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师曾经和我说过很多稀奇古怪的病案。”
安逸也不看云落,自顾自的说。
云落手中的匕首越攥越紧。
“曾经有过一例,我十分感兴趣。”
“哦?”
云落冷笑。
“那不知是什么病案呢?”
云落声音发紧,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不受控制。
该死!
云落心里有些恨,怎么能这个时候动摇?!就该杀了她!
“哦,也不是很奇怪了,就是讲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行事方式不同,判若两人。”
安逸声音越来越冷。
云落别在背后的手也抖的越来越厉害。
“刚开始很多人都认为这个人天性恶毒,擅长伪装。”
安逸接着说,好像没有看到云落苍白的脸色。
“但是后来发现……”
“别说了……”
云落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安逸诧异了下,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你刚刚不是还很感兴趣吗?”
安逸眯着眼。
云落忽然抬头,眼神变换不停。
“你没有聋?!”
安逸轻轻一笑。
“你不记得了?你说那耳疾是心结,心结若解,无药自愈。”
云落脸色越发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落下来。
安逸就安静的看着她。
……
大牛走了很久,才恍然明白过来……
他似乎是中计了。
大牛心中一阵懊恼,心下越发忧虑。
大牛看着前方飘荡着的白色身影,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然后用尽全力扔了过去。
影子随即就碎了。
似乎是一面镜子……
大牛默默看着镜子,心里略有些无语。
就这么一块小镜子……
骗了他那么久!
大牛生气的往前走,然后就发现……
没有路了……
万丈悬崖,自然是没有路的。
大牛眉头紧锁,呆呆的看着悬崖不知所措。
……
山谷内部。
云落脸色越发难看,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安逸看着她的脸,神色不变。
“可是后来发现,那人确实是不知道他判若两人的事情……”
安逸紧紧盯着云落。
“你知道是如何判定的嘛?”
这一句话问出来,居然有了些娇嗔的感觉。
云落:“……”
这么娇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特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如何判定?”
云落微咬着牙问。
“怎么?你这么着急?”
安逸轻瞥了云落一眼。
云落:“……”
这一眼我竟然觉得风情万种是怎么回事?!
“别着急嘛,你等我慢慢说。”
安逸微微一笑,然后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在那人性情大变的时候,把他抓起来,然后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腿。”
安逸微笑着看着云落,眼里熠熠生辉。
云落:“……”
我特么丝毫不怀疑这人一会就会过来打断自己的腿。
“后来他醒来以后,把他弄昏,仔细盘问,如此……”
如此就确定了?
“如此反复十次。”
云落:“……”
特么变态吧!
安逸眼神娇俏。
“如此才认定,他是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安逸忽然对上云落的眼神。
云落正在努力的挣扎。
“但是像你这样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病案。”
云落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她自己也是学医的……
所以,她自然是知道一个医者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病案是有多么激动。
但是……她更在意的是……
“你……之前学过医?”
安逸有些诧异云落居然执迷于这个问题。
“没有。”
但是……
医毒不分家嘛……
所以……
看些病案怎么了?
安逸正在微微的尴尬,脖子上却忽然横了一把匕首,虽然手还在抖,但是确实真真切切的横在她的脖子上。
安逸眼神忽然变的冰冷起来。
“你还真是……固执啊。”
安逸眯着眼说道。
后面床上,云卷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床单。
安逸慢慢靠近云落的脸。
云落的手越来越抖。
“你的手越来越抖了呢~怎么?不忍心下手?”
安逸的声音飘忽起来。
云落咬咬牙。
特么谁会不忍心?!
可是……
手居然提不上劲!
“还是……”
安逸忽然握住了云落的手。
“你这么做,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很好……霸道总裁上线。
云落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说的这都是什么啊?!
一个女孩子家家!
“你……”
云落刚刚出声,安逸却忽然转过头来。
嘴……
碰到了云落的脸。
“那你成功了。”
云落:“……”
什么成功了?!
还有这人……
她到底在做什么?!
“你的匕首,还不刺下去吗?”
安逸贴着云落的脸,轻轻呵气道。
云落:“……”
你抓着我的手呢!我特么怎么刺?!
安逸转头,看着云落。
“唔,看来是还没有恢复啊。”
安逸皱着眉。
“病案上说,如果有重大刺激,应该会恢复啊。”
云落:“……”
为什么对这句重大刺激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难道?是还不够?”
安逸眯着眼道。
依着她对云落这人的了解,云落是一个极度遵守礼法的人,若是她对她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说不定就可以恢复了。
可是……
安逸看着暴躁的云落,发现似乎没有用。
她记得……那病案上面说的就是重大刺激啊……
难道?
真的是不够重大?
安逸想了一下,郑重的拉开与云落的距离。
丝毫不在意自己脖子上面被云落的匕首拉出来的伤口。
云落的手还在抖,眼里全是犹豫不决的痛苦。
“你……”
“你放开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也同时戛然而止。
因为……
云落呆滞的眨着眼,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眼前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万千星辰,但是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她居然亲了她!!!!!
亲了她……
云落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都炸开了一盆热烫烫的水!
烧的她整个人都烫死来。
旁边观赏了一场完整的反转大剧的云卷:“……”
谁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
不顾一切从悬崖上跳下来被摔得七荤八素到后来还半跑半爬的到处找人的痕迹的为爱奋斗的大牛:“……”
我大约是跳了一个假悬崖……
云落推了推安逸的胸口,她只觉得嘴上似乎是覆了一层岩浆一般。
安逸皱皱眉。
难道力度还不够?她都这么牺牲了,这可是想当年连褚聂都没有的待遇!
想了想,安逸一把挥掉云落的手。
然后加深了这个……亲亲。
大牛:“……”
大牛已经崩溃了。
至于云卷……
有一种忧伤叫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