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是真的蒙了,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有你的啊,我一个人拿出来的小银锁和小镯子,你倒大大的占了个便宜!”
“邱医生,人要豁达开朗,别那么小气嘛!”我蹭了蹭他,阴谋得逞地坏坏笑道。
“你心机不浅呀!我送礼时你端端正正地站在旁边,又细心地拿出镯子和银锁为天佑戴上,边做小动作还边说着吉祥如意的话,我没在意,王贵和桂花却是认为那镯子和银锁是我们一起送的了!”邱奕辉这才后知后觉地分析道。
“邱医生真聪明!”我赞许道,还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说今天不舒服,要我拉着你,然后才好同我紧紧地站在一起,让人误认为咱俩关系亲密,又是孩子的干爹干娘,送礼必定也一起赠送,”他难得不甘地嘟囔起来,“原来早有预谋!”
“呵呵,呵呵,”我赔礼道歉地笑过,“别生气了,小事一桩嘛,今晚我陪你喝酒!”我故意冠冕地说道,料想他是不会喝酒的。
“真是狡诈!”他话虽说得重,却并不恼怒,而且似乎还有另眼相看之意,说话间又用手也拐了拐我,道:“我又不喜欢喝酒!”
“今天可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我笑笑说道,因为早就听到众人朗声催促着邱奕辉了。
“快快快,入席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在响着,一人过来不由分说地将邱奕辉拉到席间,我也顺带着受到牵连,被拽了过去。
“两位作为孩子的干爹干娘,也算得上这里的半个主人,今天怎么说也得作陪!”李婶将我按坐在凳上,便笑朗着说道。
“对!对!”众人喜庆,附和着吼嚷起来。
“我不会喝酒,我不会喝酒,”邱奕辉听到要他作陪喝酒,连连说道。
“邱医生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席间人可不依了,“别那么扫兴!”
“来来来,先喝一杯!”一些人开始劝起酒来,笑闹声不断。
“作为干爹,居然晚到,应该先罚三杯!”一人想到我们的失礼,又将这茬子翻了出来。
“我不会喝酒,我是真不会喝酒,”邱奕辉又拒绝道,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喝酒。听着身边热闹叫嚣,邱奕辉却在反复推拒,我真也替劝酒欢腾的众人感到扫兴,不过也庆幸他们没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可也不会喝酒,要是非让我喝,我大概也只能扫了大家的兴致,没有那喝酒的实力,还是低调行事的好,于是埋头开始扒饭。
“干爹不喝,还有干娘呢!”如此低调,还是被人注意到了,不知是谁叫嚷了起来。
“对对!干爹不买帐,就让干娘喝!”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我。
“我不会喝酒的,我不会喝酒的,”很是难堪,刚刚还在笑邱奕辉没有风度,扫了大家的雅兴,现在我也只能连连摆手,推拒着说同样的话。
“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一人抓住了劝酒的窍门,乐滋滋地大声嚷道。
“你新人刚来镇上,这是第一杯酒,要不喝,我们可不依,”李婶见我推搪,朗声说道,很有我不喝绝不罢休的味道。
“新人刚来,是必定要喝的,”旁边一人又接着道。
“这是镇上的规矩,新人更要多喝些,”镇上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规矩,我是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今晚肯定是着了道儿,跑不掉的了。
“这真是镇上的规矩?”我蹭了蹭邱奕辉,小声地问道,其实是在向他求助。
“别问邱医生了,这当然是镇上的规矩,赶紧喝了,要不一会儿又得罚酒,”他们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赶紧提醒道。
邱奕辉也是真的怕酒,此时见众人缠上我,自己得以置身事外,当然也跟着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向我笑道:“是的,你是新人,当然要多喝些!”我听着他含笑的话语,感觉他在落井下石,很有作壁上观之嫌,脚下踹了他一下,惹得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我不会喝酒,”我无奈,已经将酒杯拿在手里,却还抱着幻想地想推拒。
“不会喝更要锻炼,”一人十分有经验地直接笑朗答话。
盛情难却,我再也无法推拒,“那我只喝一小口,”我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小心地抿了一口便要放下。
“哪能只喝一小口,太没有诚意了!”一人不满地说道。
“至少得把这杯都干了!”众人又开始劝起酒来。
“那就这一杯,我酒量不好,”我说道,既然喝酒在所难免,那索性就豪爽地干了这一杯,大家高兴,我也高兴。
“先喝了,先喝了,”众人见我已就范,赶紧催促道。
我将酒杯送到嘴边,头一仰,将一杯酒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顿时觉得整个喉咙像火烧一般灼热难耐。
“好样的——”
“好酒量呀!”我难以忍耐地用手连扇着嘴巴,众人却兴致高涨地连声称赞起来。
“这么好的酒量,还说不会喝酒,”一人又开涮道,“来来来,再喝这杯。”
“啊——”他们如此一说,吓得我惊呼出声,“我是真的不会喝酒,”听到有人再次往我杯子里倒酒,我慌忙说道,然后将手盖在杯子上。
“你一杯酒喝得这么豪爽,分明是一个高手,”说着便将我罩在杯子上的手扯开了。
“刚才那杯是迟到罚酒,这杯是我作为天佑大姨敬你的!”一个女人朗声说道。
这下可真是不妙了,亲友团来了,这酒喝得可什么时候是尽头。
“这杯我先喝,你随意,”那妇人豪爽地说道。
别人真心感谢,我也不好推拒,咧嘴笑着,又将酒杯举了起来,也学着她们说了一句:“大姐好酒量!”然后又是一杯下肚。
“好酒量!好酒量!”众人又开始起哄来。
我酒量是真不好,两杯酒下去,面上就开始发烫,头也有些晕乎乎的了。转过头揉搓了下太阳穴,听到邱奕辉靠了过来,小声地问道:“你是真不会喝酒还是假不会喝?”
听他一问,我来气,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哪里会喝酒,都怪你!”想了想,又怒道:“早知道他们对你那么热情,我真不应该和你呆一会儿!”
“你现在知道不自己准备礼物是要受到惩罚的啦?”他洋洋得意地说道,“这叫自食其果!”经他一提醒,我才想这苦果是自己的小聪明造成的。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按捺住心中的愤慨,向他求助。
“你这是活该!没人会同情你的!”他说得相当悠闲,笃定是要让我不好过,“谁让你喝了的?告诉你,你第一杯不喝,他们便不会逼你了,若是喝了一杯,那铁定是要将你灌醉的!”他侃侃说道,向我传授经验。
“那你不早说!”我气愤地又踹了他一脚,暗自叫苦。
“你又没说过你不能喝,看你喝得这么豪爽,当真是女中豪杰!”他看出我着急,因而故意赞扬道。听他这话,我气恼,二话不说伸手就掐了他一把。他抓住我的手道了一句:“公共场所,注意影响!”我只得恨恨一声,将手收了回来。
“你真不会喝酒?”他此时倒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会不会喝你还看不出来吗?现在头都快晕死了!”我抱怨道。
“干爹干娘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像什么样?快出来喝酒是正经!”一人喝得有些高了,看到我俩躲在一旁,不满地叫嚷起来。
“快点,再喝了这杯,唔,我敬你!”那人将酒杯塞在我手里,醉醺醺地说道,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这时我对酒有了忌惮,拿着酒杯的手开始有些颤抖,想像着这一杯要是再下肚,我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马上吐出来?
“嗝——”那人醉意甚浓,还打了个隔,看到我酒杯仍是满满的,没有将酒喝下去,于是问道:“我喝了,你怎么不喝?”
“干娘,你怎么不喝啊?”一旁的众人开始调笑起来。
我真是无奈了,邱奕辉说的真是至理名言,一杯不喝没人再劝,他现在定是坐在一旁相当悠闲地吃着菜肴,而我,喝了一杯就再难推拒接二连三的劝酒。
唉,大家平日热情,待我也如同兄弟姐妹,没有丝毫隔阂,我也喜欢他们,大家在一起就图个高兴痛快,扭扭捏捏的实在没有劲。
这么想着,我也将酒杯举起:“我本是不会喝酒,但我今天也舍命陪君子了!”
说罢我举起杯子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样的!你现在就算是我们麻柳镇的一份子了!”我听出是李婶的声音,她喝得也有些高了。
“李婶,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酒桌上,随便寻了个理由便可以喝起来,“各位街坊邻居,我在这里也敬你们了!”说话间我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犹豫。难道两杯酒水下肚,我也兴奋起来了?
“这哪里成,哪有一杯酒一股脑儿敬所有人的道理?”我喝得越是豪爽,意犹未尽的众人却越是刁难。
“那该怎么敬?”我根本不懂敬酒礼术,此时早蒙了。
“肯是是要一个一个的敬,才算作诚意的!”那人一边解释,一边笑朗开来。
我大脑黑线,真不该在酒桌上表现得如此豪爽大方。
“好好,大姐也不为难你,大姐先同你喝了这杯,”一位妇人站出来给我打着圆场,说罢间只听到她一饮而尽。
想到自己自不量力,呆会儿还得分别敬各位街坊,我早已经打了退堂鼓了,但是既然这轮敬酒是自己发起的,也只好自己承担下来了。
拿起酒杯,又想一饮而尽。
“咳——咳咳——”不想自己能力实在有限,居然呛到了。
一人上来为我拍背,紧张地问道:“有没有事?”正是邱奕辉。我摇了摇手,还在不住地咳嗽,只听他恼我道:“不会喝还装老道,简直是活该!”
我还在咳嗽,头又开始晕晕发热,浑浑噩噩地没有精力再同他叫板,却听一人又往我杯中酌了酒,说道:“这杯不算,都没有喝多少,全给了土地爷了,再来一杯!”我一听,只有叫苦的份。
“她不能再喝了,我来替她喝吧!”邱奕辉端过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原来邱医生会喝酒呀!”人中有人恍然大悟一般,“今天一定要同邱医生不醉不归!”
“邱医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一人又挑了毛病道,“浅姑娘是向大家敬酒,你要替她挡酒的话一杯是不作数的,我们喝一杯,你得喝两杯才行!”
我晕乎乎地伏在桌上,听到那人如此说,着实替邱奕辉捏了一把汗。
“好的,好的,大家高兴就好!”没有想到邱奕辉没有推托,反而豪爽地答道,然后我便听到他连连两杯酒下肚的声音。
“邱医生,以前从来没见你喝过酒,还认为你不喜欢喝酒呢,来,今天我也敬你一杯,”一人上来便敬了邱奕辉一杯。
“邱医生,感谢你救了我们家老大,不是你,那孩子早就没命了,”此人喝得多了,说事时心下又触动,声音中竟然带着沙哑。
“邱医生,这杯我敬你,我也谢你给我治好了这条腿”
…………
“邱医生,这杯你一定要干了”
…………
“邱医生,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
“浅姑娘,我也敬你!”我刚刚清醒些,勉强抬起头来,有人一瞧见,便又不依不饶地过来劝我酒。
我又同她喝了一杯。
“你是个女中豪杰,我敬你!”不知不觉,竟又喝了一轮。我头脑晕眩,也是喝高了。
“嗯,喝,我们不醉不归!”听到邱奕辉的叫嚷声,我趔趔趄趄地走了过去。
“邱医生,我——嗝——”我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响嗝,“我也敬你,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和扣儿的照顾!”
“认识你,”他也醉醺醺地说道,“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好!我们都高兴,干了这一杯!”
“哈哈哈,干了这一杯!”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还不尽兴,又倒满一杯,“当”地一声脆响,像心有灵犀地一般地将杯碰过,又是一饮而尽。
“哈哈哈——”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欢声笑语,一片喜气洋洋。不知不觉,太阳西沉,明月东升。大家把酒联欢,非要不醉不归,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和邱奕辉本就不能喝酒,现在喝高了,更没了意识和分寸。喝到最后,居然没有形象地相互拥抱着拍打起来,就像久未相逢的老朋友一般。
“你这人都是一大损友,自从你来后,我生活变得乱七八糟,知道吗?”醉意中,他开始“胡言乱语”地数落起我来。
“对呀!邱医生,以前你都不用自己做饭的,现在你得自己做饭了,还得给我和扣儿做饭,来,为了你给我们做饭,我敬你一杯!”
“你说你,眼睛不好了,就好好呆着坐着,没事又喜欢到处跑,我又担心你出意外,整天就只能看着你,好多事都耽误在你身上了,你知道吗?”
“啊哈,这么说来,我前些日子老是差点摔倒,但总在快要跌倒时你跑出来,”伸出手,发力地拍了拍他的肩,“我就说嘛,怎么总是这么凑巧,我要跌倒时你总跑出来,哦,原来你是一直看着我啊?”
“你认为你运气真这么好!”
“邱医生,呵呵,如果你没有说,我还真认为是我运气好,呵呵!”
“邱医生,为你的细心照料,我再敬你一杯!”
“你说我怎么一颗心就放在你心上呢?我真是想不通!”
“邱医生,你不用想了,我知道原因!”
“你知道原因?你说说,究竟是什么原因?”
“你是好人呀!总是喜欢助人为乐嘛!”
“嗯,有道理,因为我是好人嘛,哈哈,还是你了解我!哈哈,还是你了解我!”
我们一边嚷着,一边又痛快地勾肩搭背起来,笑着花枝灿烂。
…………
次日起来,感觉不正常,摸摸毯子,不是在自己床上呀!
“呃——”一声闷响,“闻竹,你怎么在这里?”邱奕辉从床上弹起,猛然问道,那声音也极具惊恐。
“我……我是在哪里?”我揉着还有些疼痛的头,皱过眉,吞吞吐吐地惊慌问道。
“这……这是在我的房间,”他迟了一拍,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异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没有答话,却也同样质问一句,然后便为难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呀!”
“昨天……”我回忆着。
“昨天我们不是去吃天佑的满月酒么?后来……后来好像咱们是不是喝高了?”他也有些疑惑,慢慢地揣测着。
“是的,”我头痛,猛地拍了拍脑袋,此时的头痛,不知是源于酒精的后劲,还是因为如此窘迫尴尬的处境。
“邱医生,那我先出去了!”衣服好好的,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我不断地安抚着自己,下了床来,慌忙地套上鞋便急急地摸了出去,像是作贼心虚,又像是羞涩腼腆,一颗心怦怦直跳,惴惴不安。
“扣儿,扣儿!”一进了自己的房门,我便高声喊了起来。
“竹子姐,你起了呀!”扣儿在屋内不紧不慢地答道。
“扣儿,我怎么会在邱医生房里?”拉过她,我小声地问道。
“昨晚你们喝醉了,你非要睡在他房里呀!”她回答得还颇大声。
“我非要睡在他房里?”我不相信,小声地质问道,“怎么可能?”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清河!”她底气十足地说道。
“清河?”我又恼又羞,“清河也知道昨晚我睡在邱医生房里?”
“昨晚你俩醉得不行,亏得清河帮我把你们扶回来,后来你见清河把邱大哥扶进屋了,就非要一起进他屋,我拉都拉不住!”扣儿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大声,我眉头也越皱越深,她看出我的疑惑,然后拔高了声音大叫道:“不信可以找清河来当面对质!”
听她说得不像撒谎,我又是羞愧,又是心虚。
“哎呀!昨晚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真是亏了我的好扣儿和清河送我们回来哟!”我讨好地说道。
心中暗自腹诽:死丫头,你也不怕你老姐被人揩油?居然就放心大胆地把你老姐扔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想到此,我放柔了声音叮嘱扣儿道:“扣儿,以后可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我要是再喝醉,说什么你都得把我拉回来。”
“哎呀,你认为我没拉吗?”她又是不满,又是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你不知道昨晚你俩粘在一起多么亲密!还自称难兄难弟,不光是兄弟情深,连姐妹情深的话都说出来了,还非要说睡在一起,我们拉都拉不开,你还说让我别捣乱,还威胁说要是我再捣乱你非要我好看!”
听她说得激动,我面上更加发烫。
“那时晚了我们又累又乏,清河还赶着回家,而且昨晚我们也喝了两小杯酒,头也晕,再也管不着你们,才让你俩睡在一起。”
“哦,”我似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般应了一声,“想不到弄得扣儿如此辛苦,竹子姐真是对不住你呀!”我感叹道,然后又接着放柔了声音道:“扣儿啊,这事可关乎竹子姐的名声,你可不能在外面乱说!”
“竹子姐,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那么在乎自己的名声呐?”小丫头古灵精怪地问道。
“你不明白,咱们初来乍道,凡事都得谨慎,”我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将事态说得很是严重。
“那好吧,我就不多嘴搅和你的事了!”扣儿爽朗的笑道。
我正要感动地拥抱一下她,她却说道:“那这封口费总得意思意思吧?”
乖乖的!这丫头!我心中腹诽。
“竹子姐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蹭了蹭她,软语相磨,“要不,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板栗糕?”
“嗯,”她派头十足地应了一声,“那我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鬼丫头!”我实在按捺不住,猛地拍了她的头。
“哎哟,”扣儿吃痛,叫了一声,然后威胁我道,“竹子姐,你再虐待我,我就将你和邱大哥同床共枕的事再添油加醋地宣扬出去!”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挺了挺胸,底气十足地说道。
这时,扣儿却冷不丁凑了过来,靠近我轻声细语地问道:“竹子姐,昨晚,有没有什么故事发生啊?”
我面上一烫,伸出手就往她头上扣了一锤:“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却感觉面上越来越发烫,虽然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但不知道为何,心里却心虚得了不得,一颗心也是越跳越厉害。
“啊啊啊——竹子姐脸红啦!竹子姐脸红啦!”扣儿高声叫嚷着便跑出门去。
“扣儿,你得给清河也提醒提醒,别让他胡说八道毁了我的名声!”我正儿八经地叮嘱道。
“好说好说,你赶紧把板栗糕准备好吧,清河也喜欢那个东西!”扣儿欢叫着道。
“嗯嗯,好的,好的,”我嘴上答应,心里叫苦,我哪里会做那玩意儿呀!