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昆回到房间之中,遇到古乐山出来找东西吃。余昆顺口便将公输宣的事情分说给了古乐山。
古乐山一听,顿时笑道:“好事啊!公输世家在我们楚寒国颇有几分地位。虽然兵权不如我们古家,但在朝野之中颇有几分实力。如果公输世家和我们古家一同运作,相信你一定能够进入武殿!”
余昆这才点了点头:“我还只怕此事有诈。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古乐山点点头,但随后,古乐山便看着余昆以及余昆身边的燕红绫,挤眉弄眼露出一个异样的表情:“妹夫,晚上注意点,可别太操劳了!这拍卖会,毕竟还有两天呢!”
余昆先是一怔,随后顿时失笑起来。
要说那种事情余昆自然也是想的,但余昆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弄出来被人听墙根。
何况现在余昆要和古然、燕红绫两个在一起休息,总不可能两个一起都解决了。
回了房间,余昆便见古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显然知道他必然能够追回燕红绫。
不过,看到余昆回来,古然立刻问道:“余公子,方才你和我兄长在外面交谈,提及了公输世家?”
余昆点了点头,将公输宣的事情分说了一番。
古然皱紧了眉头,说道:“余公子恐怕有所不知……不,应该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会太多!”
“公输世家是右相的人!”
此言一出,余昆顿时感觉脑海之中轰的一声:“公输世家居然是右相一方的?!怎么可能!但……方才……”
余昆回忆了一下,无论如何都回忆不出方才公输宣有什么异样。至于那公输蓝完全就是个石头块,余昆压根从她脸上看不到表情的变化。
余昆抓了抓头发,有点不敢相信:“这……然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不但要给公输宣治病,还要被公输宣坑一次?”
古然摇头苦笑:“其他人不知道,可是妾身知道。当初妾身在丹阳城内经历丹阳血夜,百家各行的人击败了无数。其中就有公输世家的人。当时,公输世家的人正是持右相的手谕才来到我面前的!”
余昆先是皱紧了眉头,随后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公输世家……原来如此。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最开始只不过是单纯的想看病罢了。但得知我的身份后,这才决心要谋算我一次。他知道我要进武殿,所以才以武殿为理由,让我前往公输世家。”
“到了那里,他一定会用各种办法打击我的名声。只要我名声受损,那么右相或者是魏贞贤才能够堂而皇之的杀我,而不需要负担各种舆论!”
余昆想着,禁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幸好我有然儿你这个贤内助啊!既然我已经提前知道,就可以想尽办法从中破解……甚至从公输世家身上谋求利益!到时候他们不但谋算不了我,反而还要为我谋福利!”
想到这类,余昆禁不住得意起来。
不过余昆目光一转,便见燕红绫又露出一副气苦的模样。余昆顿时头疼了。
特么的,差点忘了。这还有个吃醋的呢!
……
……
两日之后,拍卖会终于结束。余昆之后并没有再遇到夺命轮盘一样的宝物。不过余昆依旧是拍卖了一些上好的兵器,只待以后有机会送给别人拉近关系。
除此以外,余昆还拍了一些珠宝之流,送给了燕红绫两人。
之后余昆便告别了古乐山。古乐山要回古家,最后转回飞云宗。而余昆自然是要和公输宣一同回公输世家。
余昆知道这次去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最多只不过是被公输世家算计一下,名声下降罢了。
是以余昆并没有让燕红绫、古然回昆庐,而是带着两人一同上路了。
再度见到公输宣,余昆淡淡一笑,心中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输宣并不知道余昆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此时看到余昆过来,公输宣依旧是深深行了一礼,道:“余会元果然是信人!”
余昆笑笑:“这是自然。哪怕公输世家是龙潭虎穴,我也是要走上一走的。”
公输宣脸色微微变化,道:‘我们公输世家……咳咳……怎么会是龙潭虎穴呢!倘若余会元拜访,我们公输世家自然是,乐意之至……咳咳咳……’
公输宣又是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最后才一指一辆蛟马车,道:“余会元,请!”
余昆却是微微一笑,一指他带来的蛟马车以及那匹乌云踏雪马,说道:“承蒙老前辈的好意。不过,我自己也有。”
公输宣不再坚持,上了蛟马车,和车夫叮嘱了几句,便向着公输世家的所在缓缓行驶起来。
而余昆也同样是翻身上了马背,跟在了公输宣的身后。
公输宣想借此机会算计余昆,而余昆自然也想借助公输宣的身份谋求利益!
余昆渐行渐远,很快便离开了天楚商会。
但是此时,天楚商会的分会长汤向阳居然没有在天楚商会之中,而是在天楚商会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酒馆之中和另一个白发苍苍的男子饮酒高歌。
酒至半酣,汤向阳高声说道:“薛兄!汤某近日偶的一首好诗。请薛兄鉴赏一番!”
被称之为薛兄的男子大笑起来:“汤大先生谬赞了!我哪里会鉴赏什么好诗嘛。不过诗词之道倒是略懂一点。嗯……你只管说来听听!”
汤向阳点了点头,便出声吟诵起来:“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薛兄顿时怔住,随后低声念叨起来。
“只羡鸳鸯不羡仙?嗯……好个只羡鸳鸯不羡仙。这首诗前几句都只能算得上是平庸,唯独最后这句才是点睛之笔,写尽爱侣之间绵绵的情意啊!”
汤向阳微微一笑,问道:“你猜这首诗是谁写的?”
薛兄说道:“难不成是狂诗君么?”
不过随后薛兄便自己摇了摇头:“不对。那小子狂的很,哪里会写这种柔情似水的诗词。四大君子,画君最痴。痴于画,痴于情。难道是画君写的?”
汤向阳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汤大先生你自己所做,来消遣我的?”
汤向阳再度摇了摇头,道:“你一定想不到。这首诗,是余会元写的。”
“余会元?你是说……”薛兄怔了怔,随后惊叹起来:“可是那位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余会元!”
“不错。正是他。”
薛兄连连赞叹:“居然是他!我听闻此人诗词引动三异象,可惜天阁大比时我未曾进京,没有看到那份景象。我只道是此人擅长边塞诗,想不到他写情诗也是一绝!”
薛兄赞叹了两声,忽的意识到不对:“我说汤大先生,你今日看来可不是找我喝酒的。恐怕另有他事吧!”
汤大先生微微一笑:“薛大学士果然是一点就透。我听闻,余会元最近正在谋求进入武殿……”
“吗的,我就知道你的酒喝不得!”薛兄顿时骂了一句,全然没有了读书人的谦和。
不过随后,薛兄便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是余会元,那我也不得不出点力气了。此人的诗词我都已经抄录下来。那几首边塞诗写的是声声泣血!以后保不齐又是一个定远将军。既然如此,你不必多说了。我会发动我的关系,尽可能的保举他进入武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