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我不高兴。”
“哦，好。”
杨振嘴角又是控制不住地抽了抽，瑾丫头你这么忠犬，就不怕回头想起来无法面对自己吗？
不过返程回国，正处于兴奋期的杨振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反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
索性马车里的空间足够，杨振舒展了一下隔壁，别有深意地说道：“老夫先眯一会儿，你们该干啥干啥，当我不存在就好。”
他还想说什么，可以凌清城轻飘飘的一个白眼，毫不作假的一句话，“若是闲，就去前面和青翼一起赶车。”他便再没了胆子。
“瑾儿，你要歇一会儿吗？”
萧瑾本来没什么感觉的，但经他这么一提，还竟真有几分疲惫。
凌清城一看她的脸色，自然晓得几分。他笑了一声，轻轻抱过懒散的人，“睡吧！”
“嗯。”
……
凌清城忽而感觉晃了一下，接着听到青翼严肃恭敬的声音：“主子，有强盗。”
“……你连强盗都处理不了？”凌清城语气有些不满，若是吵到瑾儿怎么办！
“不是……属下……这……”青翼听起来有些无措，带着几分磕磕绊绊，最后直接豁出去说道，“主子，您自己看……”
“青翼！”凌清城声音中满满的恼火，这个笨蛋，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他轻轻将萧瑾靠在马车轿上，掀开帘子，多半是不耐，动作很是粗暴。
然而，车轿外的场景却是令他情绪一变。
眼前的这些？是强盗？
一、二、三……七个小孩？
一个老人？
凌清城嘴角抽了抽，终于明白青翼的凌乱了。
偏偏这时青涩的声音随风入耳，“此路是我开，此数是我摘。要想从此过，留下馒头吃。”
“……”
青翼觉得，也许今日之行，是他跟随主子遇到的最稀奇的一次。
最终还是凌清城出口问道，声音严肃低沉，“为何打劫为盗？”
那老人看他一行人马车华贵，凌清城又是通身高贵冷艳的气势，便是遥遥行礼。
“贵人不知，新皇初立改旧制，小老儿实在穷困潦倒，才带着孙儿在这沿路讨些口粮。”
凌清城听言心中一紧，诧异问道：“哦？改旧制为何会穷困潦倒？我记得，新制可是为百姓谋了很多福利呢！”
“这位贵人不知，新皇陛下一心为咱们。可陛下手下臣将千万，哪里挨个都估计得到！”
那老汉摸了摸离他最近的小孙子的头，摇头叹息：“这各种小头目从新制里找漏洞，欺压民众，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凌清城脸色微沉，当初新制在京城推行效果极好，才推广全国，谁成想……
“青翼，给老人家先送些吃食去。”
凌清城一边吩咐青翼，一边下车往老汉身旁走去：“不知大叔何许人氏？”
谁成想那老汉居然搂过孩子们往后退了一退，生怕凌清城伤害他们。
“贵人莫问！莫问啊！”待看到青翼手中的食物，老汉爷孙眼睛亮了亮，但却退后一步。
“想过贵人恩惠，但切莫因此事连累了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