛的手。林暮面上绝望消失不见，口中怒吼一声，右手用力挥动斧头，猛的向兔子颈脖处砍去。
“真是悔死我了！结个屁的婚！知道劳资没爹没娘是个孤儿，转眼就TM的把我甩了！”
这一刻，林暮的心脏跳动频率快的可怕，诡异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好像变大了。斧刃快若残影，瞬间就斜劈到了兔头上，‘咔嚓’一声，深深地陷入了它的头骨之中。
巨兔一声不吭就没了气，瞬间压在了林暮身上。他大口喘着粗气，突然发觉口中流入了腥臭的液体，随手一推，巨兔的尸体就被推到一旁，一个鲤鱼打滚跃起身来，他吐着口中的兔血，干呕了起来。
良久，他站起身来，迟疑了片刻，用力挥拳打向旁边的金属防盗门。‘哐当！’一声，金属门上留下了一个拳印，看着毫发无损的拳头，他面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回头我一定给你烧香！”
抱拳随意拜了拜，林暮拖住巨兔的一条腿，抬脚想要走入面前的房间。突然，他身子一僵，停住了动作。
房间里，那个金发中年人瞪着无神的眼睛，不知道被什么刨开的胸口，裸/露着里面的内脏。强忍呕吐的欲望，林暮转身向楼道尽头的房间走去。
猛地推开门，窗户漏风的客厅中，摆放着两个毯子，中间架着一簇还在冒烟的木柴堆。
将巨兔拖进门，他赶紧关上了防盗门。向篝火堆走了两步，他突然脸色一变，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
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手指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在头晕目眩中，他喝骂道：“这TM的还有后遗症？”
毫无疑问，这大概就是刚刚力量突然变强的后遗症。这般趴在地上，林暮耳中突然听到了动静。
“啊！”
房间外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接着，房门被人推开。林暮努力的转动眼珠，只看到一双有些变形的大皮靴，以及一双纤细的大白腿。
“拜特！不对！你是谁？拜特在哪？”
被人撕住头发抬起头来，林暮才看到来人的样貌。满是油污的金色头发，一双很大的眼睛，脏兮兮的小脸，身高看起来比自己要矮一头，破旧背心下可以隐约看到略显规模的胸部。
我能听懂她说的话？
林暮心头一喜。对方说得并不是汉语，但是他能清楚的理解意思，这意味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和活人交流是没有问题了。
“给我说话！”
“啪！”
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林暮差点被打懵了。眼珠一动，突然看到对方拿出一把匕首向自己脸上扎来。
“住手！我不认识什么拜特！我在楼道中间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尸体！”
“咚！”
林暮脑袋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心中暗骂的同时，他努力支起耳朵。少女的脚步声远去，片刻后，窗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又等了片刻，少女的脚步声走了回来，房门也被关上了。‘呲啦’一声，林暮发现自己背后的运动衫破了，又是几下用力扯动，运动衫就被撕破从身上扯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
少女默不作声，林暮突然感觉自己的右臂被抬了起来，接着，胳膊肘上一个冰凉的触感传来，他脑中迅速想到了曾经观看的末日影视剧中，一些不好的事情。
“住手！你饿了的话！门口有我杀的兔子可以吃！”
少女停住了动作，林暮觉得她应该在犹豫，便吃力的开口道：“我有艾滋病！你吃我的肉会被传染的！”
“噗嗤！”
一声嗤笑，林暮的身体被翻了过来。只见穿着短裤背心的少女蹲在自己身边，脏兮兮有泪痕的小脸上满是嘲讽。
“艾滋病？早在十年前世界还没毁灭的时候就有特效药了！你还想骗我去吃有毒的变异兔！你以为我没长脑子吗？”
少女的话不多，不过透露了不少消息。这个世界是在十年前出现意外的，那种巨型兔的肉有毒不可食用，就算是艾滋病也有针对的特效药。
突然，林暮面色一变，想起了先前那些进入口中的兔血。而此时，少女也注意到他嘴角的黑色血液。
“你的身体已经被污染了。”
摇了摇头，少女拎起脚下的布兜，从中拿出一颗灰扑扑土豆。她走到篝火旁蹲下来吹了两下，便将土豆丢到了里面。
“告诉我！被污染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努力的侧过脑袋，林暮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少女。治疗癌症的特效药还没找到，就莫名中毒死亡，那岂不是太凄惨了？
“变异，病毒吞噬你的脑子，把你变成一个非人的怪物，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我得赶快杀掉你！”
少女再次走到林暮身旁，从腰间拔出匕首，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她还略显稚嫩的面上，满是冷漠无情，眼中也丝毫没有将要杀人的恐惧。
心乱如麻，林暮面上渐渐露出苦笑。他已经感觉到身体正在发生变化，点点的刺痛从胸口开始，正在向四肢扩散，还有一些正在向脑袋方向蔓延。
“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了片刻，苏星看着少女，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甘和冲动。
“菲琳娜！我叫菲琳娜！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算了，试试吧！
心中下定决心，林暮面上露出认真的表情，瞪大眼睛开口道：“菲琳娜，在我临死之前，我有个小小的愿望，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你说吧，我会考虑的！”
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菲琳娜点了点头。见此，林暮开口道：“我叫林暮，今年二十四岁，我还是一个处男！你能不能……”
“想都别想！呸！”
没等林暮说完，菲琳娜便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深深的鄙视了他一眼，便双手握紧匕首，准备向他颈脖处捅去。
感受着身体的无力，林暮闭上了眼睛，心中满是不甘。原本以为跨过了第一条难关杀了那只兔子，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