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干什么?想绑架啊!”拂晓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警惕而戒备地看着两人。
龙子钰露出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朝她说道:“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请你喝茶而已。”
“不必了,还有人在等我。”拂晓推脱道,然后趁这空档赶紧逃走,不一会儿就隐没于人海之中。
付锦安还想追上去,但是被龙子钰制止了:“别追了,你看影儿都没了。”
“这个姑娘真的好像珺姨啊,简直一模一样。”付锦安脸上露出感叹的神色,然后便是一脸怀念。
“世间之大,相像之人不在少数,许是我们想多了。”龙子钰叹了一口气说道。
付锦安也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又沉了下来,狠狠地瞪了眼龙子钰,泼辣地说道:“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以后绝对不理你了!”
龙子钰赶忙赔笑:“一定,一定。”
拂晓跑到与碧桃点翠约定的地方,点翠赶忙迎了上来:“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路上碰到了一些事。”拂晓将手中的绸缎分给了她一点,想到刚刚那一对奇怪的男女,心中就一阵不爽。
“我们快些回宫吧,太后还等着我们伺候呢。”碧桃提醒道。
“那我们快走吧。”拂晓说道,然后三个人便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刚出了西街,拂晓三人即将要穿过一道小巷时突然后颈一疼,随后眼前一黑,然后就没了意识。
“嘶……”拂晓再次醒来时便觉得后劲一阵刺痛,四肢绵软无力,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过了许久眼前的朦胧才逐渐清晰起来。
朱红的房梁,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奇异的馥郁浓香,拂晓慢慢坐起身,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空间不大的小房间,房间中没有任何的家具,只有地上放着的一个精美的鎏金鹤纹香炉,渺渺轻烟正从缝隙中慢慢飘散到空中,一丝一缕,很是漂亮。
这儿是哪儿啊?拂晓在心里暗道,踉跄地走到门前想推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起来。
拂晓开始敲起门:“喂,有人吗?有人吗?”她大叫着,她可不想被困在这儿。
这时,门外有了动静,门被狠狠推开,当然也将精神还和混沌并且四肢无力的拂晓推倒在地,拂晓睁大了眼睛看向来人。
看到来人时拂晓不禁一怔,因为进来的是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桃红色的低胸苏绣牡丹曳地长裙,金丝流苏云纱帛,高耸的望仙髻上斜斜簪着两支赤金飞凤衔珠祥云步摇,鬓边一朵大红牡丹娇艳欲滴,衬得一张雪白娇容更加娇艳动人,女子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脸上画着精致的桃花妆,带着一股极成熟浓稠的妩媚,一双潋滟美眸迷离多情,看谁都带着三分柔情,雪白的素手握着一把象牙镂空金箔扇轻轻扇着,垂下的流苏扇坠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此时她正用那双水眸风情万种地看着她,玫瑰般的红唇边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你醒了?”令人浑身酥麻的妖媚声音响起。
“这儿是哪儿?你是谁?”拂晓扶着头看向她问道。
女子用扇子掩住唇轻笑了一声,道:“这儿当然是让你脱胎换骨的仙境了。”然后用她那双细长的妖冶水眸上上下下扫射着她的全身,那目光像是在掂量一块猪肉,看得拂晓浑身不舒坦。
“这儿到底是哪儿?还有,能不能把这个香炉给拿出去。”拂晓捂住鼻子,真是熏她熏得够呛。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有意思。”那女人朝身后的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立即上前撤走了香炉。
“你还没告诉我呢,还有,和我一起的两个女孩,你们把她们弄到哪儿去了?”拂晓想起碧桃和点翠,焦急地朝她问道。
女子蹲下身,笑着说道:“别担心,那两位我自会好好招待的,但是姑娘你看起来似乎更需要好好照顾呢。”说着,雪白纤细的手指便轻柔地擦过她的发鬓,将她鬓边的一绺碎发拂到了耳后。
拂晓被她的话和动作激起一身寒意,立即警惕地向后挪了挪:“你想干什么?”
女子轻笑着站起身,拿起扇子勾起她的下巴,轻柔地说道:“有人出了两千两白银,想要让你在倚香楼里好好被调教调教,我香衣自诩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好生意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一听是倚香楼,拂晓便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这儿是倚香楼!”自己现在在青楼里?
“呵呵,是呢,也不知姑娘你造了什么孽哟,惹了不该惹的人。”香衣轻轻俯下身子,眼里满是假意的怜悯。
“你知不知道逼良为娼是犯法的!你不怕官府的人查封了你的倚香楼吗?”拂晓冷冷地看着她。
香衣先是被她凌厉的语气弄得一怔,然后花枝招展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姑娘哟,我当初接了这个活可是做好了万全之策的,我敢肯定,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儿的,还有我倚香楼中逼良为娼的女子多了去了,如今还不是乖乖听话敞开了大门接客,姑娘你是良家女子不知道,这青楼里治女子的法子可多了去了,不然我这倚香楼早就被查了,还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开张吗?”说这话时,香衣虽在笑,但是眼中却是极致的冷酷。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拂晓被她的嚣张样子气得牙痒痒,想亮出自己的身份,这香衣再大胆应该也不至于敢招惹宫里的人吧。
可是接下来香衣的话却让拂晓无话可说。
“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进了倚香楼,我就不会放你出去,万一你是什么官家女子,然后带着人来查封倚香楼怎么办?我香衣是不会引火烧身的,所以,就算你是当今公主,我香衣也不会放了你的,你还是乖乖呆在这儿吧。”香衣轻轻用自己的披帛扫了扫拂晓的脸蛋,笑得极其嚣张。
“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让你劫了我的人是谁?”拂晓顺了顺气,平静地朝香衣问道。
香衣扬了扬眉,媚笑着摇了摇头:“我香衣是生意人,是不会透露顾客的消息的。”
“你就不怕我咬舌自尽,让你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拂晓沉着脸说道。
“啧啧啧,姑娘可不能说些不吉利的话,你放心,这倚香楼里的女子是不可能那么轻易死的。”香衣笑着说道,然后隐了笑容,朝身后的两个壮汉冷冷吩咐道:“看好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提头来见!”然后香纱一拂,离开了房间,而房间的大门也被重重关闭。
拂晓沮丧地抱膝而坐,死死盯着大门。
她该怎么办?
出了房间,香衣回过身,走出了回廊,便看到迎面走来个身着紫色鹤氅的人,来人身材高大伟岸,头上一顶大大的斗笠遮掩住了来人的面庞。
香衣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事都办妥了?”低沉中带着刺耳沙哑的声音从大斗笠中传出。
“办妥了,您吩咐的事香衣怎敢懈怠,主子,这回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劫了太后身边最受宠的女官,香衣可真是拼了性命在帮您呢。”香衣嘟着红唇,风情万种地想倚靠上去。
那人不动声色地躲过了美人入怀,只是淡淡地问道:“那就好,这次自会给你记上一功。”
香衣委屈地瞥了他一眼,“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个小丫头哪儿犯到您了?”香衣好奇地问道。
那人久久沉默不语,然后只吐出一句话:“因为她得罪错了人。”
“可……”香衣还想问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香衣,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把她调教好了,半个月后的艳宴,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错。”香衣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那种如冰刀般锋利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不敢再说什么,只颔首道:“是!”
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头上的斗笠再拉低了些,随后便离开了。
香衣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痴恋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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