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好似从天而降的黑铁塔,不仅魏子惴惴不安,章子和筝子也在惴惴战栗。
毫无疑问,他们闯入了一块是非之地,塔屋的确是劫匪的窝巢。
黑铁塔满脸横肉的凶狠样,冲着他们张牙舞爪地叫嚣,好像随时要把他们三人撕皮拆骨油煎了。
这时候的章子,脑筋转得飞快,暗忖,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脸上立即强挤出一丝干笑,好似大爷躺进了摇篮里,装出一副孙子的小样,不停地向黑铁塔点头哈腰地陪不是,结结巴巴道:
“冒冒犯了小的实在不知这里是是您大爷的地盘,小的该死小的现在马上滚蛋”
章子一边陪礼,还一边掌自己的嘴脸,一说完,脚底抹油似地向门口开溜去。
黑铁塔睥睨着他,只是一味地冷笑,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衔着烟卷,一动不动地站着,由着他向门口窜去,悠悠地从嘴里喷出一口烟雾,才轻蔑地说道:
“嘿嘿,想溜还没人可以从我的手指缝里溜掉撞到我手上,算你栽到煤堆里,霉煤到顶我黑铁塔可是吃人不吐骨头”
溜到门口的章子,停住了脚步,像钉子钉在了地上,无法再向前迈动半步。
并不是他心里还记挂着筝子,舍不得离开她,而是门外的一幕让他彻底放弃逃跑的念头,明白现在跑是跑不掉的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猛女,一脸的凶相,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章子沮丧地暗叹,唉,想不到这匪窝还是“夫妻店”
拦在他面前的猛女,块头可不小,整整高出他一个头。最惹人注目的是,她裸露在外的两条浑圆胳膊,胳臂上可没有多余的脂肪,全是隆起的肌肉,鼓鼓实实的。章子相信,她只消轻轻一拧,完全可以把他的脖子拧断。
章子随即见风使舵地朝猛女胁肩谄笑道:
“呵呵,原来门外还站着大娘您呀呵呵欢迎呵呵请进”老实说,他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那个猛女斜睨了他一眼,没出声,只用下巴朝他一扬,示意他快点滚回屋里去。
章子讪脸地转过身,乖乖地退回到筝子的身边。
黑铁塔捏起了拳头,他的手指关节发出一串咯咯咔咔的脆响声,指着魏子:
“你吃了豹子胆,敢用一块石头砸开我的铁锁第一个爬上楼,还把我的沙能全都吸走还是你,用一块石头掷我的磐石,不仅把那个木墩架子给压垮,更可恶的是,你的那块烂石头,干扰我炼石,打破了我如意的算盘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黑铁塔咬牙切齿地一条条数落魏子的“罪状”,三人听了既惊惧又不解。章子和筝子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俩不明白掷磐石和干扰炼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俩在楼下都不知道,黑铁塔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还知道得如此清楚
难道他们砸锁的时候,这黑大的家伙就躲在外面,一直暗中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一直躲在外面偷窥,但是当看到他们砸锁,为什么不立即冲进来,当场抓住他们
还有,他们爬上楼,在楼上的举动,既然他在屋外全看到了,明知道他们这样做,会打破他的如意算盘,那为何不冲进来,而偏偏等到现在黄花菜都凉了,才踢门闯入呢
另外,当时正下着暴雨,电闪雷鸣,难道他们宁可在外面挨风雨,偷视着他们在搅他的局而无动于衷吗别忘了,他们是在二楼,如若黑老大在一楼,他怎么看到除非屋外有一架升降监控塔之类的玩意。
特别是魏子,更是感到震惊。震惊之余,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楼上的一举一动,黑铁塔竟然了如指掌。
要知道,当时楼上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僵尸,没人看到他朝那个木墩掷石头,应该也没人看到木墩垮掉,两块石头落地的情景。
这黑铁塔是怎么知道的莫非通过楼上那扇唯一的铁栏窗偷看到的这不太可能
“把你手里那块破石头交出来”黑铁塔气势汹汹地冲着魏子怒吼,“就是这块该死的石头,毁了我的炼石大计”
魏子紧握手中的石头,并没有听从他的话,只是用倔强的目光和他对视着。
筝子不禁暗暗为魏子捏了一把汗和面前这凶恶的家伙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章子则是满脸焦虑,在心里叹道,糟了,这钝矛的倔脾气上来了,竟敢和凶残的黑老大较劲万一惹怒了黑老大,可不是好玩的不止把钝矛生吞活剥,还株连到他俩,也把他俩给痛宰了。
于是,章子颤声催促魏子道:
“你快把那块破石头给给他得了”
“不它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他”魏子固执道。
“那块破石有啥用既然大大他喜欢,不如就送给他吧”章子几乎在求魏子,他不想魏子激怒黑铁塔。
“不”魏子依然如故。
嘿这钝矛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越劝他,越牛筋。章子唯有住口,心惊惊地看向黑铁塔。
魏子的倔强和坚持,让黑铁塔着实一愣,莫非这小子是吓大的一脸怒火的他,脸色一转,发出几声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嘿嘿你硬皮,是不是好我看你可以硬皮到几时我会让你乖乖地自动交出石头”
他们一听,以为黑铁塔要动杀戒,将魏子千刀万剐。没想到他并没那样做,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筝子。
悠晃地走到筝子的身边,他眯缝起眼睛,从头到脚上下打量着她。她把头低下,一头犹如瀑布的黑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来,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黑铁塔伸出一双黑大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极尽温柔地拨开垂落在她脸上的发丝,色眼盯在她脸上,两道粗黑的浓眉向上一挑,淫笑道:
“嘿嘿,不错这个女人,不仅会唱歌,看上去还很美味,可口开胃,香香嫩嫩,老子我现在要开荤,尝尝鲜”
说完,他深吸了一大口烟,将手中半支烟卷往地上一扔,然后,徐徐地,向着筝子的脸喷去一口浓烟,筝子闭起双眼,厌恶地把脸拧向一侧,黑铁塔两手粗暴地一把抱住她的粉脸,向着魏子和章子说道:
“我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我现在啃定她了,直到那块石头自动交到我的手中”
魏子和章子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愣呆他们都没料到这黑老大会使出这么卑鄙下流的一招。
黑铁塔双手抱着筝子的脸,猛烈地“啃”将起来。
此时的筝子落在他手中,好似老鹰爪子下的小鸡。她奋力挣扎,想摆脱他的一双铁爪,两只小手握成拳头,不停地锤打他的后背,却仿佛在给他挠痒痒似的,他不恼,反而表现得更亢奋。
她根本无力阻止他的轻薄。
章子不忍心看下去,垂下了头,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心里却像被猫爪狂抓般地难受。他无奈地看向魏子,可怜兮兮地哀求他:
“求你了快点把那块烂石头给他吧”
“”魏子虽无语,固守的心却在动摇。虽然筝子不是他的米米,但是,看着她被黑铁塔凌辱,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快点放开她这块石头,你拿去吧”魏子恨恨地冲着黑铁塔喊道。虽然很不舍,但还是决定把石头交出去。
“老大,放了她吧”一直站在门外的猛女大跨步地走了进来,漠然说道。其实,她并不是同情筝子,而是在吃筝子的醋。
黑铁塔这才罢手,意犹未尽地放开筝子此时,她的一张粉脸已经被他的大嘴“啃”得像个熟透的番茄。
“嘿嘿,我说嘛,再硬皮的人,也硬不过老子我”黑铁塔拿到石头,一脸的洋洋得意。
“不过,这女人的味道好极了爽爽脆脆,做我的葱葱倒不错”
做葱葱的女人,就像男人的一夜情人,充其量只是男人的一道调味品,偶尔用来调剂一下胃口而已。
听黑铁塔这么说,章子在心里恨恨地骂道,可恨至极他手中珍爱的宝贝,历经千难万险才得到的女人,现在竟沦落成为这黑老大的葱葱,成为这个恶棍的玩偶,真叫他痛彻心扉。
“老大,那本姑奶奶呢”站在一边的猛女喝起了干醋,立即摆出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她做我的葱葱你还是我的米米”黑铁塔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
“哼”猛女从鼻腔里喷出一声不满,嫉恨地瞪了筝子一眼。毕竟他是老大,她很清楚他的古怪脾气,不敢冲他撒泼。
有道是米米不如葱葱香老大有了葱葱,多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艳的女人,和她争夺老大的爱,老大迟早会冷落她,她米米的地位难保
特别是到达月亭,他们要通过一座阴阳情索桥,只能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搭配,到时,说不定老大会选择这个贱女人。
虽然她还没有人老珠黄,但直觉告诉她,这个贱女人也不弱,可以说,是她强劲的情敌。
她现在手里唯有的一张好牌就是这个贱女人的生死,正在她的手心里攥着。对她来说,这可是铲除情敌,保住米米地位的难得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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