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1 / 1)

第二天姜暮晚刚睁开眼就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整个人八爪鱼似的挂在自己身上。

姜暮晚稍微挪动了一下,安野抱得更紧了。还扭了两下调整姿势让自己睡得舒服。姜暮晚仰起头小心地喘了两口气,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早晨醒来是有反应的,一般来说躺会儿下去就成了,但是安野这个样子,自己怎么下得去!

姜暮晚用手轻轻握住安野的胳膊,慢慢松开,然后是安野的腿。终于把安野放好,自己身上也出了一大身汗。

姜暮晚慢慢起身,准备离开,放在床边的手机却响了。是闹钟,昨天晚上设的。

姜暮晚赶紧越过安野去关床上的闹钟,安野却被吵醒了。

安野揉了揉眼睛:“你醒了?”

“嗯。我先去上班,你继续睡吧。要么起床吃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姜暮晚摸了摸安野的脑袋。像是对小动物似的。

安野打了个哈欠,转身抱住姜暮晚的腰:“想吃小米粥,嗯还有,煎饼。”

刚睡醒的原因,安野脑子还没完全醒过来,说话断断续续的,有些可爱。

“我十分钟之后叫你?”姜暮晚问。

安野点点头,还是不松开姜暮晚。

姜暮晚笑着点了点安野的额头:“乖,先放开。我去给你做饭。”

“不要,抱着舒服。”安野抱着姜暮晚的腰,像个考拉似的。

姜暮晚伸手捏住安野的脸颊,整张脸被挤到一块,看着有些憨憨的。

“晚上回来再抱。不急于一时。”

“臭流氓。”安野松开姜暮晚翻身用被子蒙住脑袋:“谁和你晚上,哼。”

因为没睡醒的原因,安野声音软软的,像是只小奶猫似的,说得人心都痒痒的。

姜暮晚越过安野下床,把被子撩开一个角露出安野的脑袋,轻轻在安野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十分钟之后叫你。”

安野嫌弃地推了姜暮晚一把:“哼,臭流氓。”

姜暮晚笑着捏了捏安野的脸蛋出去做饭了。

安野和姜暮晚闹了一气自己现在也没什么睡意了,没等姜暮晚来叫她安野自己就起来洗漱了。

姜暮晚做好饭安野也洗漱完出来了。

阳光照进室内暖融融的,餐桌上冒着热气。房子里多了丝烟火气,是难得的温馨。

姜暮晚盛了小米粥给安野:“厨房里面粉和小米都不多了,下次逛超市的时候记得买。”

姜暮晚每天也很忙,有些事情不能事无巨细帮着安野做,只能现在安顿好。

安野点点头:“我都不怎么做饭,就是你过来的时候做两顿,剩下那些够我吃好久了。”

小米粥还有些烫,喝下去之后身体暖暖的。

“最好还是自己做,对身体好。”姜暮晚把煎饼切成小份摆在盘子上端给安野:“多吃杂粮。别挑食。”

“你怎么好像交代后事一样,又不是以后不见了。”安野吐槽。

姜暮晚叹了口气:“谁让你不听话,我那么忙有时候也照顾不了你。”

“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安野觉得姜暮晚真的是上了岁数,越来越啰嗦。

“我下周要和宋子傲他们对剧本,得去上海一趟。”时间特别紧,安野得在这一周赶紧写完。

“去多久?”

“对剧本,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是剧本研读会可能要去挺久的,到时候去李嘉航家里住几天。”

“方便吗?”姜暮晚想到宋子傲和李嘉航的关系。

安野皱了皱鼻子:“我也感觉自己可能是个电灯泡。要不就住酒店,让宋子傲报销。”

安野咬了口煎饼,突然想起来:“对了,温初好像要回国了,我住在温初家吧。”

安野四下找着手机,准备联系温初。

姜暮晚知道安野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干什么,急性子。

姜暮晚去卧室给安野拿出手机,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下安野的手,刚抓完煎饼有些油。

安野拿过研去了英国,学心理学,最近要回来了。拿到了上海一家医院的offer。

安野:楚楚,什么时候回国呀?

“这个时间她们那儿是半夜吧。”姜暮晚看了下手表,现在还不到七点。

“哦,对。”安野关了手机。

姜暮晚吃完饭洗漱之后开车准备去医院,安野送他下楼,发动车子的时候姜暮晚突然打开车窗。

“是不是什么忘了带?”安野问。

姜暮晚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忘了带一个吻。”

安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下四周,有个老太太拄着拐棍正往过走呢。

安野迟迟不行动,姜暮晚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安野左等右等,那个老太太走得是真的慢。

最后还是姜暮晚没等住,抱住安野的脸在嘴上亲了一口。

“记得想我。”松开安野的脸,姜暮晚笑着说。

安野猝不及防被姜暮晚抱着亲了一口还没反应过来:“你你怎么”

还好那个老太太没看到,要不多尴尬啊。

“晚上见。”姜暮晚发动车子走了。

安野看着姜暮晚的车拐过弯才上楼,回去之后洗了锅碗给白娘子喂了狗粮之后就开始写剧本了。

在医院陪了一晚上的床,季向空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都疼。

许东啸已经不在了,季向空站起来捏了捏脖子出去找许东啸。

刚推开门就看见许东啸手里提着早餐走过来。还别说,身材好还真是穿着病号服都像是去走秀,脑袋上套着纱布也好看。

“你买早餐去了?怎么不叫醒我,你个病人别乱跑。”

许东啸白了他一眼:“那也得能叫醒你。”

这货打了一晚上呼噜,他愣是没睡着。真不知道他是来陪床的,还是暗杀来的。

和季向空简单吃了点早餐之后季向空就回律所了,许东啸还要观察一下,还有几项检查要做。就让辉子帮他去家里带了iad过来,有些案子比较急,得赶紧弄完。

辉子大概八点多就到了,推开门看见许东啸就乐了。

指着许东啸脑袋笑个不停:“哎,这包水果的套子怎么到你头上了。”

许东啸踹了辉子一下:“iad给我赶紧滚蛋。”

辉子把iad递给许东啸搬了椅子坐在旁边:“哎,这负伤这么好的时机,不求取点同情?”

许东啸知道辉子说的是安野。拿着iad翻出卷宗看着。

“人家有主儿了,奔着结婚去的。怎么着我还能重婚啊。”许东啸昨天和姜暮晚说的就是单纯想气他,当然他自己也气得够呛。

“啧。看看你这命吧。”辉子拍了拍许东啸肩膀:“哎,过两天我和腾飞去上海旅游。你不是要休息嘛,和我们一块儿走,散散心,没准儿还能来段艳遇。”

“上海?张腾飞吃错药了?”张腾飞现在是一个杂志的签约摄影师,在那个圈子里也算是小有点名气,每次出去拍片都往那深山老林里钻,劝都劝不住。这回是怎么了。

“嗨,人家昨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在迪士尼了,醒来就非要去。个臭小子少女心还不少。”辉子觉得去迪士尼也挺好,总比去什么连个信号都没有的地方好。

“那你到底去不去啊?”张腾飞问。

许东啸拿着iad叹了口气:“明年吧。”

“去年你就说今年,今年又说明年。挣那么多钱有个屁用,脑袋都让人开花儿了,怎么着是准备把钱带下去。”辉子一方面生气另一方面也是心疼他。

许东啸咧着嘴笑了:“我这脑袋被人开瓢还不都怪你这个老师教的不好,退我学费。”

“哼,想得美。”辉子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凑到许东啸跟前拍了张照片。

“侵犯我肖像权啊。”

“你有个屁的肖像权,腾飞不放心我拍张照给他看看。”辉子收起手机没有要走的意思。

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杂志乱翻。

许东啸也没理他,坐在床上看案子。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时候张腾飞带着盒饭过来。

辉子干坐了一上午也不敢打扰许东啸工作,终于张腾飞来了,看着张腾飞,辉子眼睛都亮了。

“吃啥补啥,啸哥,快尝尝。”张腾飞折腾了一上午做的。

“这什么?”许东啸看着饭盒里黏糊糊的东西,着实有些没有食欲。

“猪脑啊。不是把脑子摔了嘛。”张腾飞一脸真诚地看着许东啸。

辉子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发红。

许东啸看着这俩奸夫真是想骂街。他摔了脑花还能活嘛!

“不吃!”许东啸斩钉截铁摇头。

“哎,这我菜市场买的,新鲜着呢,早上刚杀”张腾飞念叨个不停。许东啸都有画面感了,胃里边泛起点恶心

辉子笑着把张腾飞拦住了:“他是回民,不吃猪肉。你别折腾他了。”

“啸哥?你,你是回民?我怎么不知道?”张腾飞这个傻孩子还真信了。

许东啸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辉子也是无奈,怎么自己捡了这么傻个媳妇。

“走走走,下楼给他买点别的。啸子想吃啥?”辉子问。

“吃点回民能吃的。”许东啸忍着想骂街的感觉还算平和地说。

辉子和张腾飞出去之后来了个小护士叫许东啸拍个ct,在三楼。

好巧不巧,正好是姜暮晚。这狗ri的世界。

姜暮晚也觉得无语,自己不是负责这部分的,小张他们去开会让姜暮晚帮忙的,中午这会儿本来没什么人姜暮晚就答应了,接过好死不死是许东啸。

许东啸躺在机器上,看着姜暮晚:“气色不错,你们医院平时不怎么忙吧。”

昨天晚上安野给自己买饭都是叫他拦下的,他可记仇着呢。

“嗯,忙里偷闲,身边有人睡得比较舒服。”姜暮晚本来没准备和他说话,昨天那事就当过去了。谁让这小子嘴那么贱。

话说律师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许东啸自然是一下就明白他口中身边有人是什么意思,气得有些肝儿疼。

“安野睡觉还流口水吗?”许东啸从机器上坐起来,挑衅似的看着姜暮晚。

姜暮晚果然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许东啸跟前拽着他的领子,像头发狂的公牛:“我奉劝你说话小心一点!”

姜暮晚确实不够自信,安野和许东啸当年多相爱,他最知道。

许东啸一把推开姜暮晚,拍了拍衣服:“这么着急?心虚?怎么着,我要不要给你说得更具体一点。”

许东啸就是单纯气儿不顺,他是故意挑衅姜暮晚的,要是能打一架撒气更好了。职业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性,他就是个痞子混混,这辈子都改不了。

果然姜暮晚被激怒了,抡起胳膊要朝许东啸砸过来。许东啸没躲开,一拳头下去嘴角直接破了,姜暮晚学过跆拳道,这一拳下去腮帮子都疼。

许东啸被打得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姜暮晚扑过来还要打,被许东啸推开撞到桌子上了。

许东啸站起来扼住姜暮晚的脖子,狠狠往他左脸上打了两拳,直接见了血。

姜暮晚狠狠瞪着许东啸,不停挣扎着,被许东啸按住了。许东啸按着姜暮晚的胸口,因为挣扎,姜暮晚衬衫扣子都掉了好几颗。

“你他妈再横啊!”许东啸抡起胳膊再打第二拳的时候被人冲进来拦下了。

是辉子。辉子买饭回来看见许东啸不在,去护士站问了护士才知道许东啸拍ct,就过来看看,刚到门口就听见里边打斗的声音了。

辉子从后边抱住许东啸,拽着拉开他。许东啸也是打疯了,被辉子抱着还一直挣扎,胳膊肘打到了辉子眼睛上,辉子被打疼喊了一声许东啸才停下。

张腾飞在病房等着许东啸,但是两个人却一个捂着眼睛一个嘴上流着血回来了。

“靠!他大爷的!谁啊!”张腾飞冲过来,跟当年那股子劲儿一模一样,愣头青。

“姜暮晚,没事儿,他伤得比我重。”许东啸走到床头柜拿过上边的镜子照了一下,破了皮,估计要淤青。

“你呢,也是他打得?奶奶的!”

辉子走到许东啸旁边,拿过许东啸手里镜子看了一眼。还好,现在就是有些肿。

“拦架去了,被误伤了。”辉子瞪了许东啸一眼。

许东啸低着头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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