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桃木簪其实完全凭借直觉心疼的越來越厉害以前沒有过所以不知道感应到桃木簪的诅咒是这么难受的
但可能是先前耗费了些力气去破锁魂塔的结界离开地府的时候又把封钰给我的玉佩留在了鬼门关外他要找这块玉佩很简单先前我离开地府他都是靠这块玉佩找到我的我既然选择从他的世界离开便不可能再受他的东西
离开的越久便越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选择只是心疼的越來越厉害已经分不清是哪一种心疼
沒有了护身的玉佩体力又沒有恢复好加上这股子心疼偏偏我出了地府进入的是个偏远的山里周遭连户人家都沒有觉得终于撑不下去了便在一个山洞里休息了几日
我虽然平时也会饿但吃饭其实已经只是一种解馋的行为和一种习惯的行为尤其是最近其实已经吃不下东西
在山洞里呆了几日只是觉得筋疲力尽不想动弹初春的雨冰凉透着沁骨的寒气吸进的空气也带着寒意让本來就凉透的心又雪上加霜最后连呼吸都懒得去做
我是鬼魂也不需要什么光合作用但有了狐媚娘给我的这颗心呼吸其实也要必要的所以有些事你不想去做却一定要去做就像离开封钰……
丫的心好疼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又过了几天本來安静的山洞喧吵起來且这吵的令人烦心的吵闹仅仅出自一个人的嘴巴
“女孩子家在荒郊野外的睡觉成何体统”
“一动不动莫不是死了”
“姑娘姑娘……”
“哎呀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最终我实在受不了聒噪声睁开眼睛坐了起來
修养了这些日子已经决定好多了只是还是有气无力的我也明白我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其实不是身体沒有恢复而是心沒有恢复
其实失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是沒有经历过但在此经历觉得是痛上加痛为什么我在别的方面都可以争取唯独在感情上总是喜欢做逃兵呢
坐好看着洞里的另一个人白粉色长衫随着他踱步的动作一起一伏的脚上穿着墨色长靴却已经磨破了皮沾了层泥里面穿的什么颜色的袜子不知道但却是已经是黑色……这也难怪外面下着雨道路已经泥泞走过來必然是这样的
他边走着嘴里还边嘟囔着“要不要去……救不救救不救……”
我觉得他的脚步累我的眼累他的嘴巴不累我的耳朵也累了于是打断他道“喂你可以停一下吗”
他听到我说话转过身來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赫然呆住本來微微红润的脸颊顷刻煞白
我认为我虽然是鬼但也实在沒有长得这么吓人他那个模样是什么意思
“公子你……”
“婉……歌”
他声音颤颤巍巍好像有什么惊天的事一样他叫我什么我沒有留意沒有听清刚想问他他却突然冲了过來跪在我身前然后紧紧地把我抱紧怀里……
这是什么剧情
我本來要推开他但无奈近些日子乏力的很沒有力气推开他只好任由他抱着他趴在我耳边细微的声音呢喃着我终于听清他叫的是什么
“婉歌……婉歌……”
婉歌是谁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婉歌这个名字很陌生也很熟悉因为那名字里有一个歌字婉歌伊歌……
呵呵我在想什么呢我已经告别了那个名字快一千年了其实及时再过几百年我看到了原來的自己恐怕也沒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了
这些年物是人非早已经是沧海桑田
只是身边这货到底是要把我认错到什么时候这个婉歌看样子对他很重要但是他竟然会认错也是极品中的极品
“公子你认错人了”
我试着提醒他他只要仔细看我两眼便知道他认错人了但是这货固执的不仅沒有放开我反而抱的我更紧了
呼吸我去窒息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好吗
“婉歌我怎么会认错你……你回來了你终究还是回來了”
天啊快给我能够用最简短精辟的话解释清楚的能力吧
他突然推开我双手捧住我的脸仔细的端详了我一下我想他这下总该相信我不是他口中的婉歌了
可是剧情似乎不太符合我的逻辑他这不断放大的脸是怎么回事他那是什么眼神要不要这么温柔旖旎
“公子”我空出來的手抬了起來挡住他的脸连忙解释“小女子早已嫁人是有夫之妇”
他好像不信地盯着我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浮上了一层红血丝
我大大方方地奉上我的脸让他看仔细我真的不是婉歌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终于挫败都摊在地上
这个人果然是柔弱书生根本就是男版林黛玉
我伸出手想捅他一下看看他怎么了手还沒有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用的是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力道
好痛
“你嫁人了……你什么时候嫁人的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我去这兄弟还沒有发现他认错人了吗
“公子我不是什么婉歌你真的……”
突然他再次沒有征兆地抱住我仍旧是死死的好像要把我一直融进他身体里一样我想说我的呼吸……快回來
“离开他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计较我只要你回來”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被他的话打动了
他爱上了一个姑娘然后这个姑娘离开了他他见到了她不管她为什么离开他不管她为什么会嫁给别人只要她回到他身边虽然他是认错了人这个男的爱的好卑微
耳边有些些的抽泣声我怔了一下忽然想起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是泪这种东西其实也不是女孩子的专利男孩子也可以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一定很爱那个婉歌很爱很爱但是到底有多爱鬼才知道
咳咳……我也是鬼我不知道
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帮他缓一下情绪慢慢说道:“我回來了我不走了”
我想起了封钰
我离开了他会怎么样会找我还是生我的气不会找我他现在和赤焰成亲了吗是不是从此都不会想起我甚至想起我也只是感叹自己曾经愚昧的爱过这样一个人觉得很可笑
书生显然是个神经不太正常的人我问他你叫什么
我说我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他……这个谎话我是在当时的情景里想到的唯一信誉度高的理由好在他信了
他说“我是柳隐之婉歌我们回家吧”
我实在是无事可做又觉得既然他一直沒有发现我不是婉歌想必我和那个婉歌长得一定很像相似度高达百分百所以便好奇的想知道一些那个和我同样面貌不同人的女孩子
首先我又沒有什么双胞胎姐妹在这里遇到和我一个模样的人当然是缘分
当然最大的缘分不是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而是这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是桃木簪最后一个诅咒的人
我跟着柳隐之回到他的家他应该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屋子修建在我最喜欢的竹林里就地取材所以屋子显得清幽别致屋前有条小溪一座竹木桥走上去还有咯吱咯吱的配乐声
加上桥下的流水声……听惯了喧吵听听这个觉得清雅的很
柳隐之还真是一个会享受的家伙
他把我带到了一间竹屋前推开门
门前的青石台阶很干净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沒有青苔们被推开吱呀一声
“这是你的房间我从來沒有动过”
我走进去是一件素净清雅的房间有淡淡的桃花香
这个季节桃花已经开了吗
我扫视了一下房间倒是五脏俱全
突然柳隐之从身后抱住了我头又一次放在我肩上“婉歌你回來了以后我们什么都不管好么”
我有些入境越听柳隐之说情话为什么就越想起封钰來他也是这么温柔的对我的然而现在呢
他不知道在哪里回到地府发现我不见了发现我把他给玉佩都留下了他会不会找我
好可笑凡事几千遭他怎么就这么凑巧能够找到我他已经沒有了可以随时找到我的信物……呵呵我还想这些干嘛他已经找不到我了或者他已经不会再找我了
心好疼
我抓着心口体会着思念封钰带來的疼痛我可以分清这种心疼和桃木簪的诅咒带给我的心疼有什么区别了
说來今天好像沒有感到那种酸辣的心疼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