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vip第三十章,愤怒。(霸气外露的晟晟)万字更。
“摄政王,焰火有什么好看的!来来来,我们干一坛!”伏虎营副将杨衡带着挑衅,将两坛烈酒蹲在案几上。舒悫鹉琻
杨衡虎背熊腰,极是精壮,眉骨眉毛断了一截,看着有些凶煞,但不觉渗人,眉眼的凌厉倒是几分汉子模样。
但他嗓门不小,只一嗓子,就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到北宫晟身上。
暗影处,纳兰芮雪听到声响侧脸望去,微蹙眉头。叶云抬眸朝殿前望去,末了,给她戴上面具淡笑道:“去吧,再不去他该出事了。”
她诧异抬眸,叶云的善解人意总是那么的让人暖心,可她还是很疑惑。“为什么?瞑”
叶云淡笑:“这是……我欠他的。”
“欠他的?”她不明白。
“你不必要知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这辈子,只敬佩过他一人。瑛”
末了,唇角又抿出一丝笑意。“以后别装扮成这样,我会精神错乱的。”
纳兰芮雪抿嘴一笑,想起刚才的场景,的确觉得有些滑稽,她今日面具下,带着一张酷似叶云的人皮面具,恐怕刚才叶云亲吻的时候,会觉得心里很作怪吧。
叶云将她推出暗影。“去吧,不管你最终选择谁,我跟他都不会有怨言。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不用考虑谁。”
恍惚间,她似乎想起那个凝华的夜,那个男人也对她如此说过。
可叶云居然会敬佩他?眸光隔着冰冷的面具望向那个被团团围住的地方,信步朝殿前走去。
北宫晟黑眸半抬,看着眼前蓄意找事的银甲将士,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好。”
江淮等人闻言立刻齐声道:“王爷!”
江风这下彻底怒了,冲着杨衡吼道:“你们整人是不是,王爷已经喝了数百盏了!”
“江风!”他冷冷一语,止住了青龙部跃跃欲试打架的势头,只一声,所有人都不再敢造次。
见青龙部的人都面色阴郁,伏虎营以杨衡为首的露出满满挑衅的目光。“我们久闻摄政王乃天下战神是也,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数百盏酒想必也是小意思,还不足以让王爷赛牙缝,难得来南通一趟,还望让众兄弟见识见识。”
北宫晟黑眸瞟了眼四周等着看好戏的南通将领们,又淡扫了一旁打量的南世君,唇角浮起渗冷的淡笑,默不作声的向酒坛边缘抓去,下一瞬,他在一片惊呼中仰头豪饮。
纳兰芮雪窜进人群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龙案上星罗密布的是大大小小的酒盅,他决绝的大口饮着酒,不知是饮还是灌,眼中的凌厉让人无法直视。
杨衡见他豪饮,也端起酒坛拼起来。四周人都在频频叫好,她清眸半闪,顿了顿。
南世君眼底划过一丝阴鸷的冷光,淡笑道:“苏校尉,你与摄政王齐名天下,不知道这酒量谁更胜一筹?”
南世君的话让江淮等人大惊,眼眸诧异的望向她,如果她真要跟王爷喝酒,只怕王爷喝死都不会皱半分眉头。
北宫晟与杨衡闻言都停了下来,他黑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唇角浮起一丝淡薄的凉笑,继续喝干了一坛,“砰”的一下,将空酒坛往后一扔,碎裂之声传来,让在场心里都“突”的一震。
纳兰芮雪闻言,默不作声的取下麒麟头面具,清冷俊秀的面容让跟前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苏校尉很少露真容,所谓他姿容俊美也都是偶尔一瞻的人遥遥相传,谁也没真见过。南世君与南枫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墨的“真容”,顿时皆愣,这也太俊美了些,跟北宫晟居然都是万里挑一的容貌。
北宫晟更俊美阳光一些,苏墨更俊秀冷毅一些。北宫晟的一颦一笑都给人感觉像冉冉发光的太阳,而苏墨的一眸一瞥都给人感觉像清冷如华的月亮。
众人大悟,原来苏墨这么多年来银具遮面,是不想让人看到他太美的真容,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纳兰芮雪冷眼淡瞟南世君一眼,袖子手指微蜷。
宫人立刻呈上了数坛烈酒,蹲到了他们面前。
她微抬眸扫了北宫晟一眼,默不作声的抓起酒坛,往唇边送去。
还未到唇边,就被一只手夺去。
“王爷!”在江风等人的惊呼中,北宫晟举起酒坛一饮而尽。
江风此刻的眼神能迸出杀人的刀子来,他开始有些痛恨这个扰的王爷身心憔悴的女人,如果她真有气,他江风不介意拿命来抵,可她为什么要如此折磨王爷。王爷现在只剩半条命了她知不知道!
王爷如此呵护她,又怎会让她沾半滴酒!南世君让她喝她就喝吗?南世君让她死,她是不是还要拉着王爷一起去死?
纳兰芮雪静静的瞟着北宫晟,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显得那么的刺鼻,而他深邃的眼眸中,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洞,他没有看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只是安静的喝酒。
所有人都凝望着他,他喝干一坛,再次往后一扔,砸出一声脆响,低垂的眼眸看不出半分神色。
“好!”看热闹的人群立刻迸出一声喝彩之声。
“摄政王果然海量啊,苏校尉,摄政王都先干为敬了,你也不能逊色啊。”南世君唇角浮笑,继续幽幽道。
她闻言,微蜷的手指又紧了紧,再次抓向酒坛,可再一次被北宫晟夺去,这下众人皆怔,先前是以为摄政王想先干为敬,这老夺苏校尉的酒是哪一出?
他慢慢站起,捧着酒坛仰头一饮,浸染到胸膛的部分开始渗出点点殷红,他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意识到要出问题了,开始叫板的杨衡眸色闪过诧异,惊叹的望着这个男人。
她静静的看着他,袍中拳头终于慢慢握紧。
连南枫都坐不住了,起身朝人群走来,探索的目光紧紧环绕着她。四周人打量的目光都缠在她身上。
她眼眸半转,深吸一口气,袖袍一东西迅速滚落至手心,抓过一坛酒塞到南枫怀里,冷冷一笑:“看来摄政王看不上跟我喝,想来枫王爷面子大,不如你试试?”
南枫刚站稳,莫名其妙的就被递来一坛酒,下意识接过,疑惑的目光扫了苏墨一眼,怀中酒坛依旧尚未抱稳,又被北宫晟夺去。
“呼!”这下所有人都惊了,探究的目光从苏墨移向南枫,再从南枫移向北宫晟。什么情况!是北宫晟有什么特殊嗜好,还是真看不上跟这些人喝?
北宫晟充耳不闻的继续喝酒,但却在唇瓣触上酒坛的时候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喝干第四坛,拿袖袍擦了擦嘴边酒渍,转头朝南世君邪魅一笑。
“南王如此盛情,本王怎好推却?本王已经先干为敬了,不知南王的酒量又如何?江风,去给南王敬酒。”说罢,一撂袖袍大方落座,姿态张狂,没有一丝凌乱。
江风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儿发,虽然愠怒纳兰芮雪,但对煽风点火的南世君更是恨之入骨,闻言立刻抱着酒坛子就朝南世君走去。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撞了一下。
“呼!”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北宫晟在这等着南世君呢。果然,皇室的争斗又怎会只是兵戎相见如此简单,一举一动皆是斗。
可北宫晟喝了四坛,难不成南世君也要喝四坛?在南通,除了武将,没人抱着酒坛子喝,这样太有伤斯文,更何况,谁能喝四坛?武将都做不到,皇帝就更不可能了。
“噹!”
南世君不动声色的看着蹲在他面前四坛酒,狭长的厉眼朝北宫晟瞟去,虽面上不露神色,但心里却滔天巨浪,诧异与他的反击,诧异与他的清醒,惊诧与他重伤下还敢如此玩命。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狂妄的男人?
北宫晟黑眸半眯,颇是戏谑的望着南世君,微闪的神色里带着一分挑衅,他慵懒的半靠在龙榻上,犹如一只酣窝的雄狮,唇角沁着一抹凉薄的淡笑。
对于胸前渗出来的血迹毫不在意,这种镇定与从容让在场的人无不折服,特别是让战场上厮杀的南通武将眼底都渐渐浮现出敬佩的神色。
南世君眸子微眨了眨,唇角勾笑,正准备开口,北宫晟悠悠的将头转向另一侧。这让南世君半开的嘴颇是尴尬的愣在原地。
对方摆明懒得听他寒蝉。
见南世君没动作,北宫晟黑眸有意无意的淡瞟南枫一眼,接着精锐的对上南世君的老谋深算的眼帘,唇角渲出两炫梨涡。“怎么?南氏皇族连喝坛酒都这么扭捏?”
这一巴掌扇得太狠了,南王劝摄政王如此喝酒,是众目睽睽之事,若自己做不到,这种国宴酒桌落败传出去,只怕会贻笑天下。
南通文武官员皆焦急的望着南世君,恨不得自己上去喝两盅解围,可摄政王点名是南氏皇族,让他们这些人有力使不上。
南枫攥了攥拳头,唇角冷笑,转身走到南世君面前,抱拳躹礼。“父王,请允许儿臣代劳。”
南世君其余皇子见状都纷纷上前,表示愿意分担。
北宫晟乐呵一笑。“哟,看来酒桌上本王也是以一敌百啊。”
唇角的讥讽再次深深刺痛了南氏的脸面,摄政王一人喝四坛,如果南氏是多位皇子合力才能完成的话,传去只怕依然是有损皇室脸面之事。
这让南通的官员都义愤填膺,但又无计可施。两国国宴,炫的就是国风,暗拼的就是实力,北昌压制性的压倒让所有南通人从接待实力卓越中瞬间落败下风,感觉面上无光。
南枫闻言,阴狠的瞟了眼那个男人,紧咬了牙关,对其余的兄弟一挥手。“我一人来!”
说罢,提起酒坛就开始豪饮。
“好!枫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呐。”江淮几人相互兑兑胳膊,暗领神会,也开始起哄。
青龙部的士兵也跟进二十余人,此刻见少将们都起哄,自一扫先前的阴郁,齐声高呼。
“好!好!好!”声势浩大,竟不输先前上百人的官员。
江淮在观闹的人群中扫了眼那个默不作声望着南枫喝酒,但唇角抿出一丝不易察觉冷笑的人,又扫了眼一脸无事的王爷,一丝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纳兰芮雪感觉到江淮打量的眼光,冷瞥一眼,瞬间,面上再无任何神色,清冷的好似不存在一般。
南枫在喝第三坛的时候,已经实在喝不下去了。
南世君见儿子喝的面红耳赤,青筋崩露,阴郁的神色朝北宫晟瞟来。
北宫晟悠然一笑。“实在喝不完就算了。”
南枫顿了顿,抱着酒坛的手紧攥了攥,决然的捧着酒坛继续喝下去,这种拼命让一直觉得南枫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文弱王爷的文武百官怔愣。
这下,整个场面开始热血沸腾,不光青龙部的人起哄,南通这边的官员也兴奋起来,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南枫喝到头皮发麻,急速上窜的灼热与辛辣呛的他胃火辣辣的难受,差点吐出来,耳边不停的喝彩之声又让他不得不硬撑下去。
北宫晟唇角抿笑,颇是雍容的望着南枫,等他终于将最后一口喝干后,拍了拍手掌。
“好,枫王爷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刚落,南枫就晃了晃身子倒地,不省人事,众人一片哗然。
北宫晟黑眸半闪,唇角划过一丝不屑的淡笑,生生灼伤了南通的脸面,虽然南枫喝完了,但北宫晟喝完一点事儿都没有,南枫这……。
这让南世君感觉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扫颜面。
皇后陈叶兰见状心疼不已,凤眸闪过阴鸷的狠光,巧笑着支使人将枫王爷抬下去,冲着北宫晟笑道:“摄政王此番来是选妃,怎么跟犬儿拼起酒来,岂不乱了主次。”
“是极,还不快让人继续表演!摄政王此番可不要漠视了。”南世君借坡下驴,顺口接到。
瞬时,南通围观的官员皆回到自己的座位,北宫晟黑眸微闪,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浅酌起来。
还喝!这下两边的武将都坐不住了,惊诧的目光都未从他身上远离。
太镇定了,虽然胸口不知为何受伤,渗出血迹,但直至现在,他没一丝强撑的感觉,慵懒从容到让人不注视都不行。
见世家小姐又要上来表演,他眉色终于划过一丝不耐烦,对着南世君邪魅一笑:“不必如此麻烦,拿名单上来即可。”
在南世君眼神的示意下,宫女立刻呈上了一车的花名单。
北宫晟眼神淡瞟,江淮等人颔首,走上前开始翻阅起来。
大殿立刻响起一片哗然,见青龙部少将看一本便丢一本,让这些官员与小姐心渐渐骤凉。
很明显,他在找什么,难道对于选妃,他已经有内定的名字了?
纳兰兴德刚抬眸,便对上了北宫晟深邃锐利的一瞟,他眼神半合,别过头去。
只一眼,北宫晟唇角浮起冷笑。森冷森冷的,犹如六月寒冰,看的人不寒而栗。“行了,不找了。”
江淮等人停了手,站回他身后。
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找一半又不找了?
江淮将手中翻出来一份花名单顿了顿手,递过去。“王爷,找到了这个,你看还要不要看看?”
北宫晟单手一抖,看到里面的名字后,黑眸急速收缩,龙卷风渐渐凝聚,周身砰然而出的杀意凛冽至极。
他一边浅酌着烈酒,一边一次次扫向那个名字。
不言不语的阴沉让大殿气压骤降,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喘气。
许久,他唇角浮出一丝道不明的笑,不知是阴冷,还是自嘲,亦或者两者皆有。
原来如此……,还以为她终于不忍,此刻看来是她明哲保身之策,他自作多情了?
愤怒渐渐充斥进内心,刚刚因为她那坛含着解药的酒而微暖的心扉再次被凉水浇得渗冷。
她将酒坛塞给南枫,他二话不说便整南枫,她想做什么,只一个眼神,他都愿去做。
可她给他塞女人?她居然给他塞女人?北宫晟觉得这事是如此的滑稽。
她要离开,她要选择别人,他都可以接受,离开他能找回来,选择别人他也会抢回来。
他想要的人,没有人能夺走!时间不行!命运也不行!
就算里面没有她的名字,他也不会失望,可她为什么要给他塞女人?她想说明什么?
他觉得此刻心中犹如千刀捅过,油锅滚过,多年未燃起的怒火在这一刻砰然点燃。犹如火龙怒吼,鲲鹏咆哮。
先前还是无边无际的心痛与忧伤,此刻就只剩下脑海中漫天漫海的怒火与杀人的冲动。
这女人!很好。
完全不在乎是吗?他眼底划过幽深的暗流。
将酒樽的酒一饮而尽,顿了一瞬,将紧攥在手中的名单缓缓放下。
“江淮!”
“是!”江淮颔首,立刻捧上来一个匣子,在众人的诧异中,缓缓揭开,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取出。
白金凤印,一份明黄的娟绸,从缠绕的厚度来看,里面所写之字只怕数以万计,还有一份薄薄的卷轴,看起来像是皇旨之类的,最后是一枚九龙金印。
他要干什么?众人惊诧,而他居然有九龙金印!这可是皇上才有的。
早听闻北昌一国两皇,难道所传非虚?
纳兰芮雪眸光淡瞟,对上他扫来的目光后,毫不介意的冷笑。
北宫晟厉眸半眯,见她的表情后,手拳渐渐攥紧。
南世君狭长的眸子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北宫晟的反应,而大殿下,众官员见摄政王的目光紧盯着苏校尉,更感疑惑。
什么情况?
良久,北宫晟将白金凤印往手中一抓,悠悠的声音传出,带着一分撩然的沙哑。“本王只问一次,苏校尉,本王问你要个人,给不给?”
口气坚定的不容置疑,狂妄的姿态让人不由好奇,要什么人,居然问苏校尉要?
纳兰芮雪冷冷一笑。“不给!”
北宫晟闻言亦冷笑,骨节分明的手紧攥手心的凤印,青筋曝露,随着越来越近的握攥拳头微微颤抖,他有些乏力的闭上眼帘,突然,对着龙案怒火一砸。
“砰!”的惊天巨响,龙案迅速龟裂,发出木头断裂的声响。
黑眸睁开,闪出一分决绝的凌厉,张开手心,满手金沙,随手一扬,金沙便撒在空气中,落入地砖上,一阵清风吹过,金沙漫漫,再也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众人惊呼!这是什么情况。
南通武将无不惊叹他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居然能徒手将金印捏碎,这得需要多大功力!
南通文官无不诧异他的意图,将凤印捏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可金印向来是祖传之物,毁物那是绝对的大逆不道,罪可致死。
而他居然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摄政王简直太狂了!不但先前不将南通皇室的威严放眼里,现在连他自家祖宗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见状,清冷的目光闪过一丝暗流,随即荡然无存。
而北宫晟继续不停顿的挥了挥手,江淮微叹一口气,立刻将桌上那卷缠的厚厚的绸卷取过,站在阶梯之上往下一抖。
绸卷一头捏在手中,一头打着滚儿顺着阶梯朝下滚去,那密密麻麻的楷书整齐的罗列着什么,众人的视线随着绸卷滚动的方向由上至下瞟去,发现竟连绵不绝。
绸卷一直滚了百余丈才停住。
眼尖的人顿时看出了什么端倪,大吼道:“这是聘礼的礼单!”
众人咂舌,这得是多少聘礼才能写这么多?
纳兰芮雪眸光淡瞟,秋瞳微微收缩,随即清冷回归。
北宫晟静静的看着她神色的变化,良久,望向纳兰兴德:“镇国将军,这是一千抬聘礼的礼单,本王问你要个人!给不给?”
一千抬!这下连南世君眼底都划过了惊诧,这可是整个天下皇家封后的最高规格。
陈叶兰也瞠大凤目,要知道,这大陆多少年没出过千聘娶后的传说了,她当年也是南世君五百抬聘礼娶走的,就这,也算这么多年皇室不错的规格了。
一般正经人家娶正室也就几十抬,多则百抬。可纳兰芮雪算什么东西!居然能得这样的风光?
众人唏嘘,此刻终于明白了,摄政王就是冲着纳兰家来的!而他先前开口便问的苏校尉,难道是他们南通最大的笑料……与苏墨订婚的纳兰芮雪?
意识到这,大殿轰然炸锅,关于纳兰芮雪的名字几乎响彻整个殿堂。
摄政王这是超规格的娶皇妃吗?娶那个贻笑天下的女人?可那个女人今天怎么没来?
说实话,太多人听过她的名字,但从未见过她的真容,此刻好奇心大起,都纷纷朝纳兰兴德看来。
纳兰芮雪微攥了攥拳,朝北宫晟瞟去愤怒的一记。这男人有多狂,她是知道的,她曾也想过,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点她的名字,但是没想到,他压根不提,而是用这种方式一步步逼她。
纳兰兴德一怔,握着酒樽的手紧了紧,鹰目低垂斜瞟了一眼,接到她毫不所动的示意后,顿了一瞬,淡淡道:“不给……。”
什么!不给!一千抬的聘礼,这下大殿更炸开了锅。
北宫晟唇角浮起淡淡一笑,好似对这个结果已经预料到,没有任何波澜,而是云淡风轻转眸望向天际,末了,淡吐一个字:“烧。”
烧?烧什么?将礼单烧了吗?
江淮有些无奈的迅速瞟了她一眼,随手将礼单往场中随便一扔,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轻轻一抽,带着鸟鸣的信号窜向天际,“簌簌”的声音让人心越来越凉。
他不会……。
事实的确是这样,没过多久,西方的某处开始烈火漫天,腾起的火焰将原本夜幕的天空映出粉霞般的色彩。
他默不作声的给自己添了盏酒,黑眸深邃的让人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他谁也没看,只是淡啄着酒,神色悠悠的望着天际,看粉霞越来越红,又越来越淡。
纳兰芮雪也静静的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纳兰兴德微叹口气,也对着酒樽浅啄起来。
而殿中此刻已经不能用喧闹来形容,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在做什么,可如此决绝的态度闻所未闻,一千抬啊!一千抬那可是天文数字的聘礼。
纳兰家若看不上,他们家都还有适龄的女儿啊!
此刻,再也没有人怀疑摄政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不敢去做。
贴在他身上的标签太多,唯独狂妄这一条,让人惊叹。
待火势差不多湮灭之时,北宫晟再次回眸对上悠悠打量他的南世君,唇角浮起薄薄的笑意,将龙案上的卷轴往南世君桌上一抛。
继而言道:“南王,本王问你要个人,你看给不给?”
还有?纳兰芮雪有些诧异的抬眸,扫了眼依旧镇定的他,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胜……。
南世君接过,带着疑惑的目光打开……,瞬间惊愕,不置信的瞟向北宫晟,鹰隼的目光似在再三确定他是否在开玩笑。
北宫晟将酒盅放下,深邃的黑眸淡望了她一眼,唇角勾起凉薄的冷笑,转头对视向南世君。
“龙印我带来了,若你同意,现在就可印章,若你不同意……。”他顿了一瞬,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吐道:“也劝你收好,说不准哪天你就想同意了。最好不要毁了,因为,本王从来只给人一次机会。”
狂妄的语气让人恨的牙根发痒。
南世君攥了攥卷轴,冷冷一笑:“东西我收着,只是恕我不能答应。”
“无妨,本王等着便是。”北宫晟淡淡一笑,颇是满意的慵懒往龙椅上一靠,黑眸扫了眼桌上的花名册。冷笑道:“娶……纳兰迎春。”
什么!众人皆怔。
纳兰芮雪闻言,袖袍中的手微微颤了颤,清冷的眸子终于泛起涟漪,虽然这是她的意愿,可真听到他如此说出来后,原本平静的心头还是……,特别是听到他如此云淡风轻的口吻之后。
不等人都反应过来,北宫晟起身,对着身后怔愣的青龙部吩咐道:“走!”
一行人行至纳兰兴德桌几前的时候,他顿了脚步,眼神瞟了眼那个依旧镇定的身影,唇角勾起更深的冷意,冲着纳兰兴德嘲讽一笑:“跟老将军缘分不浅,这声爹看来本王叫定了?”
纳兰兴德眼眸迸出愠怒的花火,冷笑道:“臣惶恐。”
“惶恐?无事,有人不惶恐便成。”他冷冽一笑,继而问道:“纳兰迎春人呢?”
坐在纳兰兴德身后女眷桌上的纳兰迎春被惠氏推了一下后,急忙起身,忐忑不安的走上前俯身躹礼道:“小女纳兰迎春见过摄政王。”
她现在脑海里全是蒙的,以前她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那天纳兰芮雪说他会娶她的时候,她还不信。
此刻她已然知晓,原来摄政王一直看上的是她的姐姐,可他真愿意娶她,这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北宫晟上下打量一番,颔首道:“倒是个标致的。”唇角冷笑,淡吐道:“走吧。”
纳兰迎春惊愕,疑惑道:“走哪?”
北宫晟上前一步,欺身到她面前,硕大的阴影让迎春心头产生更大的不安与恐惧,如果以前她还做过王妃梦,此刻见到真的摄政王后,那种铺面而来的肃杀让她胆怯。
她感觉,他完全不是娶她,而是来要她的命。
他凑到她耳际冷笑道:“能走哪?晚上侍寝!”
声音不大,却能让周边的人都听见,纳兰芮雪身子一怔,迅速抬眸朝他看去。
北宫晟冷眼回瞪一记,说罢,粗鲁的抓起迎春的胳膊,就往外扯去。
下一瞬间,一把利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眸微微闪烁,他唇角勾笑,冷冷望着利剑的主人。“苏校尉此举恕本王不懂。”
纳兰芮雪轻抿了唇瓣,淡淡道:“王爷尚未娶迎春过门,未行三跪九叩之礼,众目睽睽之下,此举只怕不太合适吧?”
她本不想管,可这男人也太随便了,国宴之上,拉着纳兰家的姑娘随便的说侍寝,简直是在扇纳兰家的脸面。
三跪九叩?北宫晟觉得简直可笑之极,松开纳兰迎春的胳膊,他负手欺身上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红唇抿出沁人心寒的冷笑:“三跪九叩?一个姬妾侍寝也需要本王给苏校尉报备一下?”
周围人一片哗然,纳兰迎春亦惊愕抬头,姬妾?
他言辞的挑衅也让纳兰芮雪清冷的眸光闪过愠怒,攥紧拳头,她火道:“摄政王不金口玉言,当众点名王妃了吗?”
“王妃?”北宫晟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冷一笑,黑眸锐利的望向她。“刚才本王问你要人的时候,你不愿,凤印已毁,不如苏校尉告诉告诉本王,哪来的王妃?”
什么!她愤怒抬眸,简直不敢相信,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能如此无耻!
看着她眼底的神色,他继续冷笑道:“无耻是吗?还有更无耻的!”
转身朝围观的人群宛然一笑。“若还有谁家愿意嫁姑娘的,今夜自己去花名册上圈个名字即可,过期作废。不过本王可事先说清楚,不会有聘礼,至于守不守活寡就看自家姑娘的表现了。”
话音一落,彻底在人群炸开了锅,但没过多久,就有人缓缓凑到了花名册跟前。
不管怎样,北宫晟将来定是称帝的,就算活寡,就算现在是侍妾,到那一天都要晋升身份。而且他这样的男人的确太凤毛麟角,总有人会不自觉的想去试试,赌上一把。
若赢了,他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输了,大不了也就是赔进去一个女儿。对于豪门大户来说,一个女儿的代价来赌一场前程,太划算了。
见花名册前簇拥的人越来越多,北宫晟望着那个方向,唇角渐渐浮出更深的笑意,颇是挑衅的对上纳兰芮雪惊诧的眼神。
淡笑道:“似乎大家都对我的无耻挺满意?”
说罢,面色骤然一冷,转身拉着迎春就走。
手腕的力道让迎春厉声大喊,额头冒出虚汗。
纳兰芮雪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点燃,低声怒吼道:“北宫晟!你不要太过分!”
他顿了脚步,回眸冷笑。“你第一天认识我?”
想了想,他再次回身,走到她面前,凑到她耳际,用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淡吐:“既然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那我做什么,关你屁事!”
★10011字。以下废话,千字内不收钱。
今天更的比较迟,因为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点结束,写着写着就变万字更了,好吧,就当福利了,但愿亲们看的爽快。要是哪天我有事更不了,或者少更,亲们也要原谅我啊。
本来想拆章节的,想了想,还是算了==,额,今天走剧情走的快一点。
明天开虐。
★这几天没事跟小纯纯聊天,纯纯说,作者的心思最难猜。完全不知道我想走什么路线。
我觉得,读者的心思才是最难猜==。完全不知道你们想看什么内容。
艾玛,谁知道呢,或许等我一觉睡起来,就又想宠了。反正剧情你们肯定猜不到。
无良的作者睡觉去了,悲哀的日子。。。码了个通宵。。。。。
★反正不管是宠还是虐,都是晟晟追雪儿。
★纳兰芮雪:我屮艸芔茻,得瑟啥啊?还关我屁事?
北宫晟:就得瑟了,爱咋咋地,不服你来咬我啊。
纳兰芮雪:你就是想将我气的发晕然后你好再次下手呗?
北宫晟:艾玛,这都被你发现了。
纳兰芮雪:你就不能像别的男主那样,深情深情再深情,然后一步步打动我?
北宫晟:no,哥这么拉轰的男子,犹如碧空里璀璨的星星,怎么能走那么俗套的路线。哥是有节操,有底线,有思想的爷们,你是想要给你顶天立地的爷们还是想要整天围着你转的娘炮?
叶云:艹!暗比喻谁呢?
北宫晟:谁搭话说谁。
纳兰兴德:求换男主,这货太狂了,今日又叫板老丈人55555555555,人家不活了。
北宫晟:活该,给你那么多聘礼你都不嫁闺女,我有气。
作者:咳咳,众位卿家无事,过几日就弄死这丫的。
北宫晟:就算你弄死我,你还是不下蛋的小母鸡。
作者:吗毕的!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