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奉九灵过来就有一些理不顺,而且奉九灵刚刚还打着偷看面具女子脸的想法,现在被面具女子逮了个正着,奉九灵也忍不住心虚了起来。
“呃……那,那个……我……”
“上来吧。”
还没等奉九灵解释清楚,面具女子便开口让奉九灵上去,奉九灵当然也没有推辞,脚下一跃便跳上了通道上面,站在面具女子面前。
“那个……我……”
奉九灵还想再解释一下,毕竟奉九灵还有一些心虚的,但是又不等奉九灵说话,面具女子又开了口。
“你是因为关心我才跟过来的吗?”
奉九灵还以为面具女子会问自己怎么来了,毕竟这才是最正常的反应,可是面具女子一开口却是这么一个问题,这着实是让奉九灵有些意外,不过奉九灵的反应倒也不慢,赶紧点了点头。
“啊!是,是啊!刚刚你突然就这么走了,我有些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所以就跟过来看看,现在看你没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没事的话,我就走……”
奉九灵说着话就想离开,虽然刚刚是奉九灵自己决定要来的,但是奉九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面对面具女子,心里就有些发虚,所以才想要溜走。
可奉九灵刚一转身,面具女子便伸手拉住了奉九灵的手,此时面具女子的手并不是热的,而是十分冰冷,就和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样冰冷。
“既然都来了,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再聊聊吗?坐在这冰做的通道之上,天上也飘着雪花,你不觉得这非常有意境吗?”
奉九灵沉默了一下,随后便蹲了下来,面具女子见状也跟着蹲了下来,此时面具女子脸上也是充满了笑意,显得十分开心。
“呵呵……看来我还是有些魅力的嘛,那么,该说点什么好呢?”
面具女子笑盈盈地看着奉九灵,奉九灵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敢接触面具女子的目光,一接触面具女子的目光,奉九灵就有一种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被面具女子看光了的感觉。
面具女子在察觉到了奉九灵目光躲闪之后,歪着脑袋有些好奇地看着奉九灵。
“你看上去好像有些害怕我呢,为什么?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我之前说的话,让你和我之间产生了某种误会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实在是太糟糕了,毕竟一直以来,我都希望着我们之间能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啊。”
虽然面具女子这话说得非常好听,但是奉九灵心中却已经和面具女子有了一些隔阂,以前虽然面具女子对待苏绮儿的态度不怎么好,但是却没有对苏绮儿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所以奉九灵还是非常愿意信任面具女子的,并且在心底是非常感激面具女子的。
现在虽然奉九灵心中对面具女子依然存有感激,但是在感觉上却已经有了一些变化,无法再做到像原来那样的信任了。
面具女子缓缓坐下,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指了指风云帝国的方向。
“奉九灵,你应该已经知道牧合已经死了吧?”
奉九灵没想到面具女子的思维跨度会这么大,刚刚还说着想和自己的保持良好的关系,现在又突然把话题扯到冷羽山庄庄主牧合身上去了,奉九灵不知道面具女子到底准备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嗯,这件事我知道,冷羽山庄的其他弟子告诉了我这件事情,”
面具女子点点头,然后眯起了自己的双眼,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知道吗?其实,很早以前,在你刚刚烧掉了冷羽山庄的小竹屋,去冷山救欧阳安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会死了,只是那个时候,我骗了他,没有把真相告诉他。”
面具女子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微微耸了耸肩。
“说得是呢,毕竟你在冷羽山庄的时候,那个牧合对你还是非常照顾的,他也算是对你有恩了,而真因为这样,我才更加不能救他啊,因为,一旦我救下了他,他便会左右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选择,我也不希望别人来干涉你的选择,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自由,而他活着也只会妨碍你罢了,所以,他必须去死,哪怕他没有死在贵族手中,我也会做一回坏人,把他杀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具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非常明显的杀意,那道杀意十分冰冷,就连奉九灵在感受到了之后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奉九灵心中却有些愤怒。
“为了让他不干涉我的选择,所以你不救他,甚至还想要杀死他?这是什么逻辑?就算他干涉了我的选择,那也是我的事情,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口口声声说你不想干涉我,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在干涉我吗?你这样非但不会得到我的感激,反而还会让我怨恨你。”
奉九灵的话说得非常直接,也说得有些偏激,就连语气也不怎么友好,但是面具女子却毫不在意。
“是吗?所以,你准备怨恨我了吗?没关系,如果你想怨恨我的话,就尽管怨恨我好了,反正这也是你的自由。”
奉九灵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这个面具女子的脑子有问题,在奉九灵看来,面具女子所做的事情完全就不符合逻辑了。
奉九灵刚刚张嘴,准备说话,面具女子便轻轻摆了摆手。
“你放心好了,我的脑子没有问题,你也不用把那些难听的话说出来,我不想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有所降低,之前你应该已经和障月约定好了吧?等你出去之后,你们就准备着手颠覆这个世界?”
毫无疑问,面具女子刚刚就是提前预知到了奉九灵会说自己脑子有问题,面具女子才开口打断了奉九灵,而现在面具女子又突然问这个问题,显然是不想继续在那个话题上多纠缠了。
奉九灵深吸了口气,把刚刚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点了点头。
“啊,是啊,这个世界已经彻底让我失望了,这么扭曲的世界,干脆毁掉好了。”
面具女子再次用自己的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后眯着双眼看着奉九灵。
“嘿嘿嘿嘿……是吗?看来这段时间你经历了许多事情啊,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无聊了,如果真的能够毁掉的话,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你的眼中还存在着犹豫呢?你在犹豫什么呢?”
奉九灵眉头微微一皱,刚想开口说话,面具女子便突然用手拍了一下奉九灵的肩膀,然后将自己的嘴巴凑到了奉九灵的耳边。
“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只要是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放下大胆地去做好了,哪怕你要屠戮苍生,你觉得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面具女子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十分轻柔,但就算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这句话的霸道,如果没有足以睥睨天下的实力,是绝对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奉九灵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而就在这个时候,面具女子突然用自己的手指勾起了奉九灵的下巴,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奉九灵的额头上。
在这一瞬间,奉九灵感觉有一道电流从面具女子嘴唇上传出来,涌遍了奉九灵的全身,让奉九灵浑身一颤,等奉九灵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具女子已经放下了奉九灵的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奉九灵。
“嘿嘿……这就算是我给你加油了,怎么样?还算不错吧?”
奉九灵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刚刚被亲吻了的地方,虽然周围的气温非常低,但是那个地方却好像残留着温度一般,显得非常温暖。
“你的加油方式还真是特别啊,只是我希望你以后在这样做之前能够先和我打个招呼。”
面具女子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伸出一根手指在奉九灵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哈哈……你竟然还想有下次,心可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好吧,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会闲告诉你一声的。”
不管是刚刚还是现在,奉九灵都觉得面具女子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笑容非常纯真,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而更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谢谢啦,虽然我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到是什么,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成为敌人才好。”
面具女子歪起脑袋,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
“真是过份吶,我都已经这样了,结果你还是不信任我,竟然还有要和我成为敌人的想法,哎……我真是太伤心了。”
一边说着,面具女子也一边失落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奉九灵刚想开口解释一下,但是面具女子却又突然把头抬了起来,刚刚的失落也瞬间一扫而空。
“不过嘛!你放心好了,即使在未来,我们也没有成为敌人的一天。”
“嘿嘿……我告诉你啊,其实,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天穹大陆是没有贵族和平民之分的,那个时候天穹大陆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各自有各自的势力,各自有各自的信仰,他们相互之间也有争斗,相互之间也有厮杀,但是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活力,完全不像现在这样。”
面具女子这话,可以说让奉九灵非常吃惊,因为奉九灵在出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是被贵族统治的世界了,而且奉九灵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的曾经,甚至也没有从任何古籍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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