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喘吁吁的回到贝克街221B,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相视而笑。
华生说:“你一直过得都是这种生活?”
“什么?”
“额……城市跑酷……或者更刺激的。”
夏洛克一边脱掉大衣,一边得意的说:“你羡慕我的生活?”
“比我过得有意思。”
“阿富汗的战场难道不刺激?”
华生愣了愣,抿着嘴不知道如何解释……
突然赫德森太太一脸无助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夏洛克,你做了什么?”赫德森太太委屈的说。
“赫德森太太?”夏洛克不解的问。
“楼上。”赫德森太太指了指楼上。
夏洛克立刻意识到什么,气冲冲地爬上楼打开门。
他大步走到雷斯垂特探长的面前质问道:“你在干嘛?”
雷斯垂特探长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虎头狗,一脸无所谓的说:“我知道你会找到箱子,我不傻。”
华生即随其后进入客厅,发现里面挤满了正在搜查的警察……
他一把推开夏洛克,冲到厨房门口。
刚收拾好的厨房被弄得一塌糊涂,分类放在墙角的化学器材,被随意地倾倒在桌子上;刚买的食物也被从壁橱里拽了出来,杂乱地堆放在地上;一些化学药品竟然散落在刚买的大米上……
华生忍无可忍的大喊道:“上帝啊,别给我弄乱了。”
正在对厨房进行人道毁灭的警察们,被华生的吼叫惊得愣在原地……
多诺万女警官手上,正拿着一个人类眼球,突然手一抖就掉进了桌上的锅子里。
华生瞪着眼睛,看着那只眼球“噗通”一声后,从盛满牛奶的锅子里浮了上来……
他抬起右手扶住额头:“那牛奶是今天买的,你确定我现在还能喝?”
“噢!”多诺万女警官失态的叫了一声,有些慌乱的说:“可这眼球装在玻璃杯里,放在一堆食物中间……”
“可很明显,我是将它泡在福尔马林里,而且将玻璃杯密封好的。”
“对……”多诺万顿了顿说:“可,可这是人类的眼球啊……”
华生转身背对着不堪直视的厨房说:“对,是人类的眼球,但为何只有一只?”
“什么?”多诺万女警官皱着眉头问。
“因为只有一只,我不能按双数放置,单数放置又不符合对称……我只能在放在食物中间,因为食物正好是单数,加上眼球就对称了!”
正在搜查的警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完全不明白华生在说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雷斯垂特,不解的看着夏洛克问:“什么?”
夏洛克无奈地耸耸肩:“他对单双数和对称性要求很高。”
华生看着雷斯垂德说:“是这样没错。”然后他转身看着厨房,吸了一口气,冷静的笑着说:“你们难道没看见,我在每个箱子上都标明了里面的物品?”
多诺万女警官,不解地眨着眼睛说:“有……”
“那你们还全部倒出来混在一起?分开倒出来可以吗?”
一个男警官正在开壁橱,退一步正好踢到,正好装着锰酸钾的瓶子,瓶子里的紫红色粉末洒了一地……
华生指着这个男警官说:“那个谁谁,警察也不能破坏民居,你得给我打扫干净。”
站在一旁的夏洛克,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男警官:“安德森?你们到底来干嘛?”说着便转身看着雷斯垂德:“你们不能私闯民居!”
“你不能扣押证物,而且我没有私闯。”
夏洛克激动的说:“哦,那这叫什么?”
雷斯垂特探长用手按住虎头狗的脑袋,略显得意的说:“因为我们在缉毒。”
正处于崩溃边缘的华生,听到雷斯垂德的话,突然愣了愣……
他忍不住说道:“缉什么毒?夏洛克会吸毒?”
夏洛克立刻转过身来,看着华生低声说了一句:“约翰。”
华生看到夏洛克的眼神,不可置信的说:“这是真的……”。
夏洛克突然打断华生,很认真的说:“约翰,建议你闭嘴吧。”
华生瞬间了然……
夏洛克真的吸毒?
虎头狗挣脱雷斯垂德探长的手,一个纵身跳到华生的脚边。
【……在原著中,是百分之七的□□溶液……但……】
【闭嘴!】华生粗暴的打断了虎头狗。
突然华生似乎闻到一股栀子花的味道,墙壁、地板迅速地被铺上了一层细软的青草,不远处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晃动,就像睡着了一般。
就像睡着了一般……如果不去看她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那么她的确是睡着了。
鲜血已经干涸,血腥味四散在空中……
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的同胞姐姐,因为吸毒自杀的同胞姐姐。
不……这种感觉又来了!
【你没事吧?】虎头狗急切的问。
【……没事,我不止一次在想,如果当年我和姐姐没有看到父母的惨死,姐姐是不是就不会患上抑郁症然后吸毒,最后自杀?】
【……其实你很坚强。】
【呵呵……都是骗子,一点都不负责,用毒品来当借口,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原谅!】
【……但你心中依然还有希望。】
华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情绪。
他皱着眉,淡淡的对夏洛克说:“你不要命了吗?”
夏洛克微微一愣,似乎也不太了解华生了,想了一下说:“这不是重点。”
华生依旧盯着夏洛克没有说话。
夏洛克避开华生的眼神,对着雷斯垂特探长严厉的指责到:“我又不是你的搜查犬。”
“不,安德森是我的搜查犬。”雷斯垂特探长微笑着说。
华生转身看了一眼身在厨房的安德森。
“安德森,缉毒你跑来做什么?”夏洛克有些抓狂的大声问到。
“哦,我自愿的。”安德森显然很享受这种报复夏洛克的感觉,总感觉他说话都无比自信。
华生白了安德森一眼说:“记得一会留下打扫卫生。”
安德森不解的问:“为什么?”
“那高锰酸钾是怎么弄到地上的?”
“我……”安德森张着口,不知道说什么:“但,我们这是……”
雷斯垂特看着华生说:“那你让夏洛克好好帮我们,我们就立刻收队。”
华生看了一眼潜入抓狂,在屋子里不安地转来转去的夏洛克……
他抱着手臂冷笑道:“让这样一只围着尾巴转的猫?”
夏洛克停止转动,看着华生说:“什么?”
华生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
看到华生眼中的不耐烦,夏洛克转头对着雷斯垂德大吼道:“真是幼稚!”
雷斯垂特探长双手叉腰,无所谓的说:“对付幼儿嘛!”接着他高声对着夏洛克说:“这是我们的案子,我让你参加,但你不能单干,明白?”
夏洛克愤怒的说:“什么……你居然用假装缉毒来要挟我?”
“真的找到毒品,我们就不算是假装了。”
“我是清白的。”夏洛克解开袖口的口子,露出贴在手腕上的尼古丁贴片:“我连烟都不抽。”
雷斯垂特探长也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尼古丁贴片:“我也不抽。”
夏洛克悻悻的看了雷斯垂德一眼,无奈的妥协说:“好吧,我们来合作吧。”
雷斯垂特探长立刻说:“我们找到瑞秋了。”
“她是谁?”
“死者的独生女。”
“她的女儿?”
“她为什么在死前写自己女儿的名字?”夏洛克皱着眉。
安德森突然指着那个粉色的箱子,说:“别管了,箱子找到了。某人曾断言箱子在凶手那里,但现在它在我们亲爱的精神病人手里。”
夏洛克将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看着安德森说:“我不是精神病,我是高功能反社会病。拜托,你专业点。”然后迅速转头看着雷斯垂德探长:“你得把瑞秋找来,审问她,我也得审问她。”
华生靠着墙站起,冷嘲热讽的说:“高功能反社会病?你准备怎么反?”
夏洛克愣了愣,皱着眉看着华生:“你怎么了?”
“不知道!”
“好吧……”夏洛克认真的说:“有什么一会说。”
“没兴趣。”
夏洛克刚想张嘴说什么,却又无奈的闭上……
他看了一眼华生,立刻转身又对雷斯垂德大吼道:“死者的女儿呢?”
雷斯垂德探长摊了摊手,莫名其妙的说:“死了……她死了14年了,严格的说从未活过,瑞秋是死者14年前流产的女儿。”
“不……不对……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夏洛克茫然的说道。
安德森见缝插针的讽刺夏洛克:“她临死前为什么想女儿?嗯,果然是正宗反社会病。”
夏洛克一脸的不赞同:“她不是想女儿,是用指甲把名字刻在地板上,她快死了,这很费劲,很痛苦的。”他转身拉着华生的袖子问:“她要死了,被谋杀了,你临终会说什么?”
华生面无表情的说:“早死早超生。”
夏洛克高涨的情绪,如同被泼了冷水,讪讪地转身……
他走到雷斯垂德面前,居高临下的说:“死者很聪明,她有一大票情人,她比你们都聪明,尤其比你聪明,所以她要死了,她在给我们传递什么?”
雷斯垂德一脸无辜的抬头,茫然的说:“什么?”
夏洛克鄙视的看了雷斯垂德一眼,又开始了他在房间里的绕圈圈活动,只是在瞥见华生的位置直接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