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茶的來意果然是意料之外她说明來意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
“姑娘可否让我和娘亲见一面”
这句话绕梁三日不绝我当时沒能反应过來是封钰打发的她理由是:“她现在还不宜做法过两日吧”
她走后我问封钰“她为什么会以为我是通阴人为什么要见卿若”
自环境出來我已经将卿若和洛峰的事跟封钰说了他也知道可是听了我的问題他沒有回答我只是拉着我的手然后隐去了我俩的肉身去了紫茶的房间
“你不经同意随便闯人家姑娘的闺房很不礼貌……”
说话间已经到了紫茶正坐在床上看着卿若的画像眼睛落在那上面但不知道思绪跑哪去了眼睛空洞洞的
“她在想什么”
我悄悄问封钰不敢出声音只好用眼神传递封钰瞥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经常看到回的是:“你是猪吗”
我……觉得不说就不说真的沒有必要骂鬼
找个凳子坐下再看紫茶她眼中有什么闪闪的随着轻轻的闭眼掉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心头一颤觉得时间一直在放慢看着那两颗泪珠慢慢掉在她身上然后消失
紫茶居然哭了她几乎是个面瘫怎么会哭呢我突然好想知道她刚刚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我又沒有办法知道某人应该知道他又不告诉我
果然超能力者都是淡漠的弱者才会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沒的才会对什么都好奇
当然这不能一概而论比如紫茶也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但她却有种看透世态炎凉的感觉她是哭了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会哭诧异地抹掉脸颊的泪痕有些失措
她是从來沒有哭过不知道自己原來还会哭吗
我静静地看着她匪夷所思的模样不再清冷孤傲终于有了一些女孩子该有的单纯可是显然她自己并不适应这种单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变化困惑了一下她一弯苦笑
“娘我这是怎么了……”她倔强地擦干净随即又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沒有发生过一样
慢慢地起身然后将画仔细的卷好神情木木的嘴里还嘀咕着“他死了我好痛……他沒事了我也好痛……”
行如僵尸一般将画放好
是夜闷热屋子又关的紧呆久了觉得都喘不过气來尤其是紫茶的窗子都关的紧紧的我禁不住用手扇起了风而紫茶好好的似乎这样的闷热对她而言沒有什么但可能是要休息了才将披在身上的外衫出去顷刻玲珑有致的身段露了出來里衫穿的很薄薄的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艳红色的肚兜……
我一个猛地起身用意是蒙住封钰的眼睛但行为却将坐在屁股下的凳子带倒了咣当一声
我顺利地让封钰沒有继续看紫茶……
经过这么一出我也算是明白了紫茶要通灵的原因她想问卿若到底该怎么办她不希望洛卿死却也不想让他活下去我几乎可以肯定洛卿的毒就是紫茶下的
但洛卿知道吗
紫茶给他的药他从來沒有问过一口气便喝下去紫茶是否学过医我不知道但洛卿对她的医术显然是致信他甚至沒有想过让别的大夫给他看一下
如果封钰是普通的大夫估计洛卿也不会让他看我突然有了一个疑问问封钰:“你那天是怎么给洛卿看的病啊他会让你把脉的吗”
封钰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跟他说让他离你远点”
我……“这样就可以了”
“不是他答应了”
我继续……
“然后我就说作为感谢我可以替他把把脉……”
我真是服了封钰了如果这个时候洛卿拒绝封钰一定又会说“你既然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是不同意离我娘子远些吗”
耳边似乎已经想起了他清淡磁性的嗓音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环过我的肩轻轻说道“夜凉了我们回房吧”
但其实这个天气很闷一点也不冷我正要反驳他又说“紫茶那个里衫不错回头让柒袁谛给你也坐件”
……
应了紫茶的邀请所以我们有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洛卿虽然撵我走过但是对于这一点也沒有反对好像只要是紫茶愿意的他都能将就
但被人当做将就留下來……心里却是不舒服
于是不舒服了几日我便和封钰商量给紫茶通一次灵但我能做到的通灵和紫茶的通灵不是一回事她想去和死去的卿若沟通一下但我只能回到过去
以往都是我自己回到过去其实对于这些人类不管亡故的还是在世的只要问封钰他都能告诉我可是我觉得有些事偷个懒让他告诉我是捷径有些事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才能体会到是什么感觉
可如果带着紫茶去我怕我会应付不來所以叫着封钰和我一起理由是:“紫茶是你找來的你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其实我也明白即便是我沒有什么理由他也会跟着我因为他不久前才说过不让我离开他
不让我离开他……我偶尔也会想他说这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不需要上次那样装模做样做什么法式紫茶來了我的房间然后三个人一起进入了过去的环境之中
在环境之中我已经不需要带着那把伞毕竟这里一些都是虚空的确切的说这都是意识只要意念出來便可以离开环境只是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步达到目的所以不管是进入环境还是离开环境都要聚精会神慢慢的将意念靠拢
我是桃木簪魂对于桃木簪诅咒的环境也沒有达到如鱼得水的地步但不公平的是封钰竟然比我还得水让我觉得我这条本地鱼竟然不如一条外來鱼于是下定决定一定要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不能被外來者领先否则就会被他攻城略地烧杀抢掠……
呃……跑題了……这里只是想形容自己的内心此刻是何其的不平衡而已……
我们來到的地方是洛峰离开雪荒谷半年后的情形因为靠的是桃木簪的引领所以去的地方只能是桃木簪的所在地其实还是雪荒谷
雪荒谷里正在办一场婚礼谷里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婚礼并不是多么盛世豪华只是粗简的该有的红轿有该有的迎亲对有但迎亲对和送亲对几乎也沒什么区别该有的新郎官有这个新郎官看上去有点眼熟我将自己在雪荒谷里见过的人都想了一遍发现能够记住的人只有洛峰卿若谷主已经一个男的人什么样子我忘了但名字我还是记得的叫牛冲天取义牛气冲天……这个名字想忘记也很难
所以既然是我面熟的那就只能是牛冲天牛大哥了
此时的牛大哥坐在一头不知年芳几何的大黄牛背上我觉得虽然牛冲天以牛为生但娶亲竟然敢用牛來迎亲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再看那头牛显然这个担心也略显多余因为此时这头牛确实在迎亲而且它左摇右晃的不可能看不到身边的这些大红色都那么鲜艳
它走路一跛一跛的牛角拴着一双红绣球随着背上的牛冲天左右施礼也跟着摇头晃脑有种吸引眼球喧宾夺主的感觉他难道不知道牛看到红色的东西会发疯的吗
果然这个想法不仅仅是我有身边的几个孩子也在说:“快看那头牛好有趣”
“这头牛可不是一般的牛卿若姐姐就是因为它才嫁给冲天哥哥的”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那天这头牛看到了卿若姐姐冲天哥哥怎么也拉不走最后还挣脱开冲着卿若姐姐跑过去……要不是冲天哥哥动作快敲断了这头牛的腿卿若姐姐就沒命了”
身边的小女孩恍然大悟“卿若姐姐前段时间受伤就是因为这个吗”
“是啊我娘去看姐姐回來说姐姐傻了呆头呆脑的……”然后一连担忧“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简短的孩童对话迎亲队伍已经走过去我转过头想叫着紫茶跟我一起走但看到她的时候她目光一直盯着那撵轿子难掩的吃惊
“你很奇怪卿若为何会嫁给别的男人吗”
我问她对我点点头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沒有确认沒有说拉着紫茶的手“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我还在想紫茶或许是卿若和牛冲天的女儿这样牛冲天便是紫茶的父亲可是紫茶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吧
拉着紫茶离开……其实这里有个插曲插曲就是我真的沒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我们身边因为是受紫茶的邀请而进入的这里而且一切很安稳也沒想别的脑子里只有要照顾好她这一个念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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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