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天的路程,前面终于看到了大点的城,说是城不过就是个小镇子,来人来往的倒也挺热闹。
“师傅,我自己去逛逛,等下城中央会合。”子阑看到如此热闹的地方,就按耐不住性子要到处看看,顺便买点好吃好玩的。
“恩,你去吧!”君竹当然不担心这么大点的地方,子阑还能被人给卖了。
君竹则是走进一家酒楼,感觉很久都没吃口肉了,子阑不在刚好,他做师傅总不能为了口吃的,将徒弟暴打一顿,那小子真把自己当成正统的茅山弟子,到哪里都忘不了清规戒律。
“小二,给我来一盘酱牛肉,红烧猪蹄,一碗米饭,一壶普洱茶。”君竹报菜单,觉得这点东西应该够吃了,他也不点太多浪费。
“客人,你要吃酱牛肉?”小二奇怪的看着君竹问道。
君竹的打扮,一进酒楼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实在是道士不像道士,准确来说更像走江湖的土匪。
“对,快去做吧!”君竹早就饿了,无聊的支着下巴看向周围吃饭的,他们正在讨论武状元。
“听说今年武举,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年轻的很那。”一个书生羡慕的说。
“这有啥的,不就是个武状元,每三年不都会出一个。”一个老汉不以为然的道。
“难道这次十八岁的娃娃,还有什么三头六臂不成?”这次说话的是个跑江湖的镖师。
书生摇了摇扇子,故意卖关子,还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快说啊!”镖师比较没耐心,不由得催促起来。
“我朝虽然历年都出武举考试,也会选拔出杰出的人封为武状元,但这位可了不得,上山可打虎,弯弓可射雕,还是寒门子弟出身。”书生似乎在说自己一样,特别的洋洋得意。
“那可厉害咯,这野兽啥的坑苦了老百姓,山上多少野味,药材都被它们霸占着。”老汉赞道。
看到有人附和,书生咳嗽一声,说的更带劲了。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最让人称奇的是,这人绝世的美貌,连公主都想下嫁与他。”书生这次露出一丝嫉妒,攀龙附凤为人不齿,还不是巴巴的都想这个幸运儿是自己。
君竹眼睛亮了一下,他虽然听着这群人的胡扯,但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每个世界的主角都是光芒万丈,自己何必费心费力的去查什么廖勇正,不如先去看看现在京城有什么突出的人,比如这个武状元。
“官爷,就是这个人想吃牛肉。”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人是衙役腰间配刀,一身的杀气扑面而来,这人是杀过人的。
“好大的胆子,公然在酒楼想吃耕牛,跟我去衙门一趟吧!”衙役拔出刀对着君竹吼道。
君竹一拍脑门,刚才太饿了没想那么多,他最常吃的便是牛排,想着来盘酱牛肉也不错,居然忘记了古代不管哪个朝代,耕牛都是比较重视的。
“误会,我只是饿了说错话。”君竹可不想惹上官府,万一来个十年牢狱,别以为一个人能多厉害,在王权的制度下任你能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后面还有至少几百万的士兵围杀你,更何况他现在是道士,不是江湖无敌的杀手。
“饿了就想吃牛肉,更该抓起来。”衙役不由分说的将君竹压倒县衙,而君竹为了不引来整个镇子的衙役,只好乖乖去见县老爷。
“堂下何人?”县老爷拍了一下惊堂木,周围八个衙役就开始如同电视剧似得“威武”一点不差啊!
“我叫雷正清,茅山第三十七代掌门,刚刚下山捉鬼降妖。”君竹如实道。
“一派胡言!”茅山的道士哪个吃肉,当本官是傻子随便糊弄,他顿时命令衙役揍君竹一顿,不然这小子乱扯就遭人烦。
“茅山派乃是修道的,从来不吃荤腥,你不老实来人啊,给我打到他招为止!”县官大声喝道。
君竹心里狂喷,老子真没吃到一口肉,这顿打挨得也太不值了,不行!
“我有话说!看大人红光满面,近日一定喜得麟儿,我说的可对?”君竹赶忙道,这可不是卖关子的时候。
“此事有什么可说的,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本官前几日第一个儿子出生。”县官不解,觉得对方是想偷奸耍滑。
“但是大人的这个孩子有异常,因为我看大人面相隐隐的有鬼气残绕。”君竹继续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县官这次真怒了,居然敢咒自己的儿子。
“此事可是很严重,如果大人一点都不相信,三日之后必有血光之灾,想打我随时都可以。”君竹言尽于此,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换了其他人还得求着问,如何破解。
“来人啊!先给我把他关起来。”古代人都信鬼神,君竹说的如此笃定,县官也迟疑了起来,只好先将他关起来,待三日后便知真假。
“不用你们压,我自己走。”君竹大步流星的走进牢房,实在是无妄之灾啊!
君竹还是第一次来到古代的牢房,四周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地上还有厚有七八层的尘土,头顶似乎还能看到老大一只蜘蛛,对于洁癖的君竹来说无疑是地狱。
“看什么看进去!”衙役不客气的将君竹推进牢房。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比我还五大三粗,哪像人家茅山派的弟子,哪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衙役可是听别人讲过的,茅山派的弟子都是好相貌,就传说中的仙人一般。
“二弟算了!能抓到这里的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另一个中年的衙役道。
“我也不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你明天就要倒大霉。”君竹扇了扇周围的灰尘,随口提了一句,将衣服脱下来一层垫在地上,这才安心盘膝而坐,拿出口袋的符纸,开始画新的不熟练的:定身符,震妖符,聚灵符。
“小兄弟此话怎讲?”中年衙役赶忙问道,虽然二弟说话鲁莽了些,但这小子可是自己承认的兄弟,不能不管啊!
“我看他一脸晦气,你还是离他远点,别到时候一起遭了秧。”君竹没有以德报怨的美德,话到此处点到为止,反正对方不过是倒霉,不是必杀之局。
见君竹不想多说,中年衙役识趣的闭嘴,而那个年轻的衙役则是心里有些不安,这小子虽然看上去不像是修道的,不过这事情宁可信其有啊!
“饿死老子了!”君竹停下画符的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心里将那个县官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才是真正的封建时代,之前自己之前权倾朝野,自然没受过这样的苦。
“其实一张好相貌,就等于给你开了一条通天路。”主神笑道。
“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本事还需要靠脸吃饭。”君竹不服道,他要是想逃狱易如反掌,只是不想还没闯荡大唐,就先被定上逃犯的名头。
“我拭目以待。”主神颇有看戏的意味,实在觉得君竹没必要自讨苦吃。
子阑转了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师傅怎么找不到了,他四处开始打听,镇子本来就不大,有点风吹草动便是广为流传,很快他便知道了来龙去脉。
君竹觉得,人生好像一场戏剧,自己永远是台上的小丑。
“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君竹已经没力气生气了,这徒弟长点心行么?以为见到他就能吃口饭了,结果是他在那大诉衷情。
“哎,徒儿这就去给师傅找吃的。”子阑在哭诉了自己如何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师傅的所在地,墨迹了两个时辰以后,终于发现不妥去给他找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