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冉雪一个人守在家里,抱着爆米花和七喜,关了灯看《失恋三十三天》,也算是自得其乐。【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他工作忙,没办法陪她,她就做个善解人意的女友。
可一周后同事生日,她提前下班回家换衣服,打开家门,却看到卧室的房门虚掩,双人床上两个身体正痴情忘我地纠缠着。她一下子愣住了,而那两个身体,她很熟悉。
难怪,他时常要“加班”,难怪,他总会夜不归宿,难怪,他回家时身上的烟酒气味掩不过脂粉芳香。冉雪做着体贴的女友,念着他辛苦不多过问,可现在现实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直接到了心坎里。
林景之,这个和她牵手五年的男人正和另一个女人“征战”在他们为结婚而买的床上。那个女人冉雪也认识,是她无话不谈的闺蜜,余静。不久前冉雪还和这两人一起看婚纱选戒指,筹划婚礼商量蜜月。
五天前,林景之还信誓旦旦地说着我爱你。五周前,他向她求婚,嘴里说着非你不可。再往前,他说的至死不渝,说的沧海桑田,此刻如同从高空中摔落,一地的碎片全扎进冉雪心中。
房内传出动情激烈的声音,冉雪不由得回想起过去种种,闭上眼,觉得讽刺。人生如戏、世事无常,一周前的电影在自己身上升级上演。
那对情人做完一轮,才惊觉屋内多了人。一回头,原本甜蜜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火热的潮红渐渐变成惨白。冉雪深吸一口气,没有崩溃痛哭,反而镇定地笑了。
“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她主动打破沉默,拎了包就往门外走,连衣服都不换。【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酒吧里的灯光瑰丽,气氛喧闹,炸得耳朵里一阵一阵地响。冉雪听着小舞台上的歌手嘶声力竭地唱:“你说爱本就是梦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突然觉得心头一紧。
当时林景之一句“雪,你是我的全世界”让她感动并深信不疑,可现在她悟了,不过是梦境。冉雪按了按胸口,摇摇头。
不痛。只是冷了而已,真的不痛。
“小冉,在做什么呢!切蛋糕了!”身后的同事大声招呼着。
冉雪应了一声,垂下眼,抬手擦去泪花,转过身时已经大笑出声:“阿敏寿星!今天非要好好敲你竹杠不可!”
“想的美!先把寿礼呈上来啊!”寿星小姐彪悍地叉着腰,挥舞着切蛋糕用的塑料刀,杏目一瞪,叫一个杀气腾腾。
同事们哄堂大笑,纷纷笑道:“阿敏阿敏!这么泼辣小心日后嫁不出去啊!”
冉雪跟着笑闹,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豪情满腔:“阿敏爱卿,今个哀家就赏你,一醉方休!”说完便干脆地先干为尽。
这豪迈的作风引起一顿起哄猛笑,同事们一面鼓掌叫好:“冉娘娘好威武!”一面怂恿寿星肖敏喝酒,闹得不可开交。
明天又是周末不用上班,一群年轻人直High到半夜才散场。冉雪跟着众人出了门,额角一抽一抽地疼痛,她抬手揉着,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自嘲。
那边的同事已经拦了出租车,挥着手大声招呼:“小冉!该回家了!”
“知道了!”冉雪蹲下身拎了拎凉鞋带子,还是笑,“你们先走吧!我想先走走,吹个风醒酒!”
同事们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她自己路上小心便三三两两地拦了车离去。一群聒噪的家伙散场,街上突然就寥落下来。冉雪看见的士开出去,融进车流中远去,耸了耸肩,转身很洒脱。
这时候手机欢叫起来,屏幕上闪烁着亲昵的绰号,冉雪握着手机,冷笑了两声,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余静在那端耀武扬威,她的声音很甜美腻人,可是冉雪听在耳里却只觉得恶心。余静娇滴滴地道歉,却说着她和林景之相爱已久。冉雪握紧了手机,听见那个甜腻的声音说:“冉雪,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如果还把我当朋友,请你放手,祝福我们。”
呵。冉雪笑了,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余静啊余静,你和林景之勾搭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她不屑说话,直接挂了手机,然后,关机。
B市有着繁华的夜景,冉雪走在街上,目不斜视、腰背挺直。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胃酸沿着喉管往上烧,咸辣的味道搅在味蕾末端,她觉得大脑一片昏沉。走了百来米,她终于扶住路边的树,弯腰,“哇”的一声,吐了。
吐得近乎肝肠寸断。冉雪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可是反胃的感觉抑制不住。就像有毛毛虫在心底爬一般,勾得她呕吐不止。不知觉的,扶着树干的手指几乎刻出血来,妆早花了,冉雪抬起手挡脸,摸到一手湿,咸涩。
真好。冉雪想,没人知道我在哭。
其实,闺蜜和男友搅合在一起的剧码实在烂俗,小说里被写烂了,电影里成笑点了,前阵子冉雪还抱着爆米花笑得前仰后合。可真发生在自个身上,谁也笑不出来。冉雪觉得恶心反胃,借着醉酒一个劲儿的呕吐出来,脸上麻麻的,是泪水在淌。
街道上人来人往,繁华而忙碌。这世上,恋人告白、情人分手再常见不过,一段夭折的失败恋情不值得普天同哀,谁也不会在意站在街灯阴影里的心伤小女人。
一辆白色的Toyota开了过去,像方才开过的无数车辆一样。然后减速、靠边、倒车,停在冉雪面前。车门打开,一个青年走了出来。
“……冉雪?”那人走到冉雪跟前,伸手扶了她一把,颇迟疑地唤了一声。他的声音出奇的干净温和,出奇的好听。
冉雪本来有些站不稳,借着那人的手站好,才抬眼看眼前人。眼前的男人穿着风衣极有气质,留着长发,可却让人觉得很舒服。这种男人罕见到放在哪里都醒目,冉雪不巧就是认识一个。
“呃……顾、学长?”冉雪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那张脸,呵,跟过去一样,桃花一枝压群芳。可惜现在她只觉得,不管多优秀,只要是男人,都恶心。于是狠狠地推搡了一下:“走、走开啦,男人……都混蛋!”低头——又吐了。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顾泠澜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那件被弄得一塌糊涂的风衣,第一次有人看他到吐,这感觉还真是微妙,“……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没有回答。
顾泠澜低头一看,苦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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