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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都是圈套啊(1 / 1)

一晚上过去,萧瑾欢觉得身心俱疲。一来她没睡,满脑子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二来还要分散精力,时不时的添点树枝柴火进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喻之燃的烧退的基本上差不多了。

一早悠悠转醒,萧瑾欢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倒是精神头不错。

将剩下的衣服再撕成长条,萧瑾欢伸了伸胳膊,活动了活动筋骨。

“你饿吗?”

喻之燃今日就没有昨日那般虚弱,整个人看上去除了有些苍白倒是也没有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他一个大男人,虽昨夜九死一生,此时倒是能有几分往日的云淡风轻。

“不饿。”

萧瑾欢瘪瘪嘴,还真是体力好,他不饿,她可是饿了一晚上。

现在想想幸亏吃了不少的烤肉,不然她说不定说不定幸运的没动死,反而饿死了。

挠了挠头发,她的发昨日浸了水,她便一直这么披散着,在这山洞里也没有什么能供她梳妆的东西,索性就取了一小块长条随意的绑了绑,不至于太过凌乱。

将剩下的那一条长长的布条攥在手里。

如今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的让喻之燃把衣服给脱了。

“我看看你的伤。”

喻之燃点头,顺从的解开衣衫,昨夜昏暗,她看的不太分明,今日倒是瞧了个清晰。她还真是有眼光,这家伙的腰是真的没有一点赘肉,不仅结实还纤细。

别说,身材还真是不错,除了那错落纷杂的一些不太明显的痕迹。

那是伤口长好后,微微泛白的新肉,有深有浅,却数目不少,萧瑾欢倒吸了一口凉气,属实是有些被吓到了。

尤其背后还有那么一道,心中更是有些不舒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严肃。

喻之燃见她这般紧皱着眉头的样子,顺着她的眼光看了眼身上的伤,垂了垂眼眉。

“很难看吧。”

“啊?”萧瑾欢一时间没缓过神来,“你说什么?”

“这些疤很难看吧。”语气说不出的落寞,倒是令萧瑾欢不解。

“我也不想的,不想留下那么多疤,看上去很吓人吧。”

萧瑾欢觉得有些好笑,没理他,自顾自的走到他身后,解开了昨日绑上去的布条。

到底还是有些血渗出来,伤口有些皮肉跟布条沾到了一起,萧瑾欢神情愈发的严肃,动作却极轻,十分仔细地想要在不让他察觉到痛的情况下,将那布条解下来。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顺着他的话询问道:“你这么在乎这些伤口会不会留下疤啊?”

按理来说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在乎这些才对。

“嗯,很丑的。”

“嗯?有吗?”

喻之燃背对着萧瑾欢的神色有些暗沉,他还记得当年她受伤之后哭着问太医会不会留疤,哭着说留疤也太丑了,说什么也不想要留疤的样子。

所以现在他看见他的伤疤,估计会觉得很难看吧。

“你不用刻意的安慰我,我知道你不喜欢。”

萧瑾欢手上动作一顿,不太理解他这句话是从何处得来的结论。

注意力还集中在给他撕开伤口与布条的连接,萧瑾欢轻轻的开口道:“喻之燃,我确实不喜欢这些疤。”

果然,喻之燃微闭了眼睛,不想表露出自己的那点关乎于她的自卑。

“这些疤痕,意味着你曾经经历过生死,甚至九死一生。”

“你胸口上被刺的那一剑有多贴近心脏,我不是不知道。”

“这是你护卫北煜留下的英勇的印记。意味着你是北煜英武的战士,在战场上真真切切的为了守护子民撒过热血。”

“我不喜欢也仅仅因为着这代表了你在战场上受过的苦难,于心不忍而已。”

“但你不能觉得它难看,我也并不觉得它难看。”

这些疤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受的,萧瑾欢不知为何还有些庆幸,幸好喻之燃活着回来了。

那最后的一点粘连终究是被她不着痕迹的解开,萧瑾欢轻舒了口气,呼出的热气打在喻之燃的背上。整个人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没来由的轻松下来。

她的技术不错,没再让喻之燃多流血,别说,这一点她还是有点骄傲的。

背对着喻之燃,萧瑾欢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情态,但他坐的倒是板直,甚至丁点儿也没动,还真是个听话的病人。

萧瑾欢并不知情,在她说那段话的时候,喻之燃心里在想什么。

那是难凉的热血,重新被唤起,血液翻涌,仿佛是给他注入了新的鲜活,整个人犹如迷雾中惊醒一般彻悟。

也是心脏跳动,激烈的想要告诉他,在他身后给他包扎的姑娘,自己为何那般喜欢她。

是了,她怎么会是那般浅薄的人。

心细如发是她,志趣高雅是她,不拘小节是她,这个世人口中的小女子,心胸开阔,心中装着家国装着天下。

她自出生那一刻,便就是不同的。

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声,正拽着布条给他一圈一圈的缠着伤口的萧瑾欢有些诧异,“你笑什么啊?”

喻之燃:“没什么,只是觉得瑾欢竟也是个这般会照顾人的。”

冷哼一声,萧瑾欢有些不屑,“开玩笑,本公主什么不会!”

“上能爬树打鸟,下能捉鱼钓虾,如有神通的好嘛!”

喻之燃轻笑,旁的姑娘家都是什么熟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她倒是反而对这些颇有几分不屑。

不过,也很好。

“喻之燃,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轻声的抱怨,萧瑾欢仿佛已经对喻之燃丝毫的不设防。

“我不该那么冲动的伤了南平郡王。”

“当然!你当时怎么能那么冲动,搞得我现在还在担心那家伙不会就这么死了吧,那家伙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我心如何能安,你说你不是一向最是以沉稳着称的嘛,怎么就那么冲动!”

“……”

说了一溜,萧瑾欢才后知后觉,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喻之燃似笑非笑的轻挑了下眉毛,心虚的舔了舔嘴唇。

“你知道了啊?”既然被发现了,索性萧瑾欢也没再遮掩。

“嗯,不难猜。”

萧瑾欢看了看山洞顶,时不时的有些水珠滴下来,落在石头上的小水洼里,等着将来有一日彻底将它打通。

“倒是低估了你的智慧。”

喻之燃轻笑,他一开始确实没想明白,也是昨夜脑子昏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今日状态好些了,想了些前因后果,倒也是想明白了。

南平郡王素来行事有度,颇有君子之风,待人也温和,举手投足间尽是文人的风雅,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那般疯魔,竟想出手伤她。

一切也太过凑巧,为何他和萧瑾欢二人的约会会引来那么多人。

旁人也就罢了,萧琮为何刻意的来他们那处实在是说不通,虽说是带着穆惹晴一起过来,看似是寻常的事,没什么深意,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且在萧琮身后很快就跟来了南平郡王夫妇二人,他俩的出现更是不太自然。

再说最后来的豫王,明显是一副饿了许久的模样,那时候已是快要接近日落黄昏之时,营地里又是有什么大事,会使得豫王殿下到那个点了,依旧油米未进。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却又说得通。

再有,正是因为他们一行人都在那处,营地里的大片侍卫都守在那周围,萧瑾欢最后回去的时候,贴近她营帐那侧的地方,反而疏于防守,才有了沐清研后来的那一出。

若说是没人特意设计,他实在不信。

“所以,我是你们计划里的一个变数?”

萧瑾欢叹了口气,“算是吧。”

“如果你不来救我的话,应该是沐云气愤不已,眼看我就要窒息后松开手,将我一个人丢在那处,给那些人接近我的机会,我再自己‘不下心’坠崖的。”

喻之燃思索了许久,“这样说来,反倒是我拖累了你。”

若是平时,萧瑾欢定会故意说上几句嘲讽他,但她今日显然没那个心思,“倒也没有,你这么一来,反而更自然了。”

不会显得她坠崖这件事太刻意,不会显得他们这是事先安排好的。

喻之燃阖了阖眼皮,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声音略带了些颤抖道:“一定要拿自己的安危来赌吗?”

萧瑾欢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难过,故作无所谓道:“他们本就是最先冲我来的,不拿我自己赌,他们也不会信啊。”

喻之燃不傻,他已经猜到了豫王府行刺和昨日行刺的那群人是何来历,如此这般的想要先要了她的性命,想想都心有余悸。

“三皇子在牢狱之中,手不会伸那么长。”萧瑾欢抬眸看他,喻之燃对上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淑妃没疯?”

萧瑾欢冷笑了一声,那女人命硬着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疯魔,整日里在冷宫疯疯癫癫的,倒是也苦了她了。

“所以,殿下身边的那个高手,也是事先就故意的被引开的?”

“他应该是受殿下的命令去护着陛下了。”

“那群人定是要趁着兵力都被分散出来寻公主的空当,来对圣上进行暗杀。”

“表面上的兵力都被调走,想来此时宫中暗卫都被调来此地了吧。”

分毫不差,到底是喻之燃,一夜之间将她周密的计划猜的分毫不差。萧瑾欢认可的点点头,很是赞叹。

这计划可是她设计了好些时候的,除了计划中牵扯进的人,旁人分毫都没告诉,甚至于灵儿,她为了防止心思单纯的她不经意间被人套了话,都没告诉。

此番围猎,最重要的目的,便在于此。

“也是,既是要回京省亲,南平郡王何必费此周章,来这猎场。”

萧瑾欢长叹了口气,“宋梦娥本就是个心思诡谲的,我同沐云的那些往事,她也算是知根知底,正好可以消除她的防备心。”

“所以南平郡王故意装作吃醋,也是故意装作与郡王妃不合,苛责于她,迁怒于她,才有了后面这一出戏?”

“嗯——”萧瑾欢还有些不好意思,“是啊。说来,还有些对不起人家郡王妃,后来还被我骂了一通。”

“有内奸?”

不得不说,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萧瑾欢甚至不用特意的给他什么暗示,他自己就能给理顺了。

“聪明呀,喻之燃。”

将她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握到手里,她的手着实有些凉,萧瑾欢也没躲,他正好可以给她暖着。

“我当时还不确定那人是谁,行事总要周密些,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喻之燃认同的点点头,“现在确定了?”

萧瑾欢抬眼看向他,“是有个人选。”

“灵儿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先去寻琮儿或者叔父,所以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我若没猜错,是惜若吧。”

晗欢阁的掌事宫女,也算是她身边人。

喻之燃点头,当日确实是那位姑娘焦急的跑来寻他,告诉他公主可能有危险,他才跑出来寻的。

“那丫头还挺担心你的。”

萧瑾欢冷笑了两声,担心她?她到不这么觉得。

“你知道皇位之争,受波及影响最小的是谁吗?”萧瑾欢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是这些宫女内侍们,只要不是自幼贴身跟在主子身边的亲信,无论坐在那皇位上的人是谁,对他们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喻之燃也不急,静静的听她说着话。

“所以,很可能只是一点微末的好处,他们就能做出些叛主之事来。”

萧瑾欢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夹杂的都是冷漠,这种桀骜不屑的眼神,喻之燃曾经见过的。

他曾经听爷爷说起过,萧氏族人个个都是些洒脱超然,桀骜不驯,且不甘人下之士。从高祖先皇,豫王,乃至如今面上十分好说话的萧琮,骨血里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世人都道和安公主,娇纵蛮横,却不知这位小公主到底是萧家嫡出的长女,怎么会只单纯的像传言一般放纵无用。

“你怀疑惜若?”

“可她还来通知我救你。”

萧瑾欢轻勾了勾嘴角,这一点倒是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只是她的直觉一般不会出错,那惜若为何去寻喻之燃,她总觉得还有旁的隐情。

“那你摔下马,沐清研去救你,也是设计好的?”

“……”萧瑾欢有一瞬的尴尬,干笑了两声,“那个,那确实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

她当时对沐云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也是真的对错过他而有些难受。

再说她当时从马上摔下去,她自己都没想到,还吓了她一跳呢。

不想再提当日的事,萧瑾欢刻意的转换话题,两眼亮晶晶的问向喻之燃,“你猜,我安排了谁来接应我啊?”

喻之燃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奈,却还是顺着她的问题回答道:“大抵就是那位跟我不太能过得去的宫中侍卫统领陆大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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