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轻转,侧头斜睨专注看她的男子,紫嫣轻轻一笑,“在想你先前是不是故意使计支开的柔妃。”
太后、皇后、安阳此时于两人是凑在一处的,自然也将紫嫣的话听在了耳里,皆将视线投了过来,光明正大的听两人对话。
看看紫嫣亲自开口,能在男子那里撬出什么秘密来。
“为何有如此一说?”司北玄挑眉。
“你刚才说,要让人死心,需斩断她所有的希望。那些人里,独独柔妃不在其列,因为她在你眼里,是个没那么容易死心的人。可是?”
男子含着浅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然后呢?”
“你了解她的性情乃至心思,知道你的某一个计划,在她身上起不了作用,反而会坏事,所以,在她跳出来的时候,你没有即刻阻了她去,反任由她将话全数倾吐出来,再在最后来一记反击,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什么结果?”安阳被两人的话弄的有些糊涂,傻愣的问了句。
没人回答。
太后在闭眼长叹一声之后,才转看着男子,眼中除了无奈,还有庆幸,庆幸自己看开的时机,没有太迟,“皇上是在此之前,就连哀家的反应也一并计算在内了,最后哀家罚了柔妃,将其赶出养心殿,就是皇上想要的结果。”
“难怪跟皇兄下棋从来没人能赢过,”安阳抽着嘴,心下怕怕,“四哥,你下棋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吧?”
司北玄又挑了下眉,屈指在安阳额头上一弹,痛得安阳捂住额头哇哇叫,自己却淡定了起了身,牵着紫嫣朝偏厅行去。
“不是一早就叫着用膳了,走吧。”
“……”
谈话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只是留在原座上的太后与皇后,好一会才跟着起身,各自心底思绪复杂难言。
渐行渐远,与后面的人隔出了一段距离,紫嫣才勾勾男子的手心,“你还没为我解惑。”
“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你了?”男子笑对。
“你何时回答我了?”
“转身你就不记得了?”
紫嫣气乐了,他当她跟安阳一样那么好忽悠?“我要是没记错,刚才你只说了两句话,‘然后呢?’‘为何有如此一说?’,请问我的皇上大人,这两句话哪一句,是给我的回答?”
女子的吐槽,让司北玄柔了略显冷硬的薄唇,低笑轻轻扬扬的逸了出来,“你想要听我如何解释?”
“你怎么想的,便怎么答,为何要把我蒙在鼓里?”
这话一听就是女子较真了,司北玄收了笑,无奈一叹,“我并非想要把你蒙在鼓里,事先没跟你商量,一是我尚未能改过以往的习惯,再来,是担心说了以后让你心里多处负担。”
抽出被男子握住的手,反握了回去,紫嫣定眸,认真的凝着男子,“阿玄,我知道你做的打算多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总被蒙在鼓里,自己在一旁费心的去猜去疑,最后造出不该有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