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骄阳才刚刚探出头来。整个三江口,却早已了。
原本就热闹的三江口,今天更是人声鼎沸。不为其他,只为得盗神一张香贴。大家对于盗神的传闻早就慕名已久。难得这次盗神挑明了时间不来一观岂非太对不起自己了。这多少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盛世了吧。
今晚的拍卖在三江汇集的地方——潭口。
东方香爵走在前面踏雪紧紧的跟在她的身旁马,站在江边。任由江风吹动着自己的长发。这便是潭口么。她看着面前三条大江汇集的地方。水平面好像是一个湖泊,波光粼粼的一片。水面很空旷,只有一艘大船浮在上面。
“今天晚上的拍卖就在这上面举行?”一个疑惑的声音问道。
“是,大人。”他的手下回答道。
说话的人看着大船有些皱眉,道:“听说盗神想要拿走玉麒麟,就这么一艘船,能保住玉麒麟么?”
“大人,您有所不知。”他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回答道:“这次楚牧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了机关大师冯木针,这艘大船表面上和一般大船相同,其实,却是内有乾坤。”
“哦?”他饶有兴趣的道:“这个老顽固,居然都被请动了。看来偷香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呢。”他的眼睛看着大船,俊朗的脸上泛起笑意。这个消息不是秘密,一个是机关大师;一个是从未失手的盗神。这回有好戏看了。
正当他想事情的时候一只倩倩玉手从他身上掠过,东方香爵撇了他一眼,嘴角勾起。
他皱起鼻子,感觉空中有一阵淡淡的香味。四下看了看却是一些江湖侠客,附近连一朵花都没有,这香味来的很是突兀。错觉么,他心里想到。
正准备离开,突然他感觉到下体一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腰带被解开了,隐隐外露。毕竟不是普通人,手一伸,快速把裤子提了回来。不过脸色却仿若寒霜一样冷列。这次到此并未想到居然有人会对自己动手,他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倘若是在战场上他却不会给人丝毫的机会,但是这江湖却总是叫人看不透。有这许多下作的手段。
“兄台,这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等癖好。”一个拿着把铁扇子的书生看着他说道。
本来大家就觉得好笑,现在又听到他这样说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放生大笑。
“把你的嘴放干净一点!”手下的人凌厉的看着他,喝止道。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架势,就这种货色居然也敢和自己大人这般说话,凭他也配!心里这般想到。
“哗!”扇子被打开。书生扇着扇子,一脸淡然的看着他:“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天管地,难道还要管我拉屎放屁不成。真是笑话。”
“你……”手已经握起了拳头,这人说话如此酸溜溜的让他顿时生出一股恶气。
“洪阳,够了。我们走。”他制止道。这些宵小不理会也罢,重要的是刚才出手的那个人。
洪阳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书生,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身后的议论声,跟着主子走了。
“大人,为什么不让我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瞧瞧。”他跟在后面低低的问道。这人虽然打扮的书生模样,但是他知道对方也是江湖中人,这样的人更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以为自己会些本事就敢这般肆无忌惮么,还真是不知所谓!
“你以为我是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的人么。”他沉声说道:“能在我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做到这一点的,普天之下不会超过五个人。”虽然说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却也不得不说对方手段高明,定然是预谋已久怕是为了这小小的“恶作剧”做足了准备,接着又道:“在三江口就有这么一位。”
“您是说……盗神?”
“除了她,还能有谁。”他的脑子里回忆起当时那抹香气,奇怪的他并不生气。偷香,果然名不虚传。倒是有几分本事,今天晚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拿走玉麒麟。
远处六角形高塔。在最高的八层栏杆上,东方香爵靠坐在上面。她的手上把玩着,一块刻着南王的金牌,咧着嘴“独孤小王爷,看来笑冥王也不是传闻中那么死板嘛。”说罢看了一眼那灰溜溜离开的独孤铭。咯咯的笑着“下次要是再惹我讨厌,可就不是裤子掉的问题咯。”手指上挂着绳子,金牌随之打着旋。
夜已经飘然而至。对于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大家都是很期待的。更何况今年又多了一个新的看点呢。
东方香爵今天着的是一件白色为主调的衣服,红色的头绳绑着她那一束调皮的细发。还没等她走出客栈,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福伯脸上的肉抖动着,一双已经几乎看不见。手上拿着一把铁算盘。
“香爵啊,这么晚了我看就不要出去了。外面的毛贼可是很多的。”福伯和善的说道。
“这样哦。”东方香爵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我可是贼祖宗呢。”她知道福伯在想些什么,说到底还是不想自己去罢了。至于毛贼这个借口,实在是太拙劣了。
东方香爵的年龄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是在高手排行榜上可是排名第四。莫说是小毛贼就是一些江湖名宿也不敢在她面前托大。
她轻轻踏出一步,如青烟一样闪过面前的福伯。“您老可是捉不到我的。”
福伯身后传来笑盈盈的话语。此时的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给客栈里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顿时六个客官跟了出去。
东方老爷子知道自家的闺女跑到这里,连夜派来保护她的人。能被排出来的人当然武功不会低。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盗神的轻功独步天下,哪是他们追的上的。
一阵口哨声响起,马棚里的踏雪奔了出来。东方香爵侧过头,灿然一笑。“爹,他们六个可连我的踏雪都追不上呢。”轻轻一跃飞身上马。
六人刚刚出来只听到阵阵马蹄声。
“怎么办?”他们也知道自己和小姐的差距。倘若说功夫可以作假,但是大小姐的轻功可是来不得半点虚套的。
“去会场。”六人也是合作许久,只是一提议,顿时都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