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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阙出了阵法就看到戎国的大臣领着一群侍卫等在那儿,前面的左、右两相焦急地频频顾首,一群人顿时让这个沉寂的山谷热闹起来。Www..Com左、右两相看到身体还是不能虚弱的闻人谨,连忙招呼篱妨上前从简子鱼手中接过闻人谨,总人跪地。
“免了吧,两相,一切回宫再说。”
然后转头看向苏阙,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无言看着,对视几秒,抵不过身后大臣殷切的目光和眩晕的头脑,转头摆手回宫。苏阙此时心中一片混乱,最后与简子鱼一同去了烟雨楼。此时,苏阙并没有像平时那般光明正大地进入,而是从暗道直接进入地下的密室。苏阙刚进去,就看到烟娘泪眼婆娑地望着进口,眼中满是焦急担忧,苏阙心中一暖,上前抱住烟娘,熟悉的温度让心中千翻百转的苏阙安心下来,蹭着烟娘酸了鼻子。
“阙儿,你若是出了事,我可要怎么和大家交代啊……”
烟娘眼泪涟涟,一边拥紧苏阙,一边擦拭着眼泪。苏阙听到烟娘如是说,更是心酸,对着烟娘撒娇。
“烟娘,阙儿再不会了……”
烟娘,我遇见了一个人,那人好熟悉好熟悉,可是我却不敢同你说,怕你失望。
时光就像那叠堆在书房里的书,翻着翻着,就这样看完了,让看书的人合上书页的时候,指间还不舍地驻足在那里,然后不由自主或感叹或沉默。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随着段公公尖锐的声音,左相一步上前,恭敬地说:“启禀皇上,晋国使臣求见。”
闻人谨刚修养几日,身上的伤势虽无大碍,却还很是虚弱,听到晋国使臣求见,硬提起内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惨白,这才半慵懒地倚着龙椅,洪亮的声音在宫殿内激扬。
“宣……”
“宣晋国使臣觐见……”
来人从容地走进大殿,衣着一丝不苟,墨发高束,双手捧着明晃晃的文书卷轴,不卑不亢地下跪行礼。
“臣晋国来使叩见戎国帝君。”
“免了吧。Www..Com”
来人起身抬头,眉眼肃然,竟是言安。段公公从言安手里接过文书,呈给了闻人谨,闻人谨打开卷轴,大致浏览文书之后,开口问道:“晋国皇帝的意思,是要苏太子回去?”
“吾皇对太子甚是想念,近来身体略有不适,思儿心切,因而想让太子回朝。”
“哦……”闻人谨手指轻声击叩着扶手,漫不经心地说:“难道晋国皇帝忘了与戎国签订的协议?一句思儿心切便想把苏太子接回去,这是要置我戎国于何地?”
冷然平淡地口吻却充满威严,看是满不经心的话却让人胆寒,而言安却恍若未觉,面色不变,恭敬地行礼:“皇上,吾皇愿允诺五个城池,来做毁约之礼,请皇上看在吾皇思儿成疾的份上,让太子同臣回去。”
“哼,晋国皇帝这是何意,我朝要是想要晋国的城池,当年就不会要求和议,要不是看在晋国与戎国素来友好,铁骑早已踏破晋国国都,现在使臣怕已是亡国之奴了吧。”右相冷嘲道。
“戎晋两国素来友好,当初议和也是为了两国百姓,如今吾皇思儿成疾,无心朝政,才迫不得已毁约让太子回朝监国,这样才能保证两国的和平。而这五座城池并无它意,只是廖表两国邦交的诚意。”言安不紧不慢地说,语气平和却甚是凌人。
“哦……使臣的意思,贵国太子只值这五座荒无人烟的城池?”另一大臣上前语气咄咄逼人。
“太子乃我国储君,当然不是五座城池可比……”
闻人谨轻声咳嗽,阶下激烈争论的人顿时噤声,出列的群臣都行了礼之后回到队列中去,闻人谨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来使说的甚好,素来两国交好,现下晋国皇上思儿成疾,戎国也便不好意思再留着贵客,不过近来听闻晋国朝中甚不安稳,为了保苏太子平安归国,我国愿派上一千精兵护送苏太子回晋”
护送回朝,言安心中冷笑,面上诚惶诚恐:“怎敢劳烦贵国,这……”
“传朕圣旨,派遣篱妨带领一千精兵护送苏太子回晋,择日启程。”闻人谨打断言安的话,然后对礼部尚书宣旨,“陈爱卿,这饯别宴会可是要大办一场啊,莫要让朕失望。”
“诺!”
“退朝……”
闻人谨离开大殿本来步伐稳健就凌乱了起来,硬撑起的身体,现下冷汗淋淋,唇色也变白,段公公急忙上前扶住闻人谨:“皇上。”
“符水,宣苏太子进宫。”
说罢,挥手让众人退下。苏阙进宫的时候就看到闻人谨怔怔地望着虚空的远方,目光复杂。苏阙上前与闻人谨并肩看着天际,云团在蓝空中舒卷着,就像这变幻不定的世间棋局,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棋会怎样走,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执棋,又是什么样的结局。黑白子演绎的是棋,而人演绎的是什么?情,仇,爱恨……
“那天在苏府,酒里放了什么?”
苏阙闻言淡然地一笑,负手背立:“你,不是已经知道。”
闻人谨苦笑,然后转身看着身边的人,那人还是那样风姿绰约,不像是人间的人。
“是啊,我已知道,当时,你可有过一丝犹豫?”
苏阙身形一晃,那般快,让沉静在悲伤中的闻人谨毫无察觉。
“闻人谨,你给自己下‘醉卧’的时候,可有一丝犹豫?”
闻人谨哀伤地望着苏阙,那人眼里的淡然让闻人谨心绞痛,罢了,谁又堆得起谁呢?苏阙为了晋国给自己下毒,自己知道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喝下去,为了赌什么,赌他心中有一席位子是给自己的吗?呵呵……那么自己给自己下毒呢?既是解药又何尝不是想给他定一个罪名,这样自己就有正当的理由向晋国索取更多的条件。闻人谨心中一片苦涩,两人终究是不能像那夜的江游,即使没有史长云,没有其他人,两人中间还隔着两个国家。
那天闻人谨从苏府离开,一人独自在月明湖畔屹立了良久,想起那酒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青筋纵横。
苏阙在酒里下了与‘醉卧’齐名的‘梦生’。‘梦生’在世间几乎绝迹,若说‘醉卧’是绝世的毒,那么‘梦生’就是绝世的补品。‘梦生’顾名思义中了这毒就能让人生在梦中,‘梦生’几乎聚集了世间各种少有的补药炼制而成。对于将死之人,‘梦生’就是救命之药,只要一点点的‘梦生’,都能从阎王那里抢人,人称活观音,因而世人趋之若鹜。但是对于正常的人,‘梦生’就能一点一点地蚕食生命,服用之人开始没有任何一样,然后慢慢地觉得身体虚弱,吃的补品越多就越加速死亡,因其不是任何毒药制成几乎无法察觉而又被称为隐药。然而不想‘醉卧’那般无药可解,恰恰剧毒‘醉卧’便是这梦生的解药,两者相克相生,阴阳调和。
当初闻人谨知道酒里有‘梦生’是因为‘梦生’虽然不能用试毒来察觉,但若混入酒中便会散发一种特别的气味,这种气味大多数人都会忽略,闻人谨却不会,因为曾经在制毒圣手那里闻过。而闻人谨手中恰好有‘醉卧’,这才解了毒性又反将一局。其实若闻人谨少用些‘醉卧’就不会陷入昏迷,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可是也许算计总是只能算到这步而漏了细节,最后一步错步步错。
“闻人谨,小易的事,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苏阙眼中没有恨意,还是那样的淡然,就像平时说吃饭穿衣一般,可是闻人谨知道,他是深怨着自己的。当初若不是发生那种事情,也许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命运也许总爱作弄人,伤了小易比伤了他自己更加让他恨自己。
闻人谨看着苏阙走出宫门。那抹淡色就像清风,在这高墙围立的宫殿内徐徐而过,却拨动了那个在高位几乎近于无情的人的心弦,却吝于给高处孤寒的人温暖。
而出了宫门的苏阙,停下脚步看着满天的飞散的桂花,从怀中拿出那页残笺,紧紧地握着,孤影投在满是桂花的地上,被光线拉长。
不论过往,现今我们站在棋盘的两端,生杀相夺,挥剑相对,仍是敌人……情,这一字,也许在这棋局面前也不过是你我手中的棋子,算计利用,又怎称之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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