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初吻(1 / 1)

一声声鸡鸣,没有把汉玉从甜蜜的回忆中拉回。恍忽中,翠儿那深深的,甜甜的吻,再一次使汉玉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他再也按捺不住这牵肠挂肚刻骨铭心的思念,一颗急切的心,恨不得立即飞去瑞安市,飞到翠儿身边,重温那甜蜜、温馨和幸福。

忽然,他向着夜空大叫一声:“翠儿!我明天就去找你——”就一骨碌站起身,急匆匆向村里走去。

他要好好睡一觉,明天早起,把池子里的黄鳝装篓,挑到县里去卖,然后乘车去市里——瑞安市离县城一百多公里,下午就可以赶到的。

此刻,仿佛翠儿就近在眼前,他好像又闻到了只有乡下女孩才用的那种痱子粉的香味……

“汉玉!汉玉哥——”一阵呼叫,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汉玉吃力地睁开眼,但是眼前一片昏黑,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里……

“汉玉哥!你醒了吗?你怎么躺在这里?!”翠儿使劲摇着汉玉的身子。她是发现汉玉的手电筒光柱,才跑过来的。现在,她从汉玉手里接过手电筒,照着他的脸问。

“哦——是、是翠儿吗?”汉玉沙哑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声音。

“嗯,是我,我是翠玉!汉玉哥哥,你可别吓我,你这是怎么啦?”翠儿抱着汉玉,耳朵贴在他嘴旁,想听清楚汉玉的话。

“翠儿,我、我被泥蛇咬了,你、看看我、我的脚……”汉玉说完,又一阵昏迷,头歪倒在翠儿怀里……

再醒来时,汉玉已经在救护车里,一位护士刚刚在他屁股上打了一针,正在整理注射器。‘呜——哇!呜——哇!’他听到了救护车的叫声,就努力睁开眼,见翠儿正坐在自己身边,手里高举着盐水瓶。

“翠儿,我这是在哪儿?”他问。

“哦,你终于醒来了?我们这是去医院。你别动,正在吊针呢。”翠儿伸手轻轻摸摸汉玉的头,“你现在头还昏吗?”

“汉玉,谢谢你,帮我找到了黑牯牛!”又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汉玉的脸,那是村长的手。

“汉玉,这是村长,幸亏村长打‘120’!”翠儿说。

原来,找牛的村长也发现田畈上亮着的手电筒灯光!他急急忙忙赶过来,知道汉玉情况危急,就一边连忙用手机向医院‘120’求救,一边背着汉玉向村头‘村村通’水泥路跑去!

“哦,谢谢你,村长,我们现在到了哪儿?”汉玉问。

“已经过了望月崖。快了,马上就要上国道!”村长说。

一场意外的灾祸,把两个年轻人拉得更近了,两个人的心从此紧紧连在一起,再也不需要掩饰,不需要遮拦。特别是翠儿,更是真情流露,一览无遗。

在医院病房里,一连好几天的细心服侍,喂汤服药,吃喝拉撒睡,全部是翠儿操办。医生护士病友,都以为两人是一对,纷纷投来赞赏和羡慕的目光,那翠儿就更加肆无忌惮,每当夜深人静,就紧紧依偎在汉玉床头,把少女纯贞的吻,紧紧贴在汉玉耳朵上,脸颊上……

一声声鸡鸣,没有把汉玉从甜蜜的回忆中拉回。恍忽中,翠儿那深深的,甜甜的吻,再一次使汉玉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再也按捺不住这牵肠挂肚刻骨铭心的思念,一颗急切的心,恨不得立即飞去瑞安市,飞到翠儿身边,重温那甜蜜、温馨和幸福。忽然,他向着夜空大叫一声:“翠儿!我明天就去找你——”就一骨碌站起身,急匆匆向村里走去。他要好好睡一觉,明天早起,把池子里的黄鳝装篓,挑到县里去卖,然后乘车去市里——瑞安市离县城一百多公里,下午就可以赶到的。此刻,仿佛翠儿就近在眼前,他好像又闻到了只有乡下女孩才用的那种痱子粉的香味……

一大早,汉玉用一根短扁担挑着两个黄鳝篓,摇摇摆摆走出村头。他没有摩托车,只得步行‘村村通’,向有小客车的傍山公路走去。这望月乡是个四面环山的盆地,村民们要上街下县,必须先上望月崖,再搭车进城。当兵前,没有‘村村通’,公路也没有修上望月崖,现在,这条路已经傍山盘旋环绕,与‘村村通’连在一起了。

不到半个小时,汉玉已经坐在望月崖下公路边的水泥墩上。这盘山公路,是劈山铺成的,一边是望月崖,一边是百丈深渊。这水泥墩途着红白相间的颜色,相隔五六米一座,为来往的机动车醒目警示,起着防患于未然的作用。

三年前的月夜,与翠儿就是在这里分别的,时过境迁,这里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不知道翠儿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还像当初那样纯真善良,聪慧漂亮,善解人意,像她的相片那样朴实无华,天真烂漫,自然大方。那相片是当兵三个月后,翠儿去县城照的彩照,寄到部队时,当即就被班里战友们发现,从此,整个连队都知道汉玉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个个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汉玉把翠儿的相片塑封好,放在上身的衣兜里,训练执勤、站岗放哨,从来没有离身过……

上车,下车,县城很快就到了。汉玉挑着黄鳝篓,直奔农贸市场。这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各个摊位前,站满了讨价还价,挑三拣四的小市民。汉玉不能占人家的摊位,只得在水产品交易区里,找一个地方蹲着,抄着双手,等待买主。

“嗳!你这黄鳝是养殖的还是野生的?”一个摊主走过来,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两个篓子里的黄鳝,“哟,一条条像秤杆似的,真匀称!是养殖的吧?”

“怎么是养的?!我花了一个月时间,熬夜抓的呢!”汉玉答应着。

“现在野生的黄鳝,恨不得一出娘肚子就被抓来卖掉了,哪有这么又粗又长的黄鳝还‘逍遥法外’,没有被人抓呀?你别忽悠人,我搞泥鳅黄鳝二十多年啦!”那人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是望月乡的,今年刚刚退伍,还没有资金办养殖场呢!”

“啊啊!你、你是望月乡的?那么远赶来的?!”

“一大早乘车进城的。”

“你、你要多少钱一斤?”

“你说呢?”汉玉知道,现在提倡绿色环保食品,越是野生的越值钱,野鸡野鸭野生鲫鱼,更不用说这带补的野生黄鳝了。

“二十!怎么样?给你二十块钱一斤?”那摊主迫不及待。

“嗯……”汉玉犹豫不决。

这当儿,一辆摩托车‘吱’地一声停在了水产区,一个胖乎乎的人急切地来到汉玉身旁,“请问,你篓子里是不是黄鳝?”

“这黄鳝我已经买下了!周师傅,请您到我的摊位去买吧!”看样子,那位摊主与这位叫周师傅的人熟识。

胖胖的周师傅取下摩托车头盔,正要离开,忽然被汉玉一把抓住:“哎呀!你好像是——喂!你是不是周礼华呀?!”

那人转脸仔细看了汉玉半天,突然一拳擂在汉玉肩膀脑上:“你?!好你个罗汉玉!真是你?”

两个人突然猛地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意松开——

一个说:“炊事班——周礼华!”

一个说:“侦察班——罗汉玉!”

原来是一个连队的老战友,意外相逢了!

“他给你多少钱一斤?”一阵亲热过后,言归正传。

“二十。”汉玉说。

“好你个黑心的!居然欺负我的战友,看我以后还做你的生意!”周师傅转脸恶狠狠地瞪着那摊主。

“对不起对不起!周师傅,我不知道是您的战友。嘿嘿,不知者无罪吧?”那位摊主赶紧涎着脸,一个劲赔不是。

“走,跟我去‘阳光大酒店’!我是那里的派菜厨师,这样的野生黄鳝,我们可以给你三十块钱一斤!中午二十桌宴席,顾客点名要上红烧鳝段呢!”

说着,那位老战友戴上头盔,让汉玉拎着黄鳝篓,在摩托车后座坐稳,一溜烟,两人离开了农贸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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