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几个镜头特写再次被回放了出来,他们与那些遇难者的遗像交相出现在荧屏上。【全文字阅读.】
画面放缓,那三名主谋的身形渐进出现并被定格,而荧屏一边的那三个掩藏凶手的问号也随着一声脆响碎落,三人的头像清晰地显现在众人的瞩目之下。
随后,一个鲜红的单词显现在荧屏之上:
刽子手!
整个演播大厅鸦雀无声,许些人在无声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刽子手!”
一个女人颤抖的声音从大厅里的某处响起。
“凶手!”
“刽子手!”
“杀人犯!”
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呼喊之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演变成了同声怒吼,一些人开始向依旧站在台上的沙托夫投掷东西。
沙托夫的助手和几名亲随跑到台上,他们搀扶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沙托夫快速从讲台的后面撤离出会议中心。
正在接受医护人员检查的洛迪随着身边众人的脚步方向扭头观看,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大势已去,这些自已这一段时间极力想掩藏的东西,此时被抖落在大庭广众的眼前,而他的特写头像也在最后被定格在硕大的显示屏之上。
本来还在为洛迪做检查的医护人员看了看面前的洛迪,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屏幕,医护人员停止了自己手里的动作,代之而来的是向洛迪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原本围散在周围的勘察车辆、协助医生工作的几名警此时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几名警员已经手握枪柄围在了洛迪的身旁,有人冷笑着看着面前这个几分钟前还是受害者的男子,也有人对洛迪怒目而视,他们都对那名医生的举动无动于衷,甚至还挥手让救护车离开这里。
那个阴错阳差赶到这里的摄制组全程记录下了这个画面,洛迪成全了这家本地电台的一瞬间爆红。
被护送出会议中心的沙托夫还没等迈下台阶,眼尖的记者就发现了他的身影,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他出来了。”
这一声顿时让沙托夫暴露在无数的闪光灯之下,许多记者越过警戒线奔向了被众人维护在中心的沙托夫。
“请问这段影像你如何解释?”
“你们在那里都做了什么?”
……
无数的提问基本上听不出是出自谁之口,沙托夫的几名保镖、助手只得推搡着这些记者,向人群外面的坐车挤去。
“凶手!”
“杀人犯!”
保镖们护着沙托夫刚一冲过记者的围堵,突然又有一群抗议者冲到了他的近前,这些人中大都是头发斑白的老者,一名头戴围巾的妇人奋力挤到了沙托夫的近前,不由分说的抬手就给沙托夫一个大耳光,之后越来越多的老人向沙托夫挥舞起了自己的拳头。
站在稍远处的科舍列娃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知不觉中,两行热泪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科舍列娃可以告慰诺瓦科维奇的在天之灵了,做恶之人终于遭到了报应,他们的罪行被昭告天下,那个叫梁青的女子没有欺骗自己,分手之前她曾暗示自己,今天的会议中心这里会给那些遇难者一个交代,希望他们这些幸存者能够到此见证。
那些人做到了,另科舍列娃欣慰的是,这里面也有她的一份努力,在来这里之前,那些罪证已经被摆到了国际人权组织派驻在这里官员的办公桌上。
看到被人唾弃的沙托夫如此结局,科舍列娃心底那压抑了许久的怨恨终于得到了释放,仍旧带着泪痕的眼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瑞贝卡是在晚些时候才从前来探望她的同事口中知道了这个事件的全过程,在瑞贝卡的强烈坚持下,护士将瑞贝卡送进了一间带有电视的普通病房,在那里,瑞贝卡完整地看到了沙托夫、洛迪从事发到接受国际调查员质询的全过程,面对电视画面,瑞贝卡呐呐自语道:
“伊沃,你看到了吗?那些恶棍已经被揪出来了,他们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上帝不会放过他们的,可惜,你却不能和我一同来来庆贺这个时刻,伊沃,我需要有你在我身边来分享这个消息,伊沃……”
瑞贝卡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了起来,此时,她已经知道了伊沃不幸罹难的事实。
与科舍列娃和瑞贝卡不同的是,在机场里的那些‘雪狼’队员们在看到这些血粼粼的画面的时候,心中更多了一份悲伤与痛苦,因为在那些画面里,有他们兄弟的鲜血。
“你们是怎么弄的?”
为了转移自己的情绪,亦非转向一边的乐子问道。
“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按梁青的指令将车开到了那个商业区,之后就跑到这来了。”
看见亦非在瞪自己,乐子赶紧解释:
“你别瞪我,我真不知道,但我知道梁青和你老姐去了这里的一所大学,想必她们是利用了那里得天独厚的资源,在这方面你老姐真是奇才,绝无仅有的奇才,我算是从里到外的佩服,你要是再不明白,你就自己问她们吧,她们来了。”
远处,梁青和亦凡相携走进了机场候机大厅。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现在飞行在万米高空,再有几分钟我们将进入到中国境内,欢迎大家来到中国。”
空乘小姐的甜蜜播报带来了一阵欢叫和掌声,用不了多久这架飞机就将降落在中国的大地上。
集中坐在机舱中部的‘雪狼’队员们却没有那么的兴奋,有些人闭着眼睛,有些人则透过悬窗看着下面茫茫的大地,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青姐,我~好想哭。”
小研声音颤抖着向身边的梁青说道,话没说完,泪水已经顺着面颊流淌了下来。
“哭吧,我陪着你。”
梁青哽咽地回应着小研,泪水已经无声地落下,梁青伸手想要抹去泪水,但越抹,泪水越止不住。
“小姐,请问你这里有啤酒吗?”
亦非向正在派发饮品的空乘小姐问道:
“有,请稍等。”
空乘小姐拿出一听啤酒递到了亦非的手里。
“麻烦你,我们这些人每人一瓶,谢谢。”
亦非请求道。
“哦~,好的,没问题,稍等。”
空姐有些疑惑,但很快她就面带微笑地将啤酒递到了面前这些年轻人的手里。
看到每个人拿到了啤酒,亦非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对众人说道:
“弟兄们,马上就要到家了,这个位置离天堂很近,来,我们和秦汉、小易打声招呼。”
众人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啤酒,亦非抬头望向机舱上方,轻声说道:
“秦汉,小易,你们可别忘了,下面还有我们这些生死兄弟在时刻的惦念着你们,你们记着,不管遇到什么事,也无论我们身在何处,我们的心永远连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此生此世,我们永远在一起。”
空乘人员被眼前这些几乎和自己同龄的年轻人这不同寻常的举动给惊到了,她们都用诧异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这些人,虽然她们并不清楚这些人的具体身份,但她们可以感觉的到,这是一群有故事的人。
数天之后的西北某城。
在一座被布置的庄严肃穆的大礼堂里,一场被推迟了的告别在这里召开,能容纳数千人的大礼堂被挤得满满的,来参加告别仪式的绝大多数都是军人,这些几乎同龄军人涵盖了陆海空三军,他们都是先后从那个秘密基地里走出去的,如今被分派到了不同的系统之内来履行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的职责。
蒋舒、方进也特意赶到了这里,他们特为来向这两名年轻的军人送别,仪式尚未开始,蒋舒早已哭成泪人。
令人意外的是,科舍列娃也来到了这里,是蒋舒在两天前告知了她的这个消息,早已办妥签证科舍列娃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
在告别礼堂里,科舍列娃代表那几名被秦汉、小易营救出去的幸存者,献上了一大束白色的鲜花,在装有秦汉和张小易的棺椁前,科舍列娃长时间的伫立在那里,低头默默祷告。
科舍列娃在这里见到了一身戎装的梁青和小研,但不便说话的二人只能远远地点头示意,算是打了声招呼。
群山之中的一处军事驻地,穿过营区驻地在通往‘狼窝’秘密基地的山路上,在路的两旁,每隔十米就有两名军人相向站立,一眼望去绵延不绝,一直延时到大山深处。
运送两位烈士骨灰的灵车远远地停在了山道入口,薛明和几名同时代的教官来到车前,打开了车门,已是两鬓泛白的这几名铁血教官此时已是泪眼摩挲,他们集体立正,对着灵车里覆盖有八一军旗、装有烈士骨灰的骨灰盒,致以最庄严的军礼。
每走几步,就有一对战士双手接过装有两名烈士的骨灰的木匣,正步向山里走去,交接过后的其他人则默默地跟在了队伍的后面,这个队伍越拉越长。
当覆盖军旗的骨灰盒由小研、翟明义的手中转到位于最后的梁青、亦非手中的时候,他们身后的队伍已经望不到头。
“秦汉、小易,我们接你们回家!”
伴随着亦非的这声呐喊,整齐排列于道路两侧的仪仗队持枪一起对天空鸣放,震耳枪声响彻云霄。
一个月之后,一个联合调查组来到了位于‘高级士官培训中心’里的薛明办公室,军队的检察机关开始对亦非等人的违纪事件正式立案调查。
比斯利这一段时日过的极为清闲,科沃地区的管控权利得以平稳地转换,这让他背后的老板很是满意,比斯利充分地利用了沙托夫等人的肤浅与鲁莽,他很清楚做贼心虚的沙托夫一伙在罪行有可能被揭露的时候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加以阻止,他也清楚那些获知消息前来抗议的幸存者在此聚集定会加深沙托夫等人的疑心,采取过激行为加以阻止是沙托夫等人最为直接、简单的选择,因此沙托夫一伙儿的翻船只是早晚的事,但借助第三方势力的将沙托夫集团铲除是一个最为让他满意的最佳结局,几乎洞悉了那些东方人的每一步行动的比斯利并没有采取任何的阻止措施,更没有给沙托夫、洛迪等人必要的提醒,之所以静观其变一是因为不管结局如何他所在的这一方都会是受益者,另一方面,比斯利也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那些东方人的手段他已见识一二,比斯利不想让自己整天都在被追杀的状态中生活,有鉴于此,他乐观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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