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等悟缘叫他,悟至和尚已经看见了悟缘,他快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悟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叹,说道:“此物竟神异如此。”
悟缘细问,悟至和尚将自己先前所见向悟缘说了一边,果然在外边是看不见悟缘的,而且就算是走到了悟至和尚记忆中悟缘所在的位置,也没有发现悟缘还有其他人,也碰触不到,像是那里根本就无一物一样。
悟缘也将自己在里边看见的情况说了一遍,听了之后,悟缘和悟至和尚一起感叹,这是何等的神物。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此神物,怎么会落在普林和尚这么一个小人物身上,而且他也公然拿出来使用,他居然就那么自信,就不怕引起别人的觊觎吗?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容后再议。悟缘兴致勃勃地将手中的兽皮交给悟至和尚,说道:“师兄你来试一试。”
悟至和尚稍想了一下,说道:“好。”之前他曾尝试催动这块兽皮,却是没有成功。既然悟缘成功了,他也想再试一试。
接过兽皮之后,悟至和尚运转身上法力,像之前那样想要将自身法力灌注到兽皮当中,激发上面的符咒,让其显露出完整的形态。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块兽皮毫无反应,就跟之前一模一样。悟至和尚失望之下,掌心中凝聚的法力释放得稍微快了一些,那块兽皮竟然被冲击得飞到了空中,就要往地上落去。
悟缘赶紧伸出手,一把将那块兽皮抓住。他将兽皮重新交给了悟至和尚,又将自己之前的经验告诉了悟至和尚。
悟至和尚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将兽皮再次接了过去,依照悟缘的指示,重新试图向兽皮输入自己的法力。一会儿之后,悟至和尚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将兽皮恋恋不舍地交还给了悟缘,轻轻地摇了摇头。
悟至和尚他还是没有成功。
悟缘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还会这样?他将兽皮接了过来,沉思了一下,细细回想自己之前的步骤,再一次将兽皮交给了悟至和尚,说道:“师兄你再试一试。”
悟至和尚却没有接,轻轻摇头,说道:“此物既然与我无缘,那也就不必再试了。师弟还是将其自己收起来吧,此行中说不定有大用。”
这倒也是,如此能够隐藏自己行迹的神物,可还真是不多见,有了它,东莱寺中的僧人恐怕很难能够发现自己等人的踪迹。
想到这里,悟缘也就不再跟悟至和尚客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将其收下了。”说着,悟缘就将兽皮放在了自己怀中。
那边普林和尚却是出声了,不满地说道:“喂喂,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那可是我的东西,还不快将其还给我!还有,立即将我放开,不然地话,东莱寺是不会绕过你们的!”
普林和尚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悟缘和悟至和尚都想起他来了。悟至和尚狞笑了一声,上去一巴掌扇在了普林和尚的脸上,他的嘴角立时出现了血迹。悟至和尚说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东莱寺打算怎么不放过我们?”
其实普林和尚自己一开口说话,就在心中后悔了,他只是不舍那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宝物而已,所谓不放过悟缘他们云云,也不过是在拉大旗作虎皮而已。被悟至和尚扇了一巴掌之后,他脸上神情更是沮丧,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悟至和尚继续冷笑说道:“东莱寺不放过我们,我们还不打算放过你们呢!”
普林和尚心中更惊,也就更加确认了眼前这两人,正是传闻中的那两人。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没有找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反而是直接到这里来了。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想就凭自己二人的力量倾覆东莱寺不成?哼,不自量力,简直可笑至极!
想到这里,普林和尚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冷笑,只是他的冷笑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悟至和尚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将其脸上的笑容完全打掉了。
“你在冷笑什么,”悟至和尚也是一脸冷笑,说道,“是在笑我们不自量力吗?”
普林和尚脸上的神情一僵,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脸上也不敢露出其他神情来。他也在心中好奇,悟至和尚是怎么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的。其实,这只是因为他脸上的神情显露得不要太明显。
悟缘伸手在悟至和尚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师兄,让我来。”
悟至和尚点了一下头,走到了一边,将普林和尚让给了悟缘。
普林和尚看着悟缘,脸上一阵抽搐,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悟缘看着普林和尚,问道:“空御兽的兽皮,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之前不要说悟缘,就是悟至和尚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空御兽,更不知道这种兽的皮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作用。还有兽皮上的那些纹路,也不知道是其天生的还是后来被人篆刻上去的。
普林和尚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悟缘没有对他采取粗暴的态度,让他心中稍稍安定下来,甚至又以为有了些依仗。
悟缘也不生气,又问道:“既然你不想说这个,那我们就来说说东莱寺现在的情况吧。想来你也知道我们是谁了,对于我们的到来,东莱寺有什么布置?”
普林和尚又哼了一声。
悟至和尚阴沉着脸,说道:“师弟你何必对他这么客气,将他打一顿,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悟缘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但是效率太低,现在二人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再待下去,恐怕有被东莱寺发现之虞。要是落入了东莱寺的围攻中,二人此行目的就将堪忧。
“可有什么办法知道他人内心中的想法和心思?”悟缘问道。
悟至和尚一愣,说道:“你说什么?”
悟缘这个问题却不是对悟至和尚说的,而是对其他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