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了吗？给你擦擦。”
小七在我旁边吐，我也停下手里的工作，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嘴。
因为被阉了，我好几个月都没有勾搭妹纸了，只不过看见小七的模样实在滑稽，我才对她动手动脚。
“那…那些…都是真的？”小七目瞪口呆，表情呈现天真状态，对于我刚才从打印机里弄出来的解剖画面彩图，感到不可思议。
光是看照片就吐了，我突然想要恶作剧，说你跟我来，给你看过东西。
也不管小七做什么，我拉着她往停尸房那边过去。
半路上，小七惊悚地醒悟了，“江…教授。你…你要带我去看……那个……”
我腹黑地笑了，说：“你不是想知道吗？”
“不是，不是，我不要看，好恶心的。”小七蒙着眼睛。强行挣脱我。
我就不变态了，说不看就不看了吧，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就死定了。就当没看见吧。
又回去。
小七好奇心起来了，往回走了两步，又说，还是想看看。
就看一眼。
我一头黑线，白了她一眼，拉着她来到解剖室，门拉开一条缝，朱幸躺在床上，胸口的解剖线还没有缝上，那个角度就能看见朱幸的身体内部结构。
我比小护士高一个头，和小护士一起偷窥朱幸的情况。
这时候我也感到恶心得想吐了。
这就是所谓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当我换个角度来观察朱幸的时候，也觉得很恶心恐怖。
我和小护士跑到厕所一起吐。
吐着吐着，我看着小护士的眼睛，小护士也看着我的眼睛。
小护士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了。
我抽抽嘴，说：“我是个太监。”
小护士像是发现了一个会害死全家的秘密似的，吓得脸都白了。
……
“江教授，你…发生了什么？”实验室，小七最后又忍不住好奇心跑来问我了，问我的内容让我十分尴尬，问我为什么变成了太监。
这个原因我就不告诉她了，我只是想要告诉她结果，我只是个太监。
她被叶变态临幸过后，算是叶变态的小妾了。
不过我们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也没什么。
因为太监的职责就是伺候这帮后宫。
有了这个原因，小七跟我之间的隔阂又消除了许多，有时候她也会对我动手动脚。到后来发展得更过分的是，她甚至要看我被阉割后滑稽的样子。
我抽抽嘴，其实很想要抽她。
研究计划在解剖朱幸以后变得更加顺利，我几乎要弄明白这个空间里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与此同时我觉得自己的处境也越来越糟。
叶变态并不希望我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流传出去，让所有都知道，而最好的灭口方法就是把我给咔嚓了。
元灵之中有一种记忆粒子，主管着自身的学识，而记忆粒子可以通过吸食直接融合，这当中等级高的元灵能轻松地将低等级元灵的记忆粒子给消化吞噬掉。
叶变态可以杀掉我，然后吸了我的元灵，然后获得我已经知道的所有秘密。
到时候他将变成医院元灵等级最高的人，同时他也能掌握关于元灵最多的知识。
这个恐怖的事实，变成了一个噩梦。
我不断在清晨醒过来的时光里，回忆起昨天晚上土星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掉冥王星的画面。
土星代表着叶变态，冥王星，代表着我。
大汗淋漓。
而在清晨的雾气里，那艘从外界驶入医院的巨大幽灵船最引人注目。
我喘息着，深呼吸让自己安定下来。
幽灵船远看，像是一艘废弃的航空母舰，黑衣胖子的军队手持着冲锋站在通道两侧，装载货物的巨大箱子从幽灵船上卸载下来。
同时超市也会将一些黑色的封装好的箱子送进幽灵创的货物仓。
每天都进行着的贸易。
可以医院的档案之中，没有关于我们贸易对象的资料。
对方会运送生活必须品给我们。
衣服、咖啡、元灵测试纸、化妆品、手机、快递……
最开始我以为那些东西都是人类烧下来的祭品。
当初在朱幸的手掌里，方小姐的手机就魔术一样变成了寿纸做的假手机。
不过现在，显然不能这样看了。
那些东西都来自于“惊悚国”的对外贸易部门。
而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所有人永生的平行宇宙。
关于平行宇宙，是量子力学下提出的一个假设，代表着物质世界的无限可能。
例如某个人的死亡，在死亡前面的一个临界时间点，人的状态是死或者活。
这个时候，宇宙像是细胞一样分裂成了两个，在一个宇宙之中，人的状态是死亡，另一个宇宙之中人的状态是活着。
因此，在某一个宇宙之中，人是可以永生的。
我统计了医院里所有人的档案，最终得到的结论是，以医院的火灾为临界点。
产生了两个宇宙。
在我和小丽所在的那个宇宙之中，医院的所有人都已经死掉了。
而在现在所在的这个宇宙之中，医院的人在火灾中发生了突变，成为了永生体，这一个平行宇宙融入进了原先用永生体的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并不是没有联系。
从和“惊悚国”的贸易行为来看，这个宇宙里，所有人都是永生体。
人类死亡时候突变为永生体都有可能进入到这个宇宙之中。
所以…我在车祸之中已经死掉了。
另外一个更加让人震惊的事情就是，既然是永生体的世界。
所以在这个宇宙之中，有的人可能已经活了上万年，他们掌握着丰富的学识，强大的体能，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宰。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了。
这个世界似乎就是天堂的原型，死了之后进入这里，大家都做了可以永生的神。
只不过天堂并不美丽，天堂，非常惊悚。
幽灵船的货物卸载和装载持续了一个小时，早上七点，当雾气退散的时候，幽灵船也随之退出医院，医院大门迅速被锁上，这个过程像极了男女交配时候的动作。
被阉割后，我的元灵经过了两次升级，每一次升级元灵都会帮我更新细胞，但是这两次改动都非常微小，对我本人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增长，我想，等我元灵从六级进入七级的时候，那一次巨大的身体重组才能让我重新成长为一个完整的人。
这一天研究仍旧在继续。
我穿上白大褂走进实验室，小七来实验楼的时间越来越久，已经快要成为我的小跟班了。
她原本的工作应该呆在总统套房内取悦叶变态的。
不过她只是叶变态众多后宫之中的一个，最近越来越失去宠幸。
对于研究项目，她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和医院里大部分一样。
她时常代替我抱怨，这么大的研究项目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做。
我告诉她因为医院其他人都是白痴。
“你真自恋。”小七鄙视了我一眼。
我不置可否。这的确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医院里的四十九个元老，元灵天然为高等级元灵，他们的记忆系统是完全损坏的，原来所学的理学常识都不能用，他们完全不具备自主研究的能力。
至于后来被送进医院的人更像是囚犯。
他们或多或少被检测为精神病。
只有我的大脑还能使用。
“我也是白痴吗？”小七在鄙视完我之后，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属性来。
我捏捏她脸蛋，说：“七儿比那些人稍稍聪明一点啦，你能看得懂我的报告。”
小七脸都红了。
看她的体型似乎还未满十八岁，正是少女可以调戏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