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轻摇滚音乐,大银幕中的酒店房间里,MIT小组成员们进行着行动前的化妆乔装,相似的连续特写镜头,娜塔丽戴上了金色假发、阿丽克西斯戴上黑色假发……银幕前的3354家影院观众席里面一片寂静,却不是因为没有上座,不是因为沉闷得打瞌睡,而是众人都带着兴奋的全神贯注。
终于要到赌场算牌了!学了那么多,马上就能够看到他们是怎么赢大钱!看着画面中的杰夫-马戴上黑框眼镜,座位上的克莱尔很是兴奋地吮着吸管喝了一大口可乐,她最想看的就是这些,用加减乘除算牌赚大钱!她是做不到了,可是看看天才是怎么做到的也很好啊!
旁边的亚当也同样感到心脏在兴奋地跳动,虽然他讨厌烦燥自己女朋友整天迷恋神奇扬,但是不得不承认,神奇扬的电影总是充满着吸引力!他感觉就好像是在玩《暗黑破坏神》,练了很高的级别、打了一身的好装备,现在要去打强大的BOSS了!
“天才天才天才……”伊芙琳不自觉地轻声念了几遍,对MIT小组的化装十分感慨;凯丽看了她一眼,嘀咕道:“还没有开始呢。”
同一个放映厅的艾伦-李、乔纳斯-林、索非亚-周……等等华裔亚裔观众,也满脸的兴致冲冲;很少数觉得开头阶段太漫长的观众也打起了精神,对于3354家影院几乎所有的观众来说,这一段正是他们最期盼的,是促使他们走进影院的原因,天才学生玩转拉斯维加斯!算牌!
看着大银幕上似曾相识的往昔,马恺文憨厚的脸庞上挂着追忆的微笑,电影有着艺术加工和虚构,却实实在在让他感受到那段时光的激情,不是赢钱的快感,而是那种青春年少就能够“征服世界”般的成就感,整个赌场,只有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就是这样跟王扬说的,然后王扬说:“很好!我会把它拍出来。”
“想要赢钱,找到适合的赌桌非常重要!”银幕中打扮得像个普通白领的吴彦祖呼了一口气,走进了赌场,镜头从他的正面特写旋转到身后,放眼望去!突然闪回到社团课室里,娜塔丽拿着粉笔“嗒嗒哒哒”的在黑板上写着,快声说道:“一,找人少的桌子,人越少,你在一个盒子内玩的次数就越多……”
她的声音还没完,老虎机的叮叮声便渐渐从隐约变得响亮,不到十来秒的补充课程介绍结束,观众们都感到“怪不得,现在这些才是团队运作细节!”
画面又回到了纸醉金迷的赌场,吴彦祖信步朝里边的21点赌桌走去,眼睛好奇地四望,镜头变慢了下来,老虎机的屏幕在滚动、大轮盘在轮动……赌徒们大呼小叫,有欣喜有懊恼,他们的喊声E-ON!”也渐渐地变得模糊和缓慢,一个女声恰时响起:“算牌不是赌博!”
镜头和声音都骤然间恢复了正常速度,只见乔装后的娜塔丽等人都已经坐好并进行着了,见到控局者阿丽克西斯翘着尾指地挽了一下耳边垂发,入局的信号!吴彦祖走到了她的那桌坐下,拿出了一叠钱,对庄家微笑道:“给我换一万块筹码。”
在他拿到筹码那一刻,旁边的阿丽克西斯忽然委屈地轻声自语,似乎在发泄,又似乎是跟庄家说话:“啊啊,怎么办啊输了好多钱!我妈妈知道了肯定要骂死我……那个罗嗦、大鼻子、庸俗、无趣的女人!”
罗嗦=15点;大鼻子=1/3,剩下大概1/3的牌;庸俗=25,还有25张10牌;无趣=2,还有2张A牌……快速镜头切换,让吴彦祖看起来心念电转,旁白和字幕也让人搞清楚了赌桌情况,他拿起几个筹码下注入局,庄家便把一张张扑克牌发了出来,吴彦祖迅速地计算着点数,16、15、14、15……让观众们诧异的是,快速发牌和开新局的过程中,杰夫-马已经连续小注输了几次,虽然此前说过“算牌要有绝对的耐心。”但他们都有点不耐,可是在人热血沸腾时候才听的配乐却轻轻伴随,忽然吴彦祖的心里旁白说了句:“17点、剩82张牌、17张10牌、2张A牌……是时候了!”
渐渐激昂的音乐和那句“是时候了”让所有观众们都精神一振,无论看得明白、似懂非懂、一头雾水都能预期到杰夫-马的表演时间来了!
“呼!”大银幕中吴彦祖似乎很是烦燥,拿起一大叠筹码推了出去下重注!不以为然的庄家继续发着牌,赌桌镜头骤快骤慢,筹码格前的牌格上被放进一张黑桃9,又一张方格9,慢镜头中,吴彦祖的旁白快声又响起:“不要牌EV值(预期数)为+12%,分牌每只9本身EV值为+10%,两手就是+20%!除非庄家的明牌是7、10和A……”
“分牌!”镜头给了一下庄家的红桃6明牌,吴彦祖便笑说了句,旁边的阿丽克西斯的手指碰了碰桌上没有下注的筹码,却没有拿起,画面字幕上显示:“不宜分牌!”白人庄家问了句“确定?”,吴彦祖不理会阿丽克西斯的建议,点头道:“我确定!”
一张黑桃J被发出,19点;接着是一张红心A,20点!吴彦祖“喔”的一声,内心惊讶高兴的阿丽克西斯装着一脸羡慕,白人庄家翻开暗牌是方格10,他没有再要牌:“庄家16点!”
“哒哒哒——”配乐骤然高昂地爆发了起来,镜头对准庄家的手把两大叠筹码取出,并推到吴彦祖身前,相比开始的一万筹码已经多了近一半!吴彦祖的嘴角挂着微笑,说道:“下一局!”
在快进的镜头下,赌桌上的筹码越来越多,不时穿插着他的欢呼声:“YES!”、“黑杰克!”……“牌冷了!”就在观众们享受着这种赢牌赚钱快感的时候,阿丽克西斯拿着她不多的筹码起身离去,在吴彦祖一个面部特写之后,配乐声渐歇,又闪回了一个娜塔丽的讲课:“回吐!不要想着占100%利润,90%我们都赚翻了!”
快镜头之下,吴彦祖推了几把不小的赌注输掉,才玩够了的样子,说道:“帮我把这些筹码换成现金!”
他拿着三万多块的一卷钱站起身,回头一望,只见MIT小组众人都已经换了不同位置,一些快速剪辑间,银幕上众人各异,赌桌边的娜塔丽失去理智的赌徒般喊着“黑杰克、黑杰克,AAAA……我要黑杰克!”阿丽克西斯站在赌桌边观摩着……吴彦祖笑了笑,朝杰伊-巴鲁切尔那边的赌桌走去。
“哈哈哈——”下个镜头便是酒店房间的茶几,几卷厚厚的钱被扔到茶几上,在男男女女的笑声中,又是几卷钱被扔进了画面,“欢迎我们的天才,杰夫-马!”……“呼!”看着MIT小组成员们笑闹和清点一夜的战果,有无数观众都像克莱尔那样长吁了一口气,算牌真是复杂啊!听到娜塔丽笑说“10万零1600块!”,他们都有一股很满足的爽快感,又很意犹未尽,尽管他们都对算牌有了很多明白的概念,包括团队运作、算牌本身的技术……今晚看了这些赌桌情节,很多很多观众、影评人都自然想起了《宿醉》、想起了《雨人》……还有以前那些赌博电影、有21点算牌内容的电影,而它们统统漏洞百出。像《宿醉》那样嬉笑打闹、像《雨人》等等电影没有团队配合、从来不换桌……那样是不可能赢到钱的!
《MIT-21-TEAM》目前为止完美地把算牌展现了出来、把MIT小组怎么赚钱的方式展现了出来。原来这才是算牌,真正的算牌!
伊芙琳擦了擦额头因激动而出的细汗,感慨道:“天才、天才……!太酷了!”凯丽也点头叹道:“酷!”
“真是厉害,太厉害了!”南希兴奋地拉了一下渔夫帽,既是赞叹MIT小组,更是赞叹神奇扬,从瑞秋-麦克亚当斯登场开始,他们来到了拉斯维加斯,果然一切都变了!画面的色彩光亮、镜头的快剪快换……感觉就像换了一部电影,或者说这才是它的真面目,有着MTV风格混合的Cult片。
让她感到更厉害的是电影没有简单地处理团队、赌桌,没有辜负此前的心理期望,如果和以前那些赌片放在一起,这真是让人惊奇!手势、暗语、团队技巧、数学理论……毫无疑问杰夫-马玩的是最具专业细节的一张赌桌,精巧的剪辑让人赏心悦目。
南希也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酷,赌桌漂亮的镜头拍摄是一个原因,更重要是真实,真实就很酷,那么把真实充分还原出来就是最酷的了!
为什么观影的时候会爆笑?她到南加大读书,系统地学习了之后,才理解得更深刻。人类会对某些事物爆笑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优越感,并不能说是嘲笑,但优越感能够令人愉悦,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厉害。比如《宿醉》,看到那些人做蠢事说蠢话,表现得荒诞怪异,观众们就会产生优越感,就会哈哈大笑,好好取乐一番。
那么为什么会喊酷?则是相反过来,没有优越感。看到别人做到了一些自己做不到的神奇事情,从而心服口服,自己也渴望拥有那些能力和经历,就会说酷!厉害、难以置信……现在大银幕上几乎百分之百地把算牌秀了出来,虽然很多人肯定看得不太明白,她也是这样,可是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感慨:“那些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好聪明!”
这种强烈得让人没有一丝怀疑的银幕说服力,源于电影改编自真实故事,还有这些绝对清晰丰满的专业细节……于是那种真实感、酷感就涌上了心头。不过南希觉得应该不会只有这么点,这不是最重要的一场赌桌情节,否则太不过瘾了,而神奇扬说过“很过瘾!”
“扬,杰夫他们是真的这么厉害吗?”杰西卡眨动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要记得好多的暗语手势、超快的心算速度,而且有点数、10牌、A牌等不同方面……见王扬笑着点了点头:“技术是真的,他们最高纪录是一个晚上赢了90多接近100万。”杰西卡不禁哇的一声:“我真不敢相信!”
那边的娜塔丽很轻地发出几声诡异笑声,按照剧本的故事,好戏还在后头呢!听到这古怪笑声,瑞秋转头看了娜塔丽一眼,顿时也笑了出来,接下来该轮到她们来酷了。
算牌的神秘面纱已经彻底揭开了,那么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好看?这个问题存在于不少影评人的心中,《洛杉矶时报》的贝特西-夏吉虽然看得很投入,期待没有落空,但是影评人的嗅觉让她察觉到这一点,就算赌桌和算牌再专业,也需要吸引人继续看下去的剧情故事!而电影还有1个多小时。
大银幕上给出了答案,MIT21小组和赌场的周转斗智成为了主题。在小组得到了杰夫-马这个英特尔芯片而产生质变,每个周末都前往拉斯维加斯横扫各大赌场的同时;颠倒结构下,女侦探贝芙丽的戏份多了起来,她寻找线索、探查和推断,一点一点地接近了目标。
而赌场因为得到了“他们很可能是学生”的信息,对于可疑的年轻人严防紧盯,赢大钱的MIT小组也引起了保守团队的注意。
“女士,女士!请停下来……我已经知道了,就是你吧!”银幕中灯光迷离的赌场,魁梧的保安主管带着人手截住了拿着一袋筹码的大玩家娜塔丽,她一头棕色长发,重重的黑色眼影和长睫毛,非常疑惑地说着法语:“De-quoi-tuparles?Quest-ce-qui-me-retient!(你在说什么?这样拦着我做什么?)”
快速的镜头转换间,不同位置的吴彦祖、杰伊-巴鲁切尔、阿丽克西斯、莫文蔚等几人也疑惑不已,或理直气壮地装着外国人,或有点害怕地装着老实巴交。
看着字幕翻译和他们的狡猾样,放映厅里的观众们都一脸感到好玩的微笑,马上又一阵呵呵轻笑。
只见画面中被最多保安包围的娜塔丽显得非常生气,凶恶的悍妇一般,指着保安们,英语法语混合地又骂了一大串:“Casino-est-la-fa?on-de-traiter-vos-clients-ne!?Baffling!Stupid!Simplement-trop-brutal!……(你们赌场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吗?莫名其妙,愚蠢,简直太无礼了!)”
被狂骂的保安主管的表情渐渐变得不确定,听不明白法语,最后抱歉道:“对不起,女士,我们打扰到你了!祝你在我们赌场玩得愉快。”娜塔丽却得势不饶人,继续生气骂道:“Stupid!Crétin!Stupid!”银幕下众多影迷粉丝都不禁嘀咕了句:“这个女孩,酷——!”
好几个不同男声的“抱歉,打扰了!”同时响起,忽然“叮!咚咚咚咚”的摇滚歌曲声响起,正是AC/DC的《.T.》,画面中先前茫然害怕的阿丽克西斯抬起了脚步,面部特写露出了一个玩味的微笑;在“Oi,oi,oi,oi”的配乐声中,一张张微笑的脸庞闪过,骂够了的娜塔丽转过身后,邪气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See-me-ride-out-of-the-sunset!……”伴随着渐渐火爆的歌曲,MIT小组成员们在慢镜头剪辑之下,从容地换了筹码,从容地笑着离去,在走廊上、酒店外面一个一个地会合,坐上了开蓬跑车,在“.t-and-ill-in-the-fight”的歌声中,恢复了正常镜头速度,跑车在路上飞驰而过,杰伊-巴鲁切尔开着车、吴彦祖等人进行着换装换假发……奔向下一家赌场!
真是太过瘾了!3354家影院的观众们都有些心绪澎湃,有人甚至忍不住想要吹几声口哨,这帮天才太嚣张也太帅了!克莱尔紧握着拳头举了一下,不停地说着“酷,酷!”她就是想看这帮人玩转拉斯维加斯!攻陷拉斯维加斯!
又是这么一段让人热血沸腾、充满成就感,配乐和镜头完美结合的片段!
南希深吸了一口气,很多影评人也吸了一口气,这种征服赌城的感觉让他们想要不兴奋,却发现有点难,只能感慨神奇扬真是敢玩真会调动情绪!此前那一段表现MIT小组在暑假时,疯狂扫荡赌城的“Shoot-you!”就已经令人大呼过瘾,现在戏耍赌场保安们后再来一段,又有着另一番感受。
不过接下来观众们的兴奋神经渐渐缓和,因为情节和场景都回到了波士顿,展现着MIT小组“两边不误”的忙碌生活,周末在拉斯维加斯疯狂赢大钱,周一早上还有微积分考试!大银幕中,风尘仆仆的杰夫-马在课室里疾笔如飞,时不时打哈欠地流畅做着试卷;王扬客串的同学又出现了,按动着珠圆笔,一脸难受地盯着试卷。
“哇,SO-COOL!”伊芙琳满脸的红心,眼神迷醉地说道:“神奇扬去演杰夫-马会不会更帅?”旁边的凯丽耸肩道:“我没有意见,神奇扬懂得演那么多吗?现在这个……”她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觉得现在这个丹尼尔演得很好。”
大银幕上的故事在继续,MIT小组已经充分意识到了赌场的态度转变,也猜测到有人在追查他们,商量对策,继续狡猾地和拉斯维加斯交锋过招,包括现实里没有而里有,改编后小组为了掩人耳目,召集了几十个脱衣舞娘兑换筹码等等。
另一方面女侦探也在步步逼近,终于上演了一场只看到背影的追逐戏。差点被抓住、骄傲的MIT小组却要戏弄追查他们的人:“我们给他点好玩的!”
“滋——”画面中是拉斯维加斯的郊区路边大空沙地,明亮的白天,穿着侦探风格外套的瑞秋追寻着纸条线索来到这里,正当她朝特征物“大石头”走去,忽然周围地面不远处冒出了三个黑球,呈三角形地包围着她,迅速滋滋地越胀越大……瑞秋顿时疑惑地想要退后,只是还不待她跑开,胀到极大的三个黑球就“爆”的一声爆炸开来,漫天的扑克牌在飞舞!慢镜头之下,仿佛是下雨一样四散地飘落,纸牌彻底地包围着女侦探。
“酷!”这一个词再次在三千多家放映厅,被观众们不厌其烦地说了出来,张着嘴巴欢笑的克莱尔都不记得自己今晚说了多少次,五十次、一百次?这帮MIT家伙太有趣了!
锋芒毕露!诸多影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评价,《旧金山纪事》的沃尔特-艾迪戈看着银幕中这个显得唯美的慢镜画面,感到意料之中又很惊喜,无论是电影里的人物和情节,还是这部电影幕后以导演为首的团队,出来的台词、镜头、剪辑、配乐……都是那么锋芒毕露!沃尔特-艾迪戈想,恐怕他也要在影评里,写上一个COOL。
大银幕里的瑞秋伸手抓住了一张迎面飙来的牌,她翻起来看了看,黑桃Q。满天的扑克牌都落在地上,知道自己被耍的瑞秋淡淡地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去,她却突然疑惑地一皱眉头,再一看手中还没扔掉的黑桃Q,镜头又随着她低头望而对准地上的几张公仔牌,然后对准其中一张黑桃Q。
两张黑桃Q的图案样式不同!观众们都知道这下糟糕了,MIT小组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见瑞秋的双眼四望,扫视着地上一张又一张的KQJA,基本上纸牌是两种款式,一种大量一种很少,大量的就是拉斯维加斯、西部最常见的款式品牌,而很少的那些……镜头随着瑞秋的眼睛对住她手中属于很少的黑桃Q,越来越大直至占领整个银幕,又越来越小,而女侦探身处的环境已经变成了在办公室的电脑前面,她望着屏幕上显示出的一模一样的黑桃Q,轻声笑道:“波士顿。”
在MIT小组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女侦探来到了波士顿,把目标先锁定了麻省理工,校园的路上,天空中白色的雪花飘摇而落,昏黄的路灯映得一片宁静的冬夜感觉,白色大衣的瑞秋和黑色大衣的娜塔丽上下地擦身而过。
“噢。”看到这一幕,观众们都有点紧张,而心思细腻的人则感受到了更多,一直素未谋面地交锋过招,现在她们遇上了!伊芙琳心里一跳,这种感觉很……画面中两人的身子错过的那一瞬,不知道是镜头变慢了,还是她们的脚步放缓,气氛都有点凝固的感觉……两人的眼神让人感到似乎猫炸毛了,又似乎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久别重逢。
好漂亮!看着这两个特写、然后是侧面远景,雪花依然在飘舞而两个女人越走越远,南希不禁暗地喝彩,不止是这个画面,整部电影到现在接近尾声,有着很多非常特别、非常漂亮唯美的分镜头……这和火爆摇滚式的赌场气氛截然不同,却偏偏让人觉得很舒服和回味,她更是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尽管早就知道了MIT小组最终还是会被抓住,并且打上赌城黑名单,然后观众们在看到女侦探顺藤摸瓜一路侦查,终于在MIT小组又一次的行动中,带着保安团队抓住了这帮不可一世的天才时,他们的情绪依然所低落嘘唏。
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有时候破绽就在不经意之间形成,当他们把从波士顿带来的练习牌也塞入了汽球。
“游戏结束了。”瑞秋从保安们让开的路慢慢走了上来,嘴角挂着微笑地望着对面的MIT小组,眼神充满了胜利感。
MIT小组成员们神色各异,阿丽克西斯生气地道:“你是超级英雄吗?赌场不是上帝,它不是天经地义捞钱的,我们只是用合法方式赚他们一把而已!”她嘲讽道:“你帮助赌场,只是在帮助一个邪恶的魔鬼!”
“不好意思?”瑞秋茫然地侧了侧耳朵,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个让大部分观众们想揍她的坏笑,恶魔得略显狰狞。银幕前的伊芙琳打了个冷颤,心脏忽然间堵住般难受。只见瑞秋很好笑的微微仰头,声音渐凶地笑道:“这关我什么事?就让那些想着一夜暴富的白痴去死吧,让他们去!这也是合法的。”
“但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我有兴趣的只是抓住你们这帮人。”
“游戏结束。”就在旁边的吴彦祖要说什么之时,娜塔丽忽然潇洒地呵呵一笑,她没有理会女侦探,提起手中满满的一大袋筹码,望着凶神恶煞的保安主管,问道:“对了,这些筹码还能换吧?”
就这样结束了吗?MIT-21-TEAM的传奇要落下帷幕了么?站在MIT阵营中的观众们都有点不甘,克莱尔和亚当都摇头一叹,凑头讨论着:“太可惜了。”周围的观众们同样纷纷轻叹。
但是银幕里的MIT成员们,却说也许还有一个机会!听着他们的笑声,观众们立时精神大振,原来杰夫-马等人被拍下的大头照都是乔装打扮,他们的真面目却没有用过!
那个年代的人脸识别系统还只限于研究,ARPA(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署)和ARL公司刚刚建立了FERET数据库进行测试,到2000年后这几年人脸识别算法才逐渐成熟,出现了商用的人脸识别系统。所以当时的赌场只有监视器和存盘大头照,靠着赌桌流失现金量的报警,然后人工识别,再把算牌者逐驱出去。
现实里马恺文等人被第一次抓住后,一直又活跃了几年到90年代后期实在太熟脸了,连小赌场都把他们奉为“座上宾”,MIT21小组才宣告解散。
而在银幕中的故事,女侦探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细查清楚他们的真面目,欣喜若狂的赌场也疏忽大意;一个疏忽可以让MIT小组被抓住,也可以让赌场们来一次彻底的大出血。
“嘭”的一声,车门被打开。
在渐渐激昂的配乐声中,夜晚,凯撒皇宫酒店外面的车道上,身穿一套黑色西装的吴彦祖,同样黑色女西装、戴着墨镜的娜塔丽从一辆黑色轿车走下来。慢镜头下,娜塔丽缓缓地拿掉了墨镜,咬了一下橙色架脚,邪邪的笑道:“让我们做点好玩的!”吴彦祖轻声笑道:“inner-inner,Chicken-dinner。”
两人步伐肆意地朝酒店大门走去,吴彦祖一手插着裤袋,娜塔丽笑咬着墨镜,抬手对着酒店做了个打枪的手势……后面跟随而至的轿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也是没有化妆的阿丽克西斯、杰伊-巴鲁切尔走下车……听着让人热血沸腾的音乐,看着慢镜头中,或走下车或走进酒店的MIT成员……观众们难以避免地感到兴奋,心跳加速!
“酷——!”克莱尔兴奋得不停咬抿嘴唇,也对着银幕打了几下枪,她意识到马上就有一场真正的大扫荡要来了!肯定比之前任何一次的算牌还要过瘾,因为这次两个大玩家要联手!
周围观众们的呼吸声也在加重,积累了一整晚的情绪就要爆发!攻陷拉斯维加斯!
又是慢镜头!南希顿时笑了笑,这部电影看到现在,慢镜头和长镜头用了很多很多,可是这样的镜头实在太棒了!明知道这是在耍酷耍帅,但她却心甘情愿地上当,实在太酷太嚣张了!果然慢镜头就是酷……电影只剩下十几分钟,毫无疑问接下来就是整部电影的最**,最重要的一场赌桌情节,她想……神奇扬说过的“很过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