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蒙面人们将西殷士兵的尸体都清理完毕后,方才落后于他们的同伙也都纷纷赶到此处于他们一同汇合。
落后的蒙面人方才赶到此处,便觉得领头之人淡淡的目光朝自己等人扫来,虽说只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眼,却是让那些被他目光所及之处的蒙面人们觉得心中一寒。
“属下等办事不力,未能完成大人所交付的任务,还请大人责罚。”蒙面人们半屈膝跪在领头人面前,低头认错道。
那领头人嘴唇轻启,这才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自己回去领罚,罚完之后训练强度加大。”
对于领头人的惩罚,半跪在地上的蒙面人们却是无一人出声置喙,反而心底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惩罚对他们而言,尚且算轻的了,看来今日冷风大人的心情还不错。
“将这群人统统带回星辰楼去。”那名为冷风的领头人吩咐一声,便提起身形,往方才殷梓绫等人逃跑的反方向飘身离去。
蒙面人们依言每人扛起地上昏睡着的一个人,往冷风离开的方向跟去。
……
一座挺立陡峭的山峰上,却见一个个蒙面人踏着轻功往山顶而去,在大多数蒙面人的肩上,都扛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
待蒙面人们行至山腰,却见他们一个个失去了踪影,让人无迹可寻。
星辰楼,是近几年来新崛起的一个以暗杀为主的江湖势力,虽说与一些江湖上存留已久的老牌势力相比,星辰楼建立的时间还太过短暂。但这却不妨碍星辰楼在众多老牌势力的夹击之下,依旧以异军突起之势成为让江湖中人不可小觑的一股新势力。
星辰楼的崛起,不似其他势力那般缓慢发展起来的,它的出现,便像是横空出世,而且一出现于江湖中,便具有了让所有人吃惊的实力。星辰楼从一出世开始,便一直接收各种各样的暗杀任务,但凡被星辰楼接下的任务,从未有过失手。
这样的实力,也让很多江湖上同为暗杀组织的势力想要将星辰楼处之而后快。然而,迄今为止,那些想要打星辰楼主意的门派,却从未找到过星辰楼所在的地方。
不仅如此,那些妄图算计星辰楼的门派,不仅寻觅不到星辰楼的盘踞地,而且还遭到了星辰楼的回击,轻则损失惨重,重则被灭门。
那些试图找出星辰楼所在地的势力们,只怕万万没想到星辰楼会建立在这样一座陡峭的山峰上。不过即便是他们找到了这里,只怕也会因着阵法的阻挡,便是绕晕在这大山上,也无法窥探到星辰楼半分。
……
“将人统统关押到地牢里去。”冷风吩咐一声,便见那些已是扯下脸上蒙面巾的人们在朝他行罢一礼之后纷纷带着他们身上所扛之人离去。
那些人离去之后,冷风便扯下自己面上的面巾,露出自己冷峭却俊逸非凡的面容。这样的面容,若是放在现代,只会更胜当今流行的许多偶像。而且这张脸上的冷峭,不仅没有折损半分他的俊逸,反而使这张脸看上去增添了别样的吸引力。
顺着院内的曲廊朝着一间屋子走去。在屋外站在脚,冷风抬手敲了敲门,听闻屋内响起一声简单的“进”字,冷风推门进了屋内。
方才进门便见着屋内躺着的某只一副骚包样大刺刺地躺在屋内正中央的软榻上。
若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女子,定会很欣赏榻上的“美人”,只见榻上那少年一袭红衣,青丝洒落在榻上,精致堪比女子的面容上,红色的绫唇微张,却是说不出的诱惑。红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露出上身白皙细嫩的肌肤,如此春光,若榻上的人是个女子,当真当得起祸水红颜这四个字。
榻上那少年见冷风走进,勾了勾唇角,撩起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开口道:“人抓回来了?”
冷风生硬地吐出一个“恩”字,便转身离开。
对于冷风如此的反应,红衣少年却是半分不快也没有,只是看着冷风的背影挑起那双魅惑人心的狐狸眼笑道:“呵呵,西殷的骄阳公主吗?派人去刺杀主子,真不知该说她有勇气还是太蠢。”
红衣少年说罢,几个漂亮的旋转,身形已是从软榻上离开,双脚稳稳的落到了地上,理了理自己略微凌乱的衣裳,便是迈着步子往屋外走去。
……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暗室中,昏暗的烛火算的上是其中唯一的一缕光线。
与其幽静的环境不相符的是其中响起的一声声尖利的喊叫声:“放本公主出去,你们到底是谁,知不知道本宫是西殷的公主。竟敢将本宫掳来。还不快跪下来给本宫磕头道歉,把本宫放出去。不然本宫定要将你们五马分尸,诛了你们的九族。”
随着殷梓绫的叫喊,暗室的门终于被打开,随之走进来一个“国色天香,倾城绝色”的少年,少年一袭红袍更是将他的面容衬得艳丽无双,若不是因着他颈间的喉结以及胸前的平坦,只怕会被错认为是女子。却见他手持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当做照明之物,不急不缓的朝关押着殷梓绫等一众人的铁牢笼走去,脸上带着几分邪魅的笑意。
殷梓绫见着那少年,因着那少年精致美艳的五官倒是诧异了几秒。待想到自己的处境,便用凶狠的目光牢牢盯着那红衣少年,恨声开口道:“你是何人?快将本宫放出去,若是不然本宫定要你不得好死。”
那少年听了殷梓绫的威胁,却是无动于衷,嘴角勾起几分嘲讽,淡然开口道:“人虽美,却是个没脑子的。既然是进了我星辰楼专门关押将死之人的暗室,便不用异想天开着有朝一日能踏出这暗室的门半步。若不是主子吩咐暂且留着你们这群人的性命,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有命在我面前如同疯狗一般叫嚷?”
少年的话落,室内一群西殷人皆是纷纷大惊失色。
殷梓绫更是欲开口大骂,作为西殷最受宠的公主,如此当着众人的面便被骂成疯狗,殷梓绫如何能忍。
然而不待她开口,便听一个大臣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这位少侠,不知我等到底有何得罪之处?星辰楼的大名下官也曾听过,作为一个江湖组织,与我们这些官府素来是没有任何来往的,我西殷与星辰楼也从未有过任何过节,少侠将我等掳来又有方才的言论,不知到底是何意?”
少年斜睨那官员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自然应该付出代价。至于我方才所言所谓何意,那就更简单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西殷那大臣听了少年的回答,先是皱了皱眉,片刻后便见他一脸自得的抬首对着红衣少年道:“少侠既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便好办了,不管那人给了星辰楼多少好处,只要少侠将我等放了,我等都将给出那人所出价钱的三倍予以星辰楼,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红衣少年瞧着那大臣自得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嗤笑道:“当真是个蠢货。”
那大臣想发怒,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握在别人手中,便堪堪收起自己面上的怒气,在心里暗暗鄙视那少年贪心的同时,却还是假笑着开口道:“少侠若是觉得本官开出的条件不够诱人,大可说说你的条件,只要少侠同意放我等几人离开,条件倒是可以任你开,只要在我等的能力之内,我等定然都会满足少侠的条件。”
那少年轻笑一声,倒是觉得这西殷的官员智商捉急的很,出口的话更是不留情:“真是不知道你们西殷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个个如此愚不可及。我再强调一遍,今日既是进了我星辰楼的地牢,你等便断了那妄想还能走出去的心思罢。”
“你…”然而殷梓绫刚张开口,便见那少年伸手一弹,一颗药丸便正好进了殷梓绫大张的口中,顺着她的喉咙便进了肚。
而那少年一声轻飘飘却也略带嫌弃的“聒噪。”响在众人耳边。
殷梓绫吃下那不知名的药丸,大惊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伸出手便往自己口中抠去,试图将吃进口中的药丸给抠出来。奈何任她如何徒劳,更是因着自己的动作憋红了脸,那进了肚的药丸便也再出不来。
殷梓绫大怒之下,横眉朝着那少年嚷道:“你这贱人,给本宫吃了什么?本宫是金枝玉叶,你如此对待本宫,你便是有几条狗命,本宫也定要你死。”
殷梓绫此刻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扭曲的面容在烛光的照射下,倒是颇有几分厉鬼的感觉。
殷梓绫话落,便见那少年一直笑着的容颜冷了下来:“骄阳公主到如今还看不清形势嘛,既然我敢抓你,便已证明了你那公主的身份在我眼中算不得什么。你若是再敢口出不逊,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莫不是非要我将你折磨的没了脾性,你才肯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