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好拉风啊,狂拽炫酷叼!”琴音不禁对迹部竖起了大拇指。
老实说琴音早就知道了冰帝是贵族学校,在她印象里贵族学校里一般都是藏龙卧虎,里面的人什么东西能没见过?搞不好遇到外星人还能用外星语进行友好交流促进地球和平呢。
她以为一直自称本大爷的迹部放在普通学校里是一颗几千瓦的白炽灯,但在贵族学校里最多算一根蜡烛,可惜想象很骨感现实很丰满。
她坐在车里看见迹部走出去随便打了几个响指,瞎七搭八说了几句比如“本大爷以后就是这所学校的帝王了”、“跟着本大爷吃香喝辣的”诸如此类流氓话。
“啊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呀————”
“哇哇哇哇哇————”
于是就是这么简单,迎来了一片女生的尖叫声,最可怕的是居然还有男生也在高举着手跟着叫。
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态!
琴音这才发现贵族学校可能并不是个个都是那种富得流油的家伙,也有一些中等小康水平的或者索性像她一样一穷二白的人。
迹部这朵骚包又有钱的娇花一来学校就捐这捐那的,切实改善了学生的生活质量和生活水平,如此善解人意的一朵娇花怎能不惹来母性泛滥的女同志们的怜惜呢。
但是琴音又甩了甩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别随便碰本大爷,你这母狗。”
当迹部小正太板着长脸骂了一个大胆的女生后琴音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并不是一朵骚包柔弱的娇花,而是一朵吃人的霸王花!
看来被骂的那个女生也是喜欢帝王抖s的同好,不然怎么会面露娇羞之色呢。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不太平,琴音无奈叹息着摇头晃脑走出车门,在奏音看来就是一副痴呆样,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拉着奏音一溜烟就走了。
她感觉背后隐隐刺痛,大概身后被众女生包围的迹部男神正在瞪着他们这边,她不知道的是走在身后的奏音正一脸嘲讽的笑容,竖起中指的动作只是转瞬即逝但却还是被迹部的眼睛捕捉到了。
琴音坚信她和迹部大爷隔着好几幢教学楼的距离,基本上从中学部跑到小学部就已经用完了课间休息的一半多的时间,所以可想而知,除非你早退或者跑得和姚明一样快不然来回一下铁定迟到。
“奏音,姐姐大人我就先走了,有事来6年a组来找我。”
“我觉得这句话我对你说比较适合。”奏音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琴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后挥了挥手背着小书包走向自己的教室。
琴音觉得有钱人真是一种难以捉摸的生物。
她像平时在陵川那样开门大声打招呼,但是以往的话同学都会笑着也和她说“早上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还是她脸上有什么怪东西,班里的同学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咦?琴音下意识摸了摸脸,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啊,早上太匆忙了只吃了一片面包应该不会沾到奇怪的酱汁嘛。
有种被眼神强|奸了的错觉。
随后他们就收回目光三三两两小声窃窃私语了起来,一时间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令琴音很郁闷,有事干嘛不能用正常音量说出来,偏要压低声音累不累啊。
提了提书包走过女生身边的时候就可以清楚地听见那议论声。
“那谁啊,那么大声说话真没礼貌,一定又是哪家的暴发户吧。”
“是张生面孔,从幼教部开始就没见过这个人,搞不好是拿奖学金进来的平民哦。”
“哎真没办法,冰帝就是因为有那些平民的原因把整体素质都拉低了。”
琴音憋了憋嘴,把书包放进桌洞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撑着脑袋四处打量了一会,刚才听到了那么一段对话感觉有些委屈,突然很想给小征发短信,于是她兴奋地从包里拿出手机。
刚想打字屁股下一空她“哎呦”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她屁股上的肉没那么厚实,所以难免骨头撞到坚硬的地会很痛,手机也“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吸了吸鼻子往后望去,没见过但成群结队的三个女生,其中一个比较强壮的正双手伏在她的椅背上,想必就是她拉的椅子。
四面八方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忍痛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手机被其中一个女生一脚踩在地上,她想捡又不好捡,只能拍了拍裙子皱眉看着他们:“干嘛啊?”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
以前从来没被欺负过,偶尔奏音会逗她弄着玩,所以她觉得那三个女生可能也是在闹着玩,不过真的很痛啊,屁股都差点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三个女生中领头的那个波浪卷开始笑了起来,一下子四面八方全传来了笑声。
“这人还真有趣诶,居然问‘干嘛啊’哈哈哈哈,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为首的波浪卷一脸嘲讽:“没干什么,只是你坐了我的位子所以教训一下你而已。”
“你明明才刚来……”
“但这就是我的位子,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坐这个位子了。”波浪卷强词夺理地说着,把桌洞里琴音的包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还顺便把琴音的手机像踢足球一样狠狠地踹了出去,手机撞了一下隔壁的桌子然后弹在了地上,这下子彻底坏了。
“啊。”琴音捡起了断成两截的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一只手抱着包另一只手握着胸口的“王将”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波浪卷推了一把站在桌前的琴音,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碍眼。”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抢来的位子上和自己的同伴聊起了天。
那些看好戏的人也只是对她指指点点议论了一会后就没有兴趣了,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不再理会她的存在了。
琴音本来挺爱哭的,但是她就是强忍着眼泪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肯哭,心里委屈极了但还是慢慢地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了下来,擦了擦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自己心底那条逆流成河的小悲伤大概都快要冲破大坝了,但是怎么能输给一个头发卷得像螺旋面包的人呢!
琴音突然领悟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现代人真是越活跃懒了啊,因为她的手机坏了以后就失去了和小征联系的方式,因为她太依赖便捷的手机了所以别说小征的号码没记住了连自己的号码都没住……
这下子她终于流了几滴辛酸泪,因为怕被嘲笑所以很快就抹干净了,就是眼睛稍微有一点点红。
不过还好眼睛上不是很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不会发现。
就如同她能想象得到的一样,只要一开始落人话柄之后就很难改变最初的印象,第一节班会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每当别人结束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掌声,就是轻和响的区别而已。
而轮到她的时候从开始到结束除了窃窃私语外就没别的声音了。
大概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必须习惯他们的这种默契了,反正又无所谓……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下讲台,对于老师探寻的目光和同学嘲笑的眼神视而不见。
坐在座位上后她的心思早已不在别人的说话声上了,无聊地玩了会手指以后又翻笔袋玩,把笔拿出来又放进去,翻来翻去左旋右转。
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新来的班主任是个品行不怎么样的女人,上课的时候看她在玩笔袋和手指就把她拎到讲台边又揪她头发又拧她胳膊,骂她是个多动症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然后当时她都拧哭了,同学一个个都低下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只有小征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一双大大的红色眼睛直勾勾地看了看老师后抄起笔袋做了个投射的动作目标是老师的脑袋瓜子。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愣愣地接住了在老师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落下来的笔袋,那是和他的发色一样鲜艳得刺眼的红色,那时她有一种开启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可想而知,无论当时场面多么的激动人心和令人感动,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双双叫家长,站在老师办公室里挨训。
小征的爹地妈咪看起来那么温柔善解人意甚至可以说是礼貌到疏远,更别说是责骂他了,但是自己却要被妈咪和奏音骂得狗血淋头,说起来奏音我可是你的姐姐吧!对吧!
可是这样说起来。
小征不在了啊。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她望着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走出了教室门,抿着嘴前所未有地沉默不语,在她的记忆力似乎从来没有过这般无所适从的感觉,明明肚子很饿却十分不愿意离开座位一步。
握着已经断成两截的手机,看起来毛绒绒的小女孩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第一次遇到这种排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恶的奏音肯定肯定是遇到了漂亮的女生所以把她给忘了,她突然又一种冲动,从这个名为冰帝的牢笼里跑出去,然后飞奔到陵川肯定又能看到和熟悉的日常里一模一样的光景。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琴音根本不考虑能不能出得了校门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门外冲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琴音低着头往外跑的时候感觉到撞到了一个人,有一股淡而自然的清香,她一愣出于窘迫脸红了红低着头一个劲地道歉。
大概是同伴同学吧,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哭的样子肯定又要变本加厉了,这么想着的琴音把头低得更低了。
迹部被撞得踉跄了一下然后稳住了身子,精致脸上写满了不满,不过看着这个低下头一个劲道歉的女生无论是声音还是熟悉的后脑勺都是今天早上在车里元气满满的女孩,他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也稍微能够猜到些什么。
“神代琴音,给本大爷抬起头来。”迹部皱着眉环胸站着,语气有些严厉。
琴音楞住了,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她感到尴尬又窘迫,但是他好歹也是老板的儿子,她软弱地想着或许求他就能让自己回陵川,以前不懂得珍惜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美好得有些虚幻。
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其实是有明显的阶级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作者很萌利威尔兵长啊
身为人类最强兵长也只有160所以我觉得赤队的身高已经很出色了!
果然厉害的家伙身高都很缩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