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恶人要好心的提醒你们一句,燕子堂是从不单独行动的,你杀了燕七。就不会平安走出这个客栈。”
醉汉一耸肩。“好像你也趟了浑水。为什么不先担心一下自己?”
关同眨眨眼,“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看戏的人。得贤能保住命才行。”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办法呢?”醉汉也学他的样子眨眼道。
刘力可没有这种扯淡的闲情逸致。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做为心腹。老刘当然明白刘力的想法,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哪怕一刻。
向醉汉一抱拳,刘力的场面话理所当然的没有新意,“这位兄弟。拔刀相助之情刘某定当铭感五内。日后相见必然答谢。只是兄弟等有要务在身,不得不立即起程。。。。。”
他的话没说完,已经有人接了过去。
接话的人时关同。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以后若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言语。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关同摇着头,“你就不能稍微的花些心思说点不一样的话么。”
醉汉哈哈大笑。刘力的脸却红了。
“你的兄弟刚刚还要请我喝酒,怎么说走就要走了?莫非是怕我也贪图你们的红货?”醉汉道。
刘力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接的这趟镖,明明只是些字画古玩。虽然值几个钱,但也没到让关同燕子堂等人物起意的地步。他想不明白,如今的高手们是穷疯了,还是老天故意开自己的玩笑。
“要打赌么?如果你们走出这里,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关同慈眉善目的语重心长,不过,更让人觉得居心叵测。
眼见刘力吃瘪,老刘挺身而出,“吃这口饭的,生死全依天命,倒也用不着别人来假慈悲。酒我是一定要请的,不过,走,我们也是走定了。”
“你们不能走。”醉汉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们若是走了,我欠掌柜的酒钱谁来还?”
老刘吃惊的看着他,“敢情你把我当成了冤大头。”
“做冤大头总比当死人强。”醉汉嘻嘻笑着,“若没有我,你们恐怕早就去奈何桥喝茶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喝酒。”
这是实话,若没有醉汉斩杀燕七,震住关同不敢贸然出手,这些镖手决计活不过今晚。
若是执意启程,难免又会出现什么波折,虎视眈眈的关同,不知敌我的醉汉,刘力简直就要发疯。
他不怕死,但却不愿意死的象一条狗,横尸野外都无人问津。
眼见走不了了,刘力索性把疑虑抛在一边,吩咐手下把镖车上的箱子走抬到屋子里,来一个人在货在,人亡货亡。
这是废话,人若死绝了,货想留也留不住。
众人进客栈时已是傍晚,折腾了这么久,天色早就黑了下来,众镖手心中慌乱抑郁,想自己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差点被一个娘们来个一锅端,不由得汗颜不已,如此一想,自然斗志全无,只管酒来碗干,其他一切皆抛之脑后。
老刘自然和醉汉坐在一桌,作为镖头,刘力自然不放心老刘一个人,于是也坐在一起,唯独关同看似恭敬的站在桌旁,偶尔吆喝着小二上酒。他虽然站着,酒却不比其他三人喝得少。
醉汉看来酒量极好,端起酒碗必然一饮而尽,老刘知道自己武功远不如对方,在喝酒上自然不肯服输,连干十几碗后已经摇摇欲坠的坐不稳椅子了。
“老关,他们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醉汉一抹嘴。
关同哑然失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
醉汉满不在乎,“你没把握干掉我,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你,与其麦秸打狼两头怕,还不如惺惺相惜一下,还能显得像个英雄。”
关同叹了口气,“若是年轻二十岁,我说不定会赌一把和你来个你死我活,如今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凡事求个稳妥,倒让你捡了一个笑柄。”
醉汉不以为意,“你要是想拼命,机会已经来了,不如就让你打个头阵,显些本领给后辈们瞧瞧。”
关同得意的笑起来,“外面的那些鸟儿找的似乎是你而不是我,所以,要拼命的话,还是你去比较合适。”
没等有人回答他,外面已经有人抢过话头。
“谁先来都无所谓,反正今天你们都要死。”
醉汉猛然把酒碗摔在地上,“老子今天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总有人想要了我的命。”他摘下帽子,摸着锃亮的光头,“只是不知道如此头颅,会断在哪把刀下。”
关同看着对方的脑袋,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不是姓铁?”关同问道。
铁?刘力和老刘的脑子不约而同的飞快转起来,江湖上姓铁的好手都有谁?擅长的是什么功夫?
可惜两人绞尽脑汁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和印象中的某位高手对上号,但是看上去,这家伙并不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我叫铁蛋。”醉汉坦然答道。<igsrc=&039;/iage/16662/861943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