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某敬大将军一杯。”文昌举起酒杯。
“文兄请。”端木轩逸也清楚自己的伤,不可多饮酒,否则必定伤身,但这文丞相根本不会理会这些。
“本王还担心你俩,会为了讨伐东穆国事情,闹得不欢,如今看来是本王多虑了。”沧文王爽朗的笑道,看着两个人饮酒灭恩仇,也算得上是大快人心吧!
端木端木羽也看得出来这丞相没安好心,一杯酒下肚的父亲,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端起酒杯说道:“家父伤势未愈,各位大人的恭贺酒,由晚辈代劳。”
“这位可是屡建奇,端木家功阵前先锋,端木羽俢罗端木端木羽?”文昌看着眼前少年,长得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带着银制小面具,应该就是了。
“丞相赞言,晚辈岂敢受之,晚辈资质愚笨,若不是的几位叔伯婶娘不嫌弃,悉心栽培教导,那有今日的端木羽俢罗。”看了看身边的几位叔伯,以及一起长大的七殇哥,能有今日都是他们相助,又不有低下了头,心里说道:“还有大哥你的招抚鼓励是端木羽儿成长的最大动力。”
“端木羽俢罗为我擎沧国平定东穆骚扰,奠定不小的基础,本王可是听说如今的东穆国人,听到端木羽俢罗的名号,闻风丧胆。”沧文王也适当的赞美,这孩子真心的不错,但是他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还需要查清楚他的来路。
“多谢大王赞赏,臣敬大王一杯。”端木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并未坐下宫娥迅速满上杯中酒,端木羽接着拿起酒杯问道:“凝静公主,近来可好,许久不见公主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这端木羽俢罗就在战场,怎的还认识公主,难不成那断袖的传言是假的?众人再看向凝静公主,一脸茫然的样子,难不成公主不认识眼前的端木羽俢罗。
“公主殿下还真是薄情,这么快就把臣给忘了?”端木羽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玉坠,让身边的内侍送给公主。
凝静看着那玉坠,想想把自己身上的玉坠拿出来,又说道:“烈七殇,把你手上的那玉坠拿来。”一比对瞬间看出这是当初她送给小刑子的碎玉,一共是三块:一块在她这里收着,一块在烈七殇那里,至于小刑子很久没来宫里。
翠芬从烈七殇处拿到,那半块玉坠碎片拼在一起,脸色一沉怒骂道:“小刑子你还真敢来,这十几年都给本公主死哪去了,怎么都不进宫来看我?”
“公主息怒,这十几年来,小刑子一直在军中效力,所以不得空进宫。再者宫禁森严,小刑子围的传召,不能擅闯宫禁。”端木羽想起当年,公主五岁寿宴,她们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可现在不得不装可怜,公主生气她也招架不了。
“好你个小刑子,跟谁借了胆子戏弄本公主?”当日的她只以为这端木端木羽是宫中的内侍,可不曾想到他是大将军的儿子,害得她一直以为这小刑子是小太监,四处打听他是那个宫的宫人,一直想调来自己宫里。
凝静只想有一个能懂自己的人,五岁那年寿宴下认识了他,可事后让人去查,宫里上千名太监,查来查去都不是她认识的小刑子,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这小刑子不是宫里的人。
“小刑子那里敢戏弄公主,只是当日进宫贺寿,小刑子迷了路,回到宫宴场地时,爹娘正好带小刑子回去。”端木羽那里敢再隐瞒什么,这些年一直在军中做事,还要帮忙建安乐窝,进宫十分的困难。
“凝儿认识这端木羽俢罗?”沧文王也听出他俩孩子认识。
朝中文武百官每个人脸色紧张,大王怎可弄错了称呼,大家都知道凝只不是封号,大王宠爱这个女儿,都是静儿,今日怎么换了?
“早就认识,父王还记得十三年前的女儿的生辰,百官携家眷入宫朝见,女儿就是那时候与端木羽俢罗相识,玉佩为证。”一脸的天真,满朝文武见了这样的公主,谁还能提防的起来,纷纷松懈了下来。
“一转眼十三年,难得端木羽俢罗还记得这儿时玩伴情分。”文昌赞叹,同时举起酒杯道:“恭喜端木羽俢罗。”端木羽没有办法,不跟这个老狐狸喝,只怕会落下把柄。
“父王,静儿有一请求。”既然都回来了,凝静希望小刑子可以常常进宫,他们便可以在一起玩乐。
“爷您看要不要阻止公主?”追风看着公主在这般胡闹,肯定会闹出事情来。
皇甫影墨不说话,看看自己的妹妹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时间又回到四年前的凤栖宫,母后刚刚离开人世前,再三嘱咐:“无论静儿以后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多担待,她是你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但同时也歪着头,看着那酒席间应对自如的男子,脑袋里飞速的转着,在哪里见过他。
“说吧。”
“请求父王让小刑子经常入宫陪伴静儿。”凝静公主离开位置请旨,望得父亲同意,小刑子进宫的时候,可以带着烈七殇进宫来。
“端木羽俢罗好福气,能让公主这般看中。”文昌不由得赞叹,但是心中却无尽苦涩,公主看上这端木羽俢罗,只怕是一辈子要守活寡。
“丞相,您这是开那里的玩笑,晚辈出生卑微,怎敢高攀公主金枝?”端木羽深知这丞相是在给她下套,她可不是傻子会被套住,只把公主当妹妹,再无其他意思,再说公主是小七哥哥心上人,她也不能夺人所爱。
“那宫外的传言事,是真的?”文昌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能打压五官的机会。
“糟糕。”孙思敏六人拿着酒杯的手,瞬间僵住,只听‘啪’的一声,就被落地,酒水洒了一地。
“晚辈不知丞相大人说的是何事?”端木羽很是镇定,想问宫外传言的断袖之癖打击我,休想。
“丞相大人,请你注意说话的场合,有些事不该提,就不提。”
“主子。”追风有些着急了,主子从不轻易开口,今日怎地为了一个小小先锋,开口训斥人。
“狼王教训的是。”
“静儿既然想让端木羽俢罗长进宫,那本王就应允了。”沧文王看着跪在台下的人,嘴上虽赐了长入宫的恩典,但是心里却想道:“在本王的眼皮子地下,看你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端木羽坐下休息,可群臣酒水伺候可不好熬,正当她要去应酒时,有一人却也帮她全部当下。这时候的端木羽也觉得有点眩晕,心里暗自骂道:“这宫里的酒,后劲还真他妈的够大。”
“小七拿着这是醒酒药,带端木羽出去醒酒。”烈书允递了一个小瓷瓶给烈七殇,看着儿子要带端木羽出去,立刻送上醒酒的药,该怎么做小七心里明白。
端木羽自己拿着醒酒药,拍了拍烈七殇的肩膀,说道:“不用了,二叔我自己没问题的。”然后自个摇摇晃晃出了门。
“小七你还不快追出去。”烈书允催促着儿子追出去,可自家儿子却坐了下来,淡定的说道:“端木羽她自己可以的。”
与此同时,正在应酬的狼王皇甫影墨,也从众大臣视线中消失不见,一场灌酒闹剧就此终止,皇甫影墨离开宫宴现场时嘱咐道:“追风,等会父王问起我去哪了,你可知该怎样回答?”
“奴才明白。”追风清楚该如何应答。
端木羽出了宫宴场地,被那酒的后劲冲的浑身难受,爬到高处凉亭想吹吹风,皇甫影墨早就让人准备了醒酒汤药,换了一身衣裳端着汤药上了凉亭,将药放在石桌上。
“你好像有心事?”拍了一下端木羽的肩膀,却不料被差点被推下去,端木羽机灵把他抓住了,靠着凉亭柱子,不好意思的道歉:“你没事吧,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这是自然反应。”
“没事,就当我不知道你的反应,这般快。”皇甫影墨掸了掸衣服,心中不由得佩服,眼前这少年的反应力。
“你是何人?”打量着眼前这人,一身宫人装扮,外套上的补子,象是个总管级别的人。
“奴才是这清凉泉的管事,刚刚瞧公子跌跌撞撞出来,怕公子酒醉误事送来了醒酒汤,不知公子是何许人?”影墨很好奇眼前的人,知道他是朝中的端木羽俢罗,可是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刚刚在里面也是强颜欢笑。
“这宫里的还有附送醒酒汤,我就是一个成天闯祸的祸头子,外边的市井混混给面子,尊称我鹤少,你就叫我鹤端木羽吧。”端木羽闻了闻的确是醒酒汤,想也不想就一口喝光了,顿时觉得全身上下舒服了许多,如今的做派到时痞子味十足,与之前在宴会现场截然不同。
“鹤端木羽,好名字。”影墨不由的赞叹,这别名真心好。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从小就被带进宫,稀里糊涂就做了太监,大家都说我没有名字,狼王殿下器重奴才,给奴才取了一个墨做名字,正式的名字没有,要不鹤少给取一个?”影墨只希望和眼前这人成为好朋友,跟他在一起,比跟谁在一起都舒服,心情也畅快许多。
“那大家平时都怎么称呼你?”如今的端木羽哪里还顾得其他,早就露出在市井那一惯做派。
“都是叫奴才墨公公。”影墨索性也放下身家,以‘我’称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