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娜公主将宫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发了好一通脾气,才觉得心里好受些。只是可怜那些伺候的侍女,不仅不敢在公主盛怒的时候离开,甚至在公主往她们身上砸东西时,还得跪在那里生生受着,不过看到连公主最敬爱的奶妈也被砸了,她们顿时什么怨言也没了。
奶妈虽然被砸得生疼生疼的,但也真是关心嘉芙娜公主,爬过来搂住嘉芙娜公主泣道:“我可怜的公主,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那拉格修王怎么可以……”
原本就要歇火的嘉芙娜公主一听到拉格修王的名字,又怒火冲天,怒道:“别跟提拉格修王,这等趁人之危的男人,亏我先前还觉得他深具国王气度,是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却不料……”说着却想起昨晚的记忆,嘉芙娜公主的声音微顿,然后轻轻地躺回了大床上。
奶妈见状,赶紧让人将宫殿收拾,她自己拿了大蒲扇为主子打扇。
扇子微凉的风让嘉芙娜公主的心好了很多,此时一静下来,难免会想起昨夜的事情,她虽然脸色也带了几分薄红。虽然上错了床,但身体的记忆十分深刻,昨夜的情-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她觉得缠绵激烈,与以往利比亚的那些男人给她的感觉更不同,拉格修王明显是个十分会享受的男人,技巧更好,让她几次欲罢不能地缠上去,如此胡闹到天亮才罢休。
不过,那时她以为同她缠在一起的是俊美的曼菲士王,自然不会拒绝,哪想一直做到天亮后,就着光线一看,发现人不对,顿时气得直接将还在她身上挺动的人一把推了下去,在对方生气抓着她按压到床上时,她也不是吃素的,摸到床前的水瓶,直接将他砸晕后,穿了衣服就跑了。
虽然拉格修王让她很享受,但她最爱的还是曼菲士,上床对像换了个人,如何不让她生气。更让她奇怪的是,明明昨晚她记得自己是去埃及王的寝宫的,怎地出了门才发现地方不对。奶妈那时候已经靠在庭外睡着了,问她她却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让嘉芙娜公主心头纳闷,难道真的是她们昨天晚上天色太暗走错了地方?
“公主,这事情怎么办?”奶妈忧心地问道。以往公主宠幸的那些只是奴隶和下人,昨晚可是和巴比伦的王上床,奶妈觉得这件事情比较严重,心里觉得自己的公主已经成为巴比伦王的女人了,对方应该娶公主。
嘉芙娜公主咬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发狠道:“反正我和曼菲士的婚礼是必须举行的,我绝对要成为曼菲士王的第二任王妃!”然后话题一转,抚着自己身体上的痕迹,说道:“拉格修王虽然也不错,但他哪里比得上曼菲士?听说他现在要在埃及养伤,偶尔和他谈谈情也可以。”
奶妈看她坚定的模样,虽然心里不赞同,但也只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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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刚起身,还没吃早餐呢,便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拉格修王的侍从请她过去给拉格修王治伤。
吉娜等侍女正端着早餐进来,曼菲士看了眼那侍从,拉着凯罗尔的手坐到餐桌前,拿了块包面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然后才说道:“不是已经有医官过去了么?”
巴比伦的侍从知道此时有求于人,赶紧陪笑道:“曼菲士王,我们王此次伤得比较重,我们担心王的身体,所以想找尼罗河王妃再去瞧瞧。”说到底,不过是求个安心,觉得有神的女儿说没事后,他们才安心。
“发生什么事了?”凯罗尔斯文地咬着面包,淡淡地问道。
巴比伦侍从小心地看了眼他们,特别是埃及王,感觉他是明知故问,正看他们王的好戏呢,心里不禁有几分埋怨。至于埃及王妃,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倒让他们觉得好受点儿,所以说起话来也利索了些。
“我们王不小心被瓶子砸伤了脑袋,想请王妃过去瞧瞧。”
凯罗尔点了点头,也没有问怎么会被瓶子砸伤,原本是想说马上过去,但曼菲士却直接发了话,“你身子弱,必须正常饮食,吃完早餐再过去吧。”其实他巴不得凯罗尔直接拒绝不去,只要想起拉格修王盯着凯罗尔的眼神,他就觉得不爽。
凯罗尔听罢,只以能歉意地朝他们道:“你们稍等,我用过早膳就会过去。”
巴比伦的侍从自从知道他们的国王对埃及王妃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心思后,自然不敢对她无礼,表示会等着,但却记恨上了阻拦埃及王妃过去的埃及王。
吃过早餐后,凯罗尔让路卡拿好她的药箱,便去了拉格修王的寝宫。曼菲士虽然极度不喜欢,但也不好明着拦截,心里想着最好拉格修王被嘉芙娜公主伤得卧床不起,那就美妙了。
拉格修王住在埃及专门设给外宾使臣居的宫殿,与利比亚公主住的地方挺近的,凯罗尔抬头就能看到那边的宫殿里传来的喧哗声,不用她询问,便有贴心的侍女过来告诉她,利比亚公主正在生气鞭打侍女之类的。
凯罗尔眼神未动,裙摆轻轻一晃,便走了过去,进入拉格修王所住的宫殿。
此时,拉格修王正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神色浑浑噩噩的,可见嘉芙娜公主当时下手之重——当然还有“辛苦”了一个晚上不得休息的原因。听到侍从说埃及王妃过来了,赶紧振作了些精神,靠坐在床上,双目灼灼地看着朝阳中朝他款款走来的少女,脸上柔和的微笑仿佛尼罗河中绽放的莲花,美丽极了。看到她,仿佛连头上的伤口也好了很多。
“拉格修王,你没事吧?”凯罗尔在他脸上逡巡了下,视线移到他半撇的胸膛上几个牙印,然后很快移开,暗忖嘉芙娜公主倒是有一口好牙齿。
拉格修王也注意到凯罗尔的目光,原本这样的印记可以当作男人的勋章,毕竟他在床上征服了一国的公主——虽然后来被那莫名的公主砸破了脑袋。不过还是挺尴尬的,面对她清冷的眼神,莫名的有种心虚感。
“可能不太好,要劳烦尼罗河女儿给我瞧瞧了。”拉格修王一副虚弱的模样。
凯罗尔笑着应了声,坐在床前为他搭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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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凯罗尔从拉格修王那儿回来,却见到宫殿里的侍从一片忙乱。
“发生什么事情了?”吉娜上前询问。
正在整理法老出行行装的塔莎见到凯罗尔赶紧过来请安,说道:“王妃,王正要去高普多斯呢。”
这时,手执权权的曼菲士大步走进来,看到凯罗尔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下,说道:“凯罗尔,我们埃及的友邦彭德国现在正闹旱灾,农作物损害惨重,他们的国民死了很多,请求我埃及援助粮食。我和伊姆霍德布商量,决定开启高普多斯的粮仓援助彭德国。今天我要去高普多斯神殿主持,晚上就不回来了。”
凯罗尔明白了,淡然说道:“我明白了,一路小心。”
曼菲士有些不舍,不过还是大局为重,又紧紧地拥抱她一下,然后半搂着她一起出了宫殿。
宫殿外文武百官已经候在那里送行,还有彭德国的使臣,西奴耶牵着曼菲士的马站在最前面。
叮嘱了宰相一些事宜后,曼菲士弯身又搂了下凯罗尔,亲了下她的唇角,说道:“我明早应该会回来,记得要想我。”
在那样强迫性的目光下,还有勒在腰上的手,凯罗尔识时务地应了声:“好。”
得到她的答案,曼菲士满意地松开她的腰肢,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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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卡布达大神官匆匆忙忙去到嘉芙娜公主的寝宫。
嘉芙娜公主“劳累”了一夜,此时正趴在床上补眠,被奶妈叫醒时还有些不悦,等听到是卡布达大神官过来了,马上振作起精神来,赶紧起身去迎接。
见到嘉芙娜公主,卡布达大神官先是习惯性地屏住呼吸,等习惯了嘉芙娜公主身上的嗅味时,才高兴地说道:“嘉芙娜公主,好机会来了!王今天要去高普多斯。”
嘉芙娜公主有些疑惑,经过昨晚的上错床事情,她现在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了,作为利比亚第一公主她的男宠不少,就当昨晚睡了个男宠就行了,拉格修王的**技术可比男宠厉害多了,也算是一种体验。心情调整过来后,便觉得其他事情不算是啥,她心里最爱的还是俊美英勇的埃及王。此时听到机会来了,顿时双目放光。
这时,卡布达正在给她出主意:“公主,你先去高普多斯的宫殿等待王,今晚在高普多斯的宫殿,你可以不用再顾忌任务人,尽情地施展你的魅力,主王宠幸你!”
嘉芙娜公主顿时满脸喜色,从神官那里知道可恶的尼罗河女儿没有跟着一起去,便觉得这是自己的好机会,就不信今晚还能上错床。
“嘉芙娜公主,等你们从高普多斯回来后,我将为你们举行婚礼,你将会成为我埃及的第二王妃。”卡布达大神官一脸自信地说。
“噢,我太高兴了!”嘉芙娜公主高兴不已,“卡布达大神官,谢谢你通知我这个消息。奶妈,快点准备准备,我们陪曼菲士一起去多普多斯的宫殿!”
又是一通忙活后,嘉芙娜公主带着几个侍从悄然追着曼菲士的队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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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殿里主持事务的凯罗尔收到女官递来的信时,挑了下眉,唇角微微一扬,娃娃脸露出一抹冷笑。
“王妃,需不需要属下去阻止嘉芙娜公主一行人?”女官问道,模样比凯罗尔还急切。
凯罗尔眯着眼想了下,摇头,看着手中的羊皮纸,突然问道:“女王现在怎么样了?有信回来么?”
“王妃,按行程,女王现在应该还在铜山。不过还没有信到来,相信明天就会有铜山的信过来了。”女官答道。
凯罗尔随意应了一声,让女官退下后,看着外头沙漠中的太阳,心里不知怎地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