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寝宫里。甜妹一回来就让所有宫女太监都到外边侯着,大厅里媚娘还在处理当天送来的折子。
“小贵子接回来了?”媚娘连头都没抬继续看手里在折子。
“刚回来,现在躺在床上休息。”媚娘不问话,甜妹是不会多讲一句的,宫里的规矩就那样。
媚娘拿起笔在折子上写了几个字后才又问道:“没事吧?听说还要人抬他进宫,架子变大了。”
甜妹答道:“他没有要人抬他进宫,是我出去扶的他,受了点伤走路不方便。他……”
一听受伤,媚娘放下手里的折子站起来,看得出她有些紧张,连声问道:“伤到哪里?重不重?”
“娘娘不用担心,是皮外伤,被衙役用棍子打的。主要伤着背和脸……”舔妹把何贵在路上跟她说的情况重复一遍给媚娘,中间没任何添加。
“胆子太大了,他是奉了我的口喻去办事。来人。”媚娘不光是气愤何贵被打受伤,更重要的是觉得自己的权利遭受轻视。
“娘娘息怒,贵总管已经把户部办交接的官员送去大理寺,这是她要我叫给娘娘的诉状,请娘娘过目。”甜妹把状纸呈交媚娘。
啪。媚娘看完把状纸放下重重拍了下桌子,脸色阴沉面露杀机。按照何贵呈上来状纸那些人犯的就是欺君之罪,当场格杀都不为过。当时在朝堂上媚娘也在,皇上亲口答应小贵子工厂交给户部后先前的制度一律不变,到了他们哪里就什么都不是,把工厂的工人关进大牢,滥用酷刑,把皇上的话当什么?放屁呀!看来户部是该换换血了。武册天不愧为一代女皇,办事雷厉风行。回到御塌前,提笔在黄色锦缎上快速书写下一份旨意,盖上玉玺交给传执旨太监让他们连夜交与大理寺办理。
“娘娘。要不要去看看贵总管?”甜妹看到媚娘在传旨太监走后,端坐榻前无心看其他折子就问了句。
“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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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天不早了,该回宫歇息。”还是御花园,晋阳习惯每天到这里来坐坐,到了这里总是抬头远望宫墙外,时不时会小声自语和叹息。
“现在他在干什么?”喃喃自语,把头垂下。
“公主。您说得是贵总管吧!刚才我听宫里看门太监说贵总管被人从宫外扶了回来,好象受了很重的伤,走路都是瘸的。”贴身小宫女哪有不知道主子的想法的,自从公主出了趟宫回来嘴里念得最多就是小贵子,有时候在梦里会叫贵哥哥。不用想就知道公主喜欢上贵总管,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公主怎么会喜欢上个太监。
“兰儿。你是说他受伤啦?”晋阳猛的起身抓住兰儿双肩。
“公主。公主。您怎么啦!”兰儿被晋阳吓到了。
看着面带惊慌的兰儿晋阳松开手。“你是说小贵子受伤了,伤在哪?严重不严重?”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公主,听说是伤着脸和背了,宫里很多人都看见贵总管是被娘娘宫里的甜女官扶着回院子的,应该伤得比较重。要不,公主您去看看?”
恩。晋阳轻声应。不用宫女开道自个一马当先匆忙往何贵院子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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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贵光着上身趴在床上,本来甜妹走时帮他盖好了的被子被他压在身下。三月天用不着那样,盖上被子动都不敢动,一动背上的棍伤就火辣辣的疼,还是不盖舒服。回都回来了也用不着再演戏,何贵把缠在脸上的白布也取下丢到一边。
“日!这戏演得要我几天都不能安身,早知道少让那些衙役打几下,亏大了。”没人陪他说话就自己跟自己嘀咕两句。
门外传来脚步声,虽然很轻何贵还是听得到,是谁这么晚了还过来?是甜妹跟媚娘?还是?不需要经过通报应该是媚娘,呵……你来了我就装睡,何贵眯上眼把呼吸调均匀等来人进屋。
来的人没有发出声响就只是静静坐在床边。许久后何贵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自己光光的背上,顺着棍痕轻轻抚摩。光滑的手,摸在背上就象是在接触婴儿的肌肤,好舒服哟!丝丝瘙痒,何贵强忍不让来人发现自己是假打。
“皇后娘娘……”门外守侯的宫女叫了声,放在何贵背上的手陡然缩了回去,人同时从床沿站起。
门开了,有一个人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屋。
“皇妹。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媚娘带有质问的声音。坏了!刚才坐在床边的是晋阳,何贵顿时头大。
“皇嫂。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干什么?”晋阳冷冰冰的回话。只要不是特别熟的人晋阳就那口气,特别是他对媚娘一直以来就没有好感。
“哦。我听说今天小贵子出去办事被人打伤了就过来看看。皇妹不会也是吧?想不到皇妹还挺关心小贵子的。”同样是冰冷的回答带着嘲弄。
“皇嫂怕是比我更关心这个小贵子吧!怀了身孕还来亲自探望一个奴才,皇嫂真是有心。”两个女人站在屋里你一句我一句都是那种含沙射影语气,感觉两人有深仇大恨又不好明着来。
何贵趴在床上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过女人没一个是好惹的,谁都得罪不起。但是也不能让她们这么下去呀!要是打起来就不好玩了。
一个骨碌翻身滚到床下,光个上身,打个赤脚跪倒在地,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两个还在相互阿谀非奉承姑嫂呆立,晋阳看到何贵这样下床不免脸夹爬上红晕,媚娘呢!见多了无所谓。
“不知皇后娘娘和公主驾临,奴才罪该万死。”嘴上念道眼睛偷瞄媚娘晋阳她们。两个女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谁都不看跪在地上当奴才的何贵。
“皇嫂,你就慢慢看,我先回宫。”什么叫慢慢看?晋阳话中有话呀!连礼都免了快速从媚娘身边走出房间。
“还不快起来,要我扶你呀!看看你象什么样子?”媚娘真没说错,的确是不雅,除了还有条裤子外全光光。
“媚娘,我没受多重的伤,呵……呵,,就是也点破相,你看肿了。”何贵起身笑嘻嘻把脸凑过去。媚娘可能是因为刚才晋阳走的时候那句话脸色变得不太好,说话的语气带着威严。何贵最不喜欢就是她那样,看在肚子里孩子份上装出一副笑脸迎上去。
“疼吗?”手拂在何贵红肿脸庞有些微颤,眼中尽现关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