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不去看隼戾的幽怨目光,死也不肯承认是因为自己一时贪玩把人家头不小心弄没的。绝逼不能承认啊,不然这厮能把她当场就给杀了。
“隼戾啊,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安逸看着被杀死的几人转了转眼珠。
“怎么,我不高兴你能让我高兴?”隼戾咬着牙道,要不是自己的命被掌在这人手里,就凭着这人这一路来的尿性,他能杀她一百遍!
“哎呦,别这么激动,你这怒气冲天,需要泄下。”
安逸笑眯眯道。
不知怎么的,隼戾看着这样微笑的安逸,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看这些人,罪大恶极,所以,你去把他们处理了,好不好,怎么样都行,分尸、焚尸,怎么都可以,多好的泄方式,你说是不?”
安逸微眯着眼,笑的很是灿烂。
隼戾“”
我现在可以走吗?我觉得我还是自己去找个人给我解毒比较靠谱。
最后还是去处理了尸体,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安逸看着奋力埋尸的隼戾,觉得有点惊奇。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同情心?我以为你会分尸呢,或者焚尸。”
安逸倚着树,神情淡漠。
“越是容易死的人,越是知道生命可贵。”
隼戾埋完,站起身来,看着刚刚新添的几个坟头,语气淡淡的,全是生死之间的豁达。
安逸撇撇嘴,没说话。
褚聂带着一群人下到峡谷之内的时候,这些人才现什么叫别有洞天。
不光是在上面看到的那些东西,真到了下面的时候,才现不光是山洞和谷底的训练场地,更多的
温标借着火光看着眼前的许多兵器,恍然间就明白了褚聂之所以为将的资本。
不光要有雄韬伟略,还要能瞻前顾后,最重要的,是天大的胆子,和不要命的性子。
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培养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弄到这么多兵器?再无人能出其右。
褚聂满意的看了看峡谷内的现状,然后转过身对满脸惊诧的6峰道“你是金月国的人,现如今我不管你是不是还忠于金月,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褚聂手下兵士,若是背叛,死路一条!”
本来就十分悲惨的6峰“”
其实我真的只是抓错了人,所以一直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信吗?
显然褚聂是不信的,所以这条贼船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
众人都处在激动和兴奋中,王大福却落寞的走开了。
此刻繁华于喧闹,都与安弋无关。可明明这些人不都是因为安弋,才能活下来的么?!
“呦,来了新人啊,新人就该乖乖的躲在角落里感恩戴德,怎么还能出来到处晃荡?!”
王大福正在暗自神伤怀念安弋的时候,有人来。
来人身材高大,脸色却是无比肃杀。
王大福仰头看着眼前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
真特么高啊!
王大福还没看清楚来人的脸,就被猛然推了一个踉跄。
“看来这个新人还没上过战场见过血啊!”
宋天壤猛的推了王大福一把,他跟是看不惯一个要上战场杀人的人一副鹌鹑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既然害怕,就别来战场之上混!
莫名其妙被推了的王大福“”
“小子!没喝够奶就敢来这地方?赶快回家找你娘吧!”
宋天壤乐呵呵的看着王大福,语气轻蔑。
“天壤,可别把那小子给弄折了,不然将军是要怪罪的!”
不远处有几个光着膀子的人调笑宋天壤,放肆又混不在意。
“那有啥!俺要杀个人,将军不会怪罪的,就说这人要跑呗。”宋天壤挠挠头道。
王大福看着这群无法无天的人,只觉得可怕。
这就是褚聂手下的人?
简直可怕!没有一丝人的伦常。
王大福决定默默走远,然而挪了还没有多少路程
“天壤,那人要跑了。”
有声音。
好听。
这是王大福的第一反应,第二就是,特么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然后王大福就看到了一个人。
男人,且妖艳。
王大福的内心只有握草。
“果然是个怂货啊,在场诸位,这可是你们都看到的啊,他要逃的话,俺打他一打就没错了吧。”
宋天壤咧着嘴笑,开心的很是纯粹。好像只要能打人,他就很开心了。
“那当然了,天壤尽管打,我们都看到了这人要跑呢。”
那个极妖艳的男子轻轻一笑,就连被拎着领子的王大福都忍不住直了眼。
章珏眼睛飘过在场的人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狠厉。
王大福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惊艳神情,脸就着了地。
然后又被拎起来,被那力大无穷的人拽着腿转圈。
王大福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其实死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难受而已,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口,嘟嘟囔囔的难受。
旁人都在欢呼,为宋天壤的大力。
章珏却看见了一丝不一样的颜色,定眼看去,却是那人流了血。
七窍流血。
章珏张了张嘴,但是又想起平日里宋天壤对他的欺辱,还是闭了嘴。
让这个人,做点贡献好了。
王大福还在被旋转,昏天暗地。
“王大福,你这么笨,到时候怎么上战场?”
怎么?好像有声音?
是安弋?还是安桥?
“王大福,你要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大福觉得眼前好像有人,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严肃的安弋。
王大福想笑笑,然而一张嘴,就是一阵一阵的冷风。
好不容易闭上嘴,再睁眼看去,什么都没了,只是黑暗。
安弋兄弟
这是王大福最后的意识里的人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宋天壤!你好大的胆子!”
褚聂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王大福,只觉得心血上涌。
“将军!此人要逃走,俺只是惩罚他一下,谁能想到他那么不经事?”
宋天壤半跪在地上,语气淡然,好像被他弄得昏迷不醒的是一只无关紧要的兔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