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贵他们赶到工厂已经是黄昏,工厂大门早就被户部派来协助的衙役接管,门口守卫看见一大群人工人过来时拿着棍迎上前大声叫道:“工厂重地,任何人不许入内。”
“我们是工厂的工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你们……你们不是被抓进去关起来了吗?来人呀!抓逃犯。”衙役冲里面大声叫喊招呼同伴。呼啦从里边跑出一群衙役抡着棍子向工人冲过来。
“贵哥。干不干。”何贵在快到工厂大门时就下马跟工人走在前边,按他说的要玩就玩大点,不把
许彦伯这杂皮整死不算。留下大批禁军和三辆马车尾随在后边,等动了手在出来救人。
“等等,让他们先动手,最好把我脸打肿,到时候我才能充胖子,呵……呵……”赵四在边上直翻白眼,有他这种人嘛!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我喜欢,到时候动起手来才痛快。
天色比较暗,从里边冲出来的人也没问是怎么回事就动起手来,走在前面的全是工厂的工人,挨不到几下就倒地不起。何贵没动手任由棍子敲了几下,还真有一棍擦到脸,火辣辣的疼。赵四本想替挡下这一棍的,何贵却用眼睛瞪他让他缩回去,让他们打,打得我走不了路最好,到那时我回宫才有话说。
那些衙役并没真下死手,看见倒地不起的就放过,抡着棍子大声叫嚷所有人跪下。
“你。你们。就你们两个给老子跪下,要不然棍子上身。”几个衙役见在场的工人差不多都倒在地上就两人还站在中间。
“给你们跪下,怕你受不起。你来呀!冲这。”赵四指指自己的脑袋。
“上。干他NN的。”衙役满嘴喷粪冲上前。
拳打脚踢,站在中间的何贵赵四背靠背挥拳出脚只用两三下把冲上来的衙役全部摆平在地。其余衙役见点子扎手全冲过来围个大圈把两人困在里边,叫嚷着要废掉两人。
“贵总管,贵总管。”来了,禁军统领在何贵摆平冲上来的几个衙役后,骑着高头大马带人出现在工厂大门口。要是再晚点何贵赵四肯定得玩完,那帮衙役开始抽刀了。一帮衙役见来的是宫里禁军才退后。
“哎哟。好疼。”何贵站在中间直哼哼,一半真一半假,捂着个半边脸。妈的,好悬,在晚一会真把命搭上。
“大胆,贵总管奉了皇后娘娘口喻来办理工厂嫁交接一事,你们竟然把他打伤了。来人了,把所有的衙役全部抓起来听后发落。”一声令下后边上来的禁军把所有衙役全部都绑了,没一个敢说话的,自认倒霉。
“贵哥。你的戏演得不错。”赵四竖起大拇指偷笑。
“草。要不要也朝你脸上来一棍试试。”还真疼,半边好脸,半边肿脸。背上挨的几下看不出,的确是疼呀!
外边的打斗早就惊动在里边办交接的户部官员,等到外边静下来一个个出走出来。
“奉娘娘口喻。”一帮人听了这话敢不跪吗?一个个跟虾米样匍匐在地。
“工厂交接一事由本人,就是我贵总管全权处置。”何贵挺胸抬头念口喻,老逼得不得了。
“臣等尊旨。”念完了那帮官员高声回话。
“你们几个谁是头?过来,我有话要问。”何贵就要在大门口把事情办了。
“臣许彦伯见过总管大人。”呵,好家伙,许彦伯脸肿得比何贵还大,说话裂嘴。那是他活该被工人打,谁叫你乱讲话来着。
“哟。原来是许大人,好久不见了,怎么到了户部做起官来,现在到几品了?”大家老熟人打个招呼。
“蒙皇后娘娘的恩,本官现官居六品,任职户部参事。”还是个吊球样子,文人出生,最看不观宫里的那些太监狐假虎威,言语中很是老逼。
何贵脸一码起怪吓人的,厉声道:“许彦伯,许大人你知罪吗?”
许彦伯眉头一扬朗声道:“许彦伯何罪之有?请贵总管明言。“两人本来就有矛盾,一上来就说他有罪他哪里会服。
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何贵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大声道:“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犯下的罪,好……好……好。让我来一一说不出来。”
“第一条罪就大了,呵……欺君之罪,皇上明明说了工厂的制度一切不变,话到了你那怎么就成了什么都不管,你要是不认我们可以直接到朝堂对质,我想朝中很多大臣都会是我的证人。在场所有工人兄弟也可以做证。”吓都把你吓死,看你还硬不硬,何贵呵呵笑。在场的工人很多人顶他怕个屁。
“第二:擅自动用衙役抓捕工人,导致工厂停工闹事,当然你是责任人。”何贵把现代词都用上了。
“第三:教唆牢房衙役对无辜的工人动用大刑。这点你现在可以不认,不过没关系,等到太医院的人验过伤就知道是不是。”事实在眼前由不得你不认。
何贵指了指自己半边肿脸笑嘻嘻说道“第四:就是我,你对工厂实行戒严期间对本总管实施武力,以下犯上,我这身上脸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等我回宫后皇上皇后娘娘都可以看得到,到那时更由不得你半点狡辩。”何贵要的就是让皇上皇后娘娘看到他这个样子,要不然挨得不值。
许彦伯在听到第一时他那被工人揍过的脸变的扭曲,张嘴想辩解何贵根本不给他机会。他身后几个户部官员更是不堪,一个个两腿打颤跪倒在地磕头喊饶命。
“不,我没有。我是奉了皇命来接收工厂的,工厂的工人闹事,你看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他们就是一帮乱民。我没罪……我没罪……”许彦伯咆哮不已,面目变的张狂。
何贵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道:““有没罪到了大理寺就知道。来人,把这位大人和这些官员送到他该去的地方。”一声令下全部被禁军绑起来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