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李婉娇触碰了之后疼痛难忍,抽回手之后发现我的手触碰到她的地方竟隐隐有点腐烂的感觉,而且气味难闻。
苑辰和李婉娇俩人脸色大变,苑辰急忙从他那万能的背包里取出一些药粉:“伸手,快点”
药粉是浅绿色的,跟云南白药差不多,撒上之后一片清凉,立时就不疼了,这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水龙头,咔一关,立马没事。
我也没往深想,当然也不容我多想,鬼差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地狱入口!
东华市的地狱入口就在我们学校,
也就是说他们隐匿在校园里。
这一次可不比以前,单枪匹马肯定不行,我终于知道马伯伯说的动用的力量了,马伯伯几个电话,我们就在校园里畅通无阻。
林丹泽之前的副所长大刘我认识他是来帮助我们的,他看见我还眼圈了,悲恸地跟我说:“唉,小林那么好的人,谁也想不到啊”
我说:对不起。
大刘楞了半天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句话。
首先我就想到了之前我和宋雯被囚禁的一楼卫生间里面那间小储藏室,那是一个几乎没人知道的地儿。
可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已经被用水泥封死了,门和窗户都是,连只苍蝇也进不去。
师大学生好几万,校园还是开放式的,要排查也是个时间问题,还有一些废弃的储物间,顶楼,地下室等,这些都要排查,不是说宋思仁和张思涵藏在里面,是有可能我爸爸在其中。
一圈下来没有收获,李婉娇说晚上来收拾宋思仁,白天阳气太盛他隐匿的又深,不好找,最重要的是晚上没有这么多人。
艳阳高照,所有人都热火朝天的,我觉得只有自己感觉周围都是阴冷的,甚至手心凉嗖嗖的。
可能是因为脸色不好看,李婉娇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不舒服。
问的我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李婉娇一直冷冰冰的,包括现在她对苑辰以外人的态度。
我有些冷,想找一个放间休息一下,估摸着自己可能发烧了。
那是一个小卖部,柜台后面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身边小板凳上坐着一个穿着公主裙头戴皇冠饰品的小姑娘,五六岁的模样。
本来爷俩在里面念儿歌好好的,不知怎么了我一进去,那小姑娘抬了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毫无征兆地“哇”一声就哭了。
见鬼了似的,我不由自我检查了一下,似乎并没有鬼跟着。
李婉娇进来之后,孩子立马止住了哭声,眨眨眼看她,真是个看脸的社会,孩子都是,我开玩笑说。
苑辰公寓距离这里不远,我们白天挪到苑辰家,晚上再来。
苑辰家之前我就来过,这次来他家发现他家风格大变。
“这,这是干嘛?弄得乱七八糟的?”苑辰皱眉,心里的不爽表现在脸上。
李婉娇倒是毫不在乎:“布桃花阵啊,你悄悄你那些个烂桃花,而且还对我不好,我能不为自己打算么?”
整个屋子里的装饰都变成了粉嫩系,摆设全是桃花有关的东西。
桌上墙上都是李婉娇自己的照片,灿烂无比。
苑辰摇摇头:“你!真服了!”
我没管他们,先上个厕所,准备回来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今天苑辰家屋里有一股熏香的味道,挺浓,熏的我不太好受,还有点想呕吐的感觉。
刚一触及洗手间门,听见李婉娇急急喊道:“哎!”
可还是晚了,门已经被我打开了。
“啊~”我是不由自主大叫一声,谁知道他家洗手间还有人。
苑辰嗖一下就窜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李婉娇撇撇嘴,也走了过来:“哎,一句不说就不到位,没事啊,就一个人睡着了。”
谁信她啊。
洗手间里乌烟瘴气,隐隐看见浴缸里仰卧着一个女人,枣红色大波浪卷,一件明黄上衣一条紧身白色裤子,连高跟鞋都没脱。
初一看见,我还以为苑辰家死了人了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苑辰指着那女人气急败坏地问李婉娇:“娇娇!玩笑开大了啊,你这是非法拘禁,她可不是魂魄任由你抓!赶紧弄醒放她走!”
我冷静下来也认出这人是谁了,就是下蛊毒害苑辰的王岚依。
这女人也不单纯是睡在浴缸里,只见浴缸四个角都分别燃着四柱香,这烟气和味道就是这里来的。
浴室墙壁上挂着一个装置,上面燃着七跟蜡烛,蜡烛上面吊着一个红色的丝绸袋子。
李婉娇嘿嘿一乐:“她就是睡着了嘛,谁拘禁她了,没事,我就是小惩大诫,让她别打你的主意,还想害你,没让她死就说明我仁慈了!”
我听的一声鸡皮疙瘩,辛亏我悬崖勒马,从林丹泽死后便掐了对苑辰那一丝丝异样感,否则李婉娇这手段够我喝一壶了。
“你还烤人的七魂!”苑辰指着上面的蜡烛:“谁允许你胡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犯忌的!”
“知道啊”李婉娇轻描淡写道:“犯忌就犯忌啊,反正抓不住不算,我就是让她涨涨记性!”
苑辰还要说什么,李婉娇抓着他胳膊撒娇:“知道啦师兄,下不为例!”
苑辰阴着脸问:“还有多久?”
“最后一天”李婉娇吐吐舌头,回头冲傻了吧唧的我说:“你将就着上吧,把屏风挡上”
我一泡尿早给憋回去了,不上了,回客厅开窗户放味儿。
他们俩处理好了我也睡迷糊了,听着李婉娇说在某个家教中心逮住人的,让她打电话请了几天假。
苑辰埋怨她,她就笑说苑辰心疼了。
俩人嘀嘀咕咕的说着晚上该从哪儿下手,我心想,其实他们并不是很难相处,只是因为李婉娇逼婚,苑辰才叛逆逃跑了的吧。
不知道今晚这俩厉害的人会不会帮忙把宋思仁引出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